我一直拒绝阅读名为《年轮》的这样一套书,因为我惧怕看到别人的欲望、野心与成功,也惧怕看到别人的失意、挫折与颓顿,前者会使我想起一些再也无法企及的目标,从而加重自我失败感,而后者则无异于污泥浊水,会彻底窒息我本已无多的进取心和奄奄的荣誉感。
有时候,思考和认识并不能带来勇气和力量,反而会产生消极的影响。新的一年如期而至,时光又在我们的年轮上狠狠地划了一刀。照我的理解,所谓年轮,其实是生长在心里又显现在额头上的岁月催人的标志,是跌跌撞撞的人生旅途中的一道道伤痕,并不具有诗情画意。
而,就在这时候,我心有所感地拿起了《年轮》丛书中的《三十而立》。
我感兴趣的,是置于卷首的几篇文章。它们是我的同辈人亦即上世纪60年代人对自己生存状态的描述和思考。
这些年轻的作者无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们梦想过、奋斗过,并且获得了成功;此外,他们还拥有运用文字的能力(单从语言表述的角度看,除了有点筻隆⒖湔磐猓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他们是上世纪60年代人中的“知识分子”,是那个时代的“思想者”和“代言人”,他们不辱使命,和盘托出了那个时代人的苦衷。
我非常理解我的同辈人为什么会对而立之年这么一个人生的重要时刻抱着那么一种复杂的态度。我们无法像有的前辈那样在30岁的时候已经写出足以传世的著述,更无法像另外一些前辈那样攻城掠地杀人如麻,或者干脆乱七八糟地拥有五个孩子。无疑地,是对比显示出了这一代人的苍白无力和无所适从。
不仅是与先辈的对比,而且还有与过往岁月的对比。每一个青年都曾有过勃勃雄心、凌云壮志,知识经过生活无情的涤荡之后,所谓的雄心壮志大多会冰消瓦解。在这种时候,面对理想的残渣碎片,怀旧、凭吊甚或是悼念就是必然的了。
上世纪60年代的人在真正踏入社会之前,就已经吃过几次苦头,折了锐气。在30年的人生历程中,值得一提的无非是读过几本书、失过几次恋,而令人气短的是,读书但没有学到思想的方法,失恋但没有抽象出深刻的体验,游行但因缺少理性而更像是去赶一场骡马大集……就这样,我们盲目地走出人生的道路,书写着一篇充满了别字、病句的言不及义的蹩脚文章。好在我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不会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说得好听一点,算是具有严肃的内省精神。这可能是我们这一代人唯一还可以让人起敬的地方。
这种复杂的感情还产生于对现存生活方式的不认同。当代的奥勒留说:“我只知道我不适于干什么,但不知道我适于干什么。”上世纪60年代的人就在这样尴尬的心理困境中寻找着出路;不仅如此,他们还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好像曾经受过谁的恩典,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欠着一屁股的债,干什么都不理直气壮。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装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而是装出一副瞧得起人的样子;没有装做什么都懂,而是装做什么都不懂,谨小慎微,谦卑得首屈一指。然而就在这样的生活中,我们无可挽回地失去了人性中最宝贵的东西,品格蜕变成各式各样的修辞格。
厌弃30岁,像厌弃一块油腻腻、脏兮兮的抹布;鄙视30岁,像鄙视一堆随风飘荡的枯枝败叶。我们的航船随时可能触礁沉没,我们还没有见识过惊涛骇浪,便已经在办公桌上一盏浓茶的微澜中淹死。我们无法觅得阿英、林语堂、何其芳、严文井他们那样的心境,无法壮怀激烈,无法闲适随缘,无法咀嚼生命、感谢生命。我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眼睁睁地看着时光流逝,看着别人成为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英雄儿女,看着别人贪婪地掠夺金钱美女高官厚禄,只能把斩不断理还乱的无可奈何掩藏在死皮赖脸之后,强打起精神蹉跎新的岁月。
莱蒙托夫,那位天才的俄罗斯歌手,在他著名的诗篇《咏怀》中写道:“我悲伤地注视着我们这一代人,/我们的未来不是空幻就是黑暗,/在认识与怀疑的重压下,/将会一事无成地逐渐衰老下去。……我们这些忧郁的即将被遗忘的人们,将要无声无息地在这世界上走过,/没给后人留下一点有用的思想,/也没留下一部天才撰写的著作。/我们的儿孙将用轻蔑的诗句,来侮辱我们无言的尸骨。”诗写于1837年,其时莱蒙托夫23岁,刚从高加索流放回到彼得堡,距他被上流社会谋杀只有四年。上天为什么没有让我们在早些时候、在一场劫难中壮烈殉国呢?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富有献身精神。
书中有位作者描述了一场噩梦:在上世纪,50年代人超越了60年代人,与70年代人接轨,把权力直接交给了70年代人;60年代人被历史忽略不计了。
