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是一本余秋雨文集,读着《阳关雪》,我被深深打动。
我不曾到过阳关,只是在十五岁那年,离家出走,携着少年的忧伤和孤独,奔赴敦煌,在漫天飞舞的风沙里,感受了几许流浪的疲惫与悲凉,我不曾体会它背后深远的历史文化底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小时候,从课本上读这首诗只觉得“阳关”很远,脑海里出现的是肆虐的风沙,和将要远去的朋友,牵着马离去的孤独的背影,离别的不忍,只好劝朋友再喝一杯酒,阳关迢迢再无故人。
今夜,读余秋雨先生的《阳关雪》,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行者”在漫天飞雪的茫茫大漠里艰难行进奔赴阳关,在他身上背负的是一个中华儿女厚重的历史文化情感。放眼望去,层叠的树影,树下流水不断,不远的山峰上呈现荒落的土墩一座,必定是阳关了!
自古屯扎兵马之处,必是具备此条件的,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走进,视野里坍塌的烽火台分明就是先前的土墩而已!在千年之后的寒风里佝偻着身子,悲壮地见证着当年历史古战场的惨烈。余秋雨先生所观看的正是这样一个伟大神圣的废墟,蕴藏着千年的历史文化。
是一个怀着悲哀无言的阳关,一个响亮着战争号叫和将士呐喊的历史呼声的阳关。这儿是军事圣地,这儿是浴血沙场,这儿是挥别一个个流落官,一个个文人的流放地。这儿有着无数个坟堆,这儿有着无数不屈的灵魂,却在凄冷的风中孤独地哀吟,历史留给了他们的是什么?是淡漠,是无情,是遗忘!那么多人,就这样被一页页地翻过?
那么深奥的文化,就这么被深深地掩埋?余秋雨先生不禁慨叹大诗人王维的唐人风范,在这凄惨之地,竟缠绵淡雅地表达自己的内心境界——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阳关在历史“吹拂”下,终成废墟,终成荒原,无人与他做伴,惟独那几个土墩。也许,再过几多岁月,就连那土墩,那废墟也将化作尘灰荡尽!阳关,不正是我们中华历史文化的缩影吗?
曾经壮美,曾经辉煌,却被淹没在了历史长河的大雪之中。拨开浓重的历史面纱,清扫沉压在这历史文化废墟身上厚厚的积雪,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久远的,悲壮的故事告诉世人,告诉我们的子孙后代,历史的一页不应被掩埋,我们有责任让那历史的废墟上重新开出艳丽花朵,中华民族的文化博大精神,决不能被“大雪”掩埋,阳关迢迢,征途漫漫,我们需早日动身!
文化的阳关寂寞着。肆虐的北风在耳边吼叫,漫天飞扬的风沙狂笑着,枯涩的芦苇柔弱地叹着气,还有那几个土堆孤寂地哀吟。余秋雨先生漫步长叹,继续着苦旅文化的悲程。阳关大雪又呼啸而立,文化的哭泣开始萦耳。这是谁在哭泣?也许是文化废墟,也许是感受文化废墟的人,更也许是感受文化废墟后,又来悲怜文化的人……
天气乍暖初寒,这西北小城的风瑟瑟地吹着,到了耳边总觉得有人在念着什么。起初模模糊糊,后来愈加清晰,约摸着是“雪”字了。可这西北小城的冬雪又着实没什么看头,路人的匆匆脚印瓷实了雪地,脏了那份江南水乡向往已久的洁白。我摇摇头,试图抹去杂乱无章的雪,可那念头却挥之不去。
后来,在慵懒的午后,随手翻开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的书,竟不由地笑出了声,评读钱塘苏小小,竟有人有这样精辟的论述“与这种暗淡无光相对照,野泼泼的,另一种人格结构也调皮地挤在西湖岸边凑热闹。首屈一指者,当然是名妓苏小小。”(《西湖梦》)一瞧作者,竟是余秋雨先生,先生果真是极有趣的人。
更加急不可耐地往下读,却再也笑不出声。原来那耳边日日萦绕的雪竟是这般,这般萧瑟。这才是雪,是阳关的雪,西北的雪,是大漠孤烟才有的浩荡,是江南两岸领略不到的风光。一道阳关,两丘雪,三声胡笳,四面沙。先生说:“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我在暖暖的阳光下竟再也找不到那种散漫,莫名地感到一种寒,亦或是由寒而得,更深刻地澎湃,这才是我大漠的雪,这才是我西北的雪。
