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说我写书写得轻松潇洒,其实完全不是如此。那是一种很给自己过不去的劳累活,一提笔就感到年岁徒增,不管是春温秋肃,还是大喜悦大悲愤,最后总得要闭一闭眼睛,平一平心跳,回归于历史的冷漠,理性的严峻。 这是余秋雨教授在《文化苦旅》中的自序。
也难怪,看这本书要慢、要细,里面的思考,非常人所思,非常人所见。他笔下的《风雨天一阁》我记忆犹新,一个人,不!一个家族背负着坚守一座藏书楼的命运,范钦让偌大的中国留下了一座藏书楼,保留到现在。别的藏书家有,藏书也有,但没过几代,历史的风尘就将它们掩埋了。但是,范氏天一阁留下了,靠的是什么,是执着、坚定,还是如余秋雨说的 超越意气、嗜好、才情,甚至时间的意志力。 这种意志力体现在哪儿?他曾毫不客气地顶撞过权势极盛的皇亲郭勋,为此遭廷杖,下监狱,他似乎什么都毫不顾惜,在仕途上耿直不阿,最后连权奸严氏都奈何不了他。 一个成功的藏书家在人格上至少是一个强健的人。 余秋雨在这里总结道。
看到这,反思一下,我们这些读书人,如果生在那个年代,身为一个藏书家,会像范钦一样吗?我想不会,范钦身上的毅力,乍看下的不近人情,让我们来,难!我们是教师,教育学生,意志力不能少,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在挫折面前,爬起来的又有谁?生活着,又为了什么?这不正是我们该思索的。
清晨中的腊梅是冷艳的,月下的腊梅是圣洁的,而雪中的腊梅则是仙风道骨,气韵翩然的。情趣,诗意荡漾在冰冷的冬季里。腊梅动人心魄,它打动了病人,打动了我,也打动了秋雨先生。嗅着腊梅的沁人心脾的馨香,我多想在秋雨先生的病床旁陪伴他一起欣赏这属于腊梅的冬季。
在茫茫的行程中,秋雨先生经常明灭于心间的一个宁静光点便是一枝腊梅。当时光匆匆从人的额头上划过,当流水般的岁月止不住的流逝,总会向往那宁静的一片土地,一些小事便也会在心头泛起涟漪,让人止不住地回想,品味,品味那些小事对生命的撞击。
秋雨先生沉醉于偎依在病床上的冬天的腊梅。腊梅在病人们的期待中一朵朵的绽放,在暴风雪侵袭后的人们的生生悲叹中一朵朵盛开,它让病人们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让人们满心的敬佩,喜爱。还有,那暴风雪中为了病人们去细数梅花的护士天使,她们洁白的衣服与圣洁的心灵随着腊梅的香气浸入人们的心脾。我也沉醉了,可我不知,是为了这里腊梅的清馨,还是护士小姐的美好心灵。
病房最难捱的是冬天,冬天,他们有过一枝腊梅。
冰肌玉骨,坚贞不屈,这就是腊梅。这株腊梅生长在医院里,盛开在医院里,给众人带来欣慰,惊奇,这便使腊梅拥有了更深一层的`意思。
“花瓣黄得不夹一丝浑浊,轻得没有质地,只剩片片色影,娇怯而透明”,如此晶莹剔透的腊梅,让我尽情的欣赏你的美吧,让我融入你那圣洁美丽的世界吧!
被压得喘不过气之时,我在目录中寻找看起来轻松些的题目,于是选择了《腊梅》。
爱极了梁辰鱼的这首诗:
“幽花开处月微茫,秋水凝神黯淡妆。
晓彻露浓空见影,隔帘风细但闻香。“
花总给人以一种温馨的感觉。私自以为,每一朵花都是一首诗,“孤芳自赏时,世界便小了”。我幻想,《夜雨诗意》中的那段话能得以映现:
“狼狈的苦旅不见了,荒寂恐怖不见了,只是在紧张生活的空闲,读一首诗,亲抚一下自然,一切是那样的轻松和潇洒。”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当花的生机勃勃与绝症病人那无法挽回的生命形成鲜明落差时,轻松和潇洒成了大笑话。虽然先生极力凸现昏暗中的光明,绝望中的希望,但我想更多的是平凡人,至少我无法那样豁达,无法忽略那光明周围是昏暗,希望被绝望包围,相比起人的生命,一切都太渺小。
但仅是那一点灿烂,就使人心感动。为生命而动容,更为人对美,对生命的生机表现出来的执著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