我被这一残酷的女巫的预言所震撼。也许这就是上世纪60年代人的宿命。天幸上世纪60年代人中也有成大事者,他们是那个年代人的一条光明的尾巴,在浩茫的星空中留下了我们曾经存在的蛛丝马迹。
或许,你已经厌倦了生活的平淡;或许,你在忍受着生活的困苦;或许,你羡慕有钱人的锦衣玉食;或许,已经有人给你指明了道路。无论处于什么状态,我们都应该改变自己的境遇,让自己不断地成长。一个人,不管他是有苦难的身世还是有显赫的背景,不管他的成功是一帆风顺还是披荆斩棘,最重要的是他身处其中是否有所启发、有所成长、有所收获。一个人的成功,可能与家庭教育有关,可能与学校教育有关,也可能与个人性格有关。成功都是有原因的。姚明的成功与父母的刻意培养密不可分,韩寒的叛逆、特立独行源于学校教育体制对他的束缚,金晶的坚强、乐观来自她的性格……
人人都会遭受挫折,强者的可贵在于挫折后的奋起,弱者的可悲在于挫折后的消沉。才华是勤奋磨砺出的刀刃,成绩是汗水浇开的鲜花。要想成为生活的强者,就要像雄鹰一样在高空展翅飞翔,迎接风雨的洗礼;要想采撷到成功的硕果,就必须用心血和汗水去浇灌贫瘠的土壤。只有懂得生活的人,才会在总结昨天时把握今天,在珍惜今天中创造明天。人生的道路没有现成设计好的图纸,它铺在坚实的足迹里,延伸在挥洒的汗水中。悲观的人,在幸福中寻找悲伤;乐观的人,在艰苦中寻找欢乐。这一辈子你可以不成功,但是不能不成长。每个人都在成长,这种成长是一个不断发展的动态过程。也许你在某个场合和时期达到了一种平衡,而平衡是短暂的,可能瞬间即逝,不断被打破。成长是无止境的,生活中很多是难以把握的,甚至爱情,你可能会变,那个人也可能会变;但是成长是可以把握的,这是对自己的承诺。我们虽然再努力也成为不了刘翔,但我们仍然能享受奔跑。可能有人会防碍你的成功,却没人能阻止你的成长。
关于成功,人们说:没有失败只有暂时的`不成功。成功一定有方法,失败一定有原因,成功的人找方法,失败的人找借口,成功跟借口是不会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要成功就没有借口,要借口就不可能会成功。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成功就是激发潜能后收获的果实。
人生在世,既短暂又坎坷、既幸运又无奈、既富裕又贫穷、既辉煌又落魄、既坚强又脆弱、既开心又难过、既快乐又失落、既亮丽又黯然、既善良又狠心、既热情又冷漠、既神奇又平淡、既美好又苦涩、既博爱又妒嫉、既正直又小气、既获取又失去,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融在生活里,让人品味,给人选择。我们应该有这样的心态:心善,乐善好施;心宽,宽大为怀;心正,正大光明;心静,静心如水;心怡,怡然自得;心安,安常处顺;心诚,诚心诚意。这样,我们才能精神焕发、光彩照人!其实,人生的关键在于思想、精神、心态和成长,努力让自己的思想明澈,让自己的精神充实而有所支撑,让自己每天都有一个豁达、平和、开朗的心情,让自己每天都有收获,每天都成长一点。
如果说《黄金时代》中的王二是带着莎翁的悲剧色彩去抗争这个世界,那么《三十而立》中的王二则是带着小丑的面具在嬉笑辱骂这个奇异的世界。
简单说,不废话,其实通篇就在讨论,人,存不存在的问题。存在,之于波哥,是个重要命题,因为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映射到王二,他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可这些都是他之所以为“他”所要做的事,不然,只为“表演给别人看而过活”,这样就不存在王二这个人了。
因此,人,应该追随我心,这正如李开复所言。
摘录如下:
1、在我看来,人都是为了要表演,失去了自己的存在。
2、我想到,用不着写诗给别人看,如果那个人来享受静夜,我的诗对他毫无用处。别人念了它,只会妨碍他享受自己的静夜诗。如果一个人不会唱,那么全世界的歌对他毫无用处;如果他会唱,他一定要唱自己的歌。这就是说,诗人这个行当应该取消,每个人都要做自己的诗人。
3、人生是条寂寞的路,要有一本有趣的书来消磨旅途。
4、人之不肖如鼠也。
5、走在大街上,汇入滚滚的人流,我想到三十三年前,我从我爸爸那儿出来,身边也有这么许多人,那一回我急急忙忙奔向前去。在十亿同胞中抢了头名,这才从微生物长成一条大汉。今天我又上路,好像又要抢什么头名,到一个更宏观的世界里去长大几亿倍。假如从宏观角度来看,眼前这世界真是一个授精的场所,我这么做也许不无道理,但是我无法证明这一点。就算真是如此,能不能中选为下—次生长的种子和追名求利又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我要做个正经人,无非是挣死后塞入直肠的那块棉花。
我根本用不着这么做,我也用不着那块棉花,就算它真这么必要,我可以趁着还有一口气,自己把它塞好,然后静待死亡。自己料理自己的事,是多么大的幸福。
6、以后我要真诚地做一切事情,我要像笛卡尔一样思辨,像堂吉诃德一样攻击风车。都要以极大的真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