再读《阳关雪》,更是不敢笑了,唯恐得罪了自己心里的那种荡气回肠的澎湃。秋雨先生是奔着王维的《渭城曲》,去寻阳关,我却是奔着他的《阳关雪》,在心里搭建起了那些土墩,那些石城,那些令人魂牵梦绕的雪,还有那大漠沉默,西风声起的肃杀。双手合实书页,竟征了一下,耳边传来扬扬洒洒的雪花,而比朔方更朔方的大漠上,胡笳和羌笛哀哀怨怨地慢慢飘来,似有似无,夺人心魂,先生说:“既然一个名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可是先生啊,当年的那个民族游走于荒原,而慰以寂寞的,怕也只有这悲怆的乐声。渐渐掩盖在大雪中的,只是这个民族日益强盛后对大漠的笑靥如花的心,这是一个民族的错误。
我听见天空的叹息,飞鸟的轨迹,垂下的眼睑遮住所有阳关雪的悲壮。先生啊,令人惊骇的地上的凸凹是远年的坟堆,你说,被大雪笼罩的黑色的古战场上,会不会有一个兵败将军早已料到千年后的一个坟头会埋葬着一个民族一部分坍塌的精神的疆域。许多许多年后,会不会有一个少年坐在阳光下感到一种寒意,发出一阵惋惜,原来阳关也曾孕育着华夏的文明,一声驼铃响起丝绸之路的行者奢侈的梦,一位美人眺望西汉王朝的方向轻柔的纱,一个牧羊人痴念去国还乡的愁绪滚烫的泪。华夏仍在,春天依旧,可如今只有一个文人,一场雪还惦记着那个“劝君更进一杯酒”的阳关。
如多把阳关比作漂泊的诗人,日后的我们是不是只能在他的开始写下零星的几个数字,而卒年上只能画一个大大的问号,构成阳关一生的坎坷。
我要去阳关,看时代赋予它的悲怆,命运笑望他的衰亡;
我要去阳关,去先生笔下的阳关,去听胡笳,羌笛的飘渺,去找寻朔方真真正正的一场雪;
我要去阳关,握一把沧桑的雪,做一个文人的梦;
我要去阳关,去阳关……
看到题目,我不禁吃了一惊。阳关应该是偌大世界上的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它既不像莫高窟那样富有,也不像白帝城那样世故,更不像黄鹤楼那样华美。它阳关,有自己的特点,它生活在沙场之上,必然会有许多英勇将士之墓,它给人一种肃穆,使人对他肃然起敬。
但就是这样一个令人肃穆的地方,却被余秋雨先生描写的淋漓尽致,我又一次被余秋雨先生那强大的语言文字力量所震撼了。
连一个老者都知道:路又远,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又下着雪,别去受这苦了!那些文人墨客,为什么一定要去寻阳关呢?我想一定是和余秋雨先生一样冲着王维的《渭城曲》去的。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遮天蔽日,所以天才可以完完整整的紧扎扎的把大地罩个严实,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自行走,侏儒也变成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自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这几句话,看似矛盾,实不矛盾。真是精妙绝伦呀!
在古战场的坟堆中,在中华历史的荒原中前行仿佛见到了: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仿佛又见到了:中原慈母的白发,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溯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远远散去。每一个英勇将士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前进,攻击!但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的倒下化作了沙堆一座。
终于到了阳关,所谓的阳关,没有什么古迹了,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清晰可见。余先生说的没错:“任何站在这里的人都会感到自己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虽然我没有在阳关,但我已经感受到了寒风凛冽、刺骨。
但在这种地方王维还是可以写出《渭城曲》这精妙绝伦的诗句。可能没有几位文人墨客能比得上的,连余先生都自愧不如了。
阳关坍驰了,坍驰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谁也不能想象,一千多年前,这里曾检验过人生的壮美,艺术的弘广。
渭城朝雨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阳关,保重!
