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读后感

秦风学

  泰州这个水乡小城,科技发展与历史文化相交融的地方。鱼米之乡,自然多美食,那些都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怀着澎湃的心情,读完了《人间滋味》这本书,我品味到了汪曾祺老家高邮特有的水乡美食文化,也想写一写我的家乡泰州特有的美食味道。

  我今天要写的是豆腐。中国老百姓有个让人惊叹的绝活不是别的,就是制作豆腐。汪曾祺在《人间滋味》这本书里有一篇文章《豆腐》中写到了许许多多带有各地特色文化的豆腐。“豆腐点得比较老的,为‘北豆腐’。点得比较嫩的是‘南豆腐’。再嫩即为‘豆腐脑’,比豆腐脑稍老一点的有北京的‘老豆腐’和四川的‘豆花’,比豆腐脑更嫩的是湖南的‘水豆腐’。”

  我曾去豆腐摊上“抓过”豆腐,有五毛一块,一元一块的,卷在白布层中压成大张的薄片为豆腐片,再压紧而更薄的是百页,豆浆锅的表面凝结的一层薄皮,撩起晾干是为‘豆腐皮’,又叫‘浆皮’,各式各样的豆腐,无其不有。

  比起《人间滋味》当中众多的豆腐吃法,我最爱家乡吃法的'拌豆腐,这是豆腐中最简便的吃法,也是我们苏中水乡一带的特色凉拌菜。这豆腐可以买回来就拌,也可以按照书中的介绍或入开水中略烫,去豆腥气。同样,用香椿头来拌豆腐是最香了,每年初春时节,街上就会有农人提着满篮的香椿头来卖,那都是刚从香椿树上摘下的芽叶未舒,颜色紫赤,买回家清洗干净用开水烫,切碎去除多余水分后与豆腐拌之,撒上精盐、味精、白糖、胡椒粉,讲究者可以下几滴香油,只见那香椿头转为碧绿。

  “一箸入口,三春不忘”汪曾祺也如此评价道。这香椿头只卖得数日,过此后便不再鲜嫩。我还爱食松花蛋(泰州人叫‘变蛋’)拌豆腐,这同样是拌豆腐的精品,易做又好吃,永远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经过处理的豆腐则更有一番韵味,《人间滋味》上提到四川极富盛名的麻婆豆腐、胖头鱼烧豆腐、长沙大宫殿毛主席常吃的黑豆腐、安徽西递宏村的毛豆腐。

  我记忆中还是家乡的臭豆腐(泰州人叫‘臭干’)最好吃,‘臭干’有油炸的、有铁板煎的、有油炸后回锅烧的(泰州人叫‘回炉干’)。块块三角形状的生干子下油锅一炸,可嫩可老用竹签串起来,浇上红彤彤的水辣椒,又香又臭真好吃的是油炸干;铁板煎的干子也毫不逊色,小方块生干子一块一块布满在铁板之上,热锅温油两面煎,只待干子稍结薄壳表面发皱,撒上椒盐和红辣椒粉即可铲出,像极了虎皮用竹签串成一串一串的;而回炉干则是将油炸好的熟干子连同海带丝、黄豆芽等配菜用清水或杂骨汤下锅煮软后盛入碗中,用剪刀剪成小块加入配菜,最后浇上特制的红色辣椒水。我虽在外地上学,可每到周末回家总要吃上几口满足味蕾,这就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还有那极富泰州味道的烫干丝和煮干丝,也是泰州早茶里的一道名吃,还上了央视《舌尖上的中国》栏目呢。烫干丝和煮干丝也是用豆腐做的,只是其操作过程比较复杂。前一天下午就得将大而厚的硬干子,用刀剽成一层层薄片再切成长细丝,用加些食用碱的开水反复浸泡过夜;第二天早晨用温开水清过二至三遍后抓成一盘盘,再配上炒熟去皮的花生米、姜丝、肴肉丝、青红椒丁、香菜末以及各种调料拌之。煮干丝,即用当天早晨清过水的干丝,配以肴肉片、大虾、竹笋片等,用母鸡高汤大煮,起锅前放些青菜心,再撒少许胡椒粉后盛入碗中,其味道极鲜。这些都是我记忆中永恒的味道。

  汪曾祺还在这本文集中写道:“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是啊,家乡的美食,记忆中的味道,写着写着真就引起了浓浓的乡愁,每周回家一次才能尝上几口。汪老又何尝不是呢?《人间滋味》看似写的是家乡美食,其实只是汪老对故乡味道的小小回忆,却早已触动心弦。

  四海八方的豆腐又怎比得上家乡的一寸豆腐,因为,那是我记忆中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