今天又一次捧过《余秋雨文集》,说真的,我不太喜欢他,觉得他有些鄙俗,但现再在再拿来看,心中竟不免有些敬畏之情,那大概是两年前,第一次拿到同学复印的《文化苦旅》,我第一次知道有一位叫余秋雨的作家,名字是这样的诗意,大概是我拿错了吧,第一篇便是《阳关雪》,现在拿到闲阅,不免竟有些焦渴。
从这篇文章里,看不到繁华的影子的,有的只是塞外大漠,荒凉,凄清,雪还在下着,我竟也无意之间传出一股子凉意,余先生追随着王维的足迹,追寻阳光,我亦追随其脚步,走进向一片理想中的乐土,烈风吹过沙漠,天穹依旧是那样的令人振憾,远处似乎相接,却又若隐若离,浑然天成,孤独久了,远处升起向缕炊烟,心中竟不免喜悦,我竟也物喜己悲,反倒有些凉了。
读过这篇文章,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些不同的感受吧,真正的阳光,不在甘肃,也不在《谓城曲》中,而在每一个华夏人心中,这是个永恒的坐标,从千年前壮士洒血的奋战场,再到文人墨客留恋的地方,更多的只是悲冷,黄沙万里,胸怀壮志,被戌千里,大概只是这大漠才是文人的真正乐土吧!而他们又再抱怨什么?
“王维实在太温厚”我倒十分赞同余先生这句话了,也难怪,在如此浑雄万里,凌厉风行的阳关大漠里,他的诗,如同他的人,如此温顺,让人实在看不出作者是何用意,有的,只是一句轻描淡写,少的竟有些厌恶,但谁又能了解作者那时的心境呢?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杯酒,不管换作谁,一定会毫不推托,一饮而尽的。
文章内在,这是作家的主旨,这也灵魂所在,否则是不可求的,我读出的是一种对文人的悲衷,长安的宫殿,只为其开了一个小门,允许他以悲微的身份进入,中国的文人,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执的劝阻的,一切还是那样平静,因为那只属于庸人,他们没有把固执的笑输进历史的灵魂里,他们任由自己,没有羁绊与束缚,有的只是叹息。
“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凉”。
阳关最终接受了一切人,虽已坍驰,但他坍驰在伟大灵魂的骨子里,虽终成废墟,身后沙坟,身前寒峰,却依旧壮美,的却,阴晴圆缺又怎不愁人呢?
这里是不能没有胡羌与箫声的,即使土墩,也受不了这么多叹息的吹拂,羌声总能使人平横,与这个自然浑然天成,西北浩荡千里,却容不下这样多的文人,而他们也终于消失在边地朔风之中……
苦难中的高贵,这是对文人的最高赞叹,不过我似乎觉得海子的话更合适。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至此,心中终得一丝慰籍,但阳关依旧悲凉,不免黯然神伤,终停笔。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是唐代诗人王维写的《送元二使安西》,这首诗之所以被人们广为传诵,正是这道阳关,隔离了友谊,分别了亲人,而常被寄托无尽的思念、眷依。
阳关在古人笔墨下无限温柔宁静、深入人心,却从未发现是暗藏如此波涛汹涌,当作者余秋雨怀着崇敬与好奇的心灵去探索历史深深埋藏的那一页,不会想到恬润的阳光雪竟如此的寒风凛冽,古战场上毫无一点绿色的印迹,不见一丝生命的划痕,冬雪裹着黄沙,劲风埋藏了生灵,那些苍白的尸骸遗骨惊骇地祼露在永远阴沉的天地之中,随烟尘翻滚在荒漠,人们似乎早已遗忘了这里,好似凭空出现的`土墩、沙地镌刻了它的过往,石碑上的“阳关古址”是它唯一的身份。
的确,中世纪有这么一族人,他们早已恬然随和,他们没有深极人心的叹息,没有无奈尖锐的愤恨,他们有的只是宁静、无懈可击的微笑,他们的心底,自信的力量感染他们豁达,塑就宽容的心胸,那样的微笑,值得21世纪的我们细细体会,不再埋怨,不作痴想,学会坚强。
谁说文人都尖锐地看待社会?我不同意,他们与众不同但不代表他们小家子气,他们看透了人生只是用另一种角度说明命运绵长悠远,而不被理解,只不过现实给文人留下的道路太窄、太可悲,“羌笛”消散,“春风”不再,只留下几块碑来为世人想象曾经的刀光剑影。
匆匆地读过一遍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心里不免有些沉重。这书里写的,有历史上的匆匆过客,有漂泊一生的落魄文人,有淳朴善良但又愚昧无知地剥夺美的人。读过《道士塔》,唤起自己对王道士的愤怒,更唤起自己对旧中国愚昧、落后的恨。读过《阳关雪》,想起“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美妙诗句;读过《江南小镇》,江南水乡的柔美,如周庄、乌镇,萦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太多太多值得我们去琢磨的文章,对于我来说,与其去批判不如去欣赏,我想欣赏余秋雨先生的文章在很大程度上留给我们读者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和文化省思的自由空间。下面我想就其中几篇文章来谈谈自己的感受。
《道士塔》是本书的第一篇文章,却让人内心不免有些纠结和沉重。像文中写到的那样:“我见过他的照片,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见的一个中国平民……他从国外冒险家手里接过极少的钱财,让他们把难以计数的敦煌文物一箱箱运走。今天,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只得一次次屈辱地从外国博物馆买取敦煌文献的微缩胶卷,叹息一声,走到放大机前。”
①读完这段文字,尚还激不起我内心的愤慨和痛恨之情,然而平实的文字中间却让我读出满满的无奈与遗憾。这是一个历史悲剧,一段沉重的文化史实。它所揭示的问题让人揪心,让人不禁为那个时代,更为我们的民族,发出一声声无能为力的叹息。王圆箓,是道士,也是落后的农民阶级。因为无知,他自作聪明地将窟中的珍贵壁画粉刷,代之以灵官塑像;因为无知,他将窟中无价的国宝向西方冒险家们换回历历可数的银元;因为无知,祖国的瑰宝就这样被不等价地交换掉,进而逐渐流失!“我不禁又叹息了,要是车队果真被我拦下来了,然后怎么办呢?……偌大的中国,竟存不下几卷经文!比之于被官员大量糟践的情景,我有时甚至想狠心说一句:宁肯存放在伦敦博物馆里!”
② 或许有人说余秋雨先生的文字不免有些浮夸,然而他的感慨正吐露了他面对这段不能挽回的历史的悔恨与痛心!他感叹,即使能也将拦住马车或许也难以保存,与其这样不如存放于英国博物馆之中!这是多么悲哀又却是那段血淋淋的屈辱史的写照啊!历史没有假设,我们能做的是谨记,谨记历史的痛;是担当,担当起历史的责任!
“我好恨!”这是《道士塔》给我最大的触动。我原本以为《文化苦旅》全是这样沉重的笔调。忽然之间,《江南小镇》映入我眼帘。这篇散文应该算是全书中篇幅较长的了。由于此前同闺蜜游过杭州,看过乌镇,而如今自己留在南京,我对江南或许是不一样的吧。“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美的石桥…老人满脸宁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过往船只。”像是一幅缓缓摊开的唯美的画卷,刻画着生活的每一处细节,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惬意的气息。这都是都市喧嚣所寻觅不到的安逸。看到余秋雨先生笔下的乌镇回忆起自己去乌镇的经历,对乌镇的怀念,来自长长的青石板路,来自民宿客栈老板的热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