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他比镜子更透彻,一切美好与丑陋都清晰可见,从没有修饰加工过的另类之美。生活就是百姓文化的表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无不反映着其深刻的思想内涵,其实这种思想也是历史铸就的,在他面前无可挑剔也无可批评。一切似乎是顺其自然而形成的,却又充满曲折,当一切都流向正确的方向时,我们只能继续优良的,而尽力避免“逆流”与“迷路”,对于某些精华的片断有也只能留念。
离我们不远,刚逝去的这些片段中也必有这一幕——胡同文化。胡同文化是古今交界处百姓文化的代表,自有一番广博的世界。在近代中国,中华民族的融合因清政府统治而达到顶峰,也因清政府对外的无能而使其倍受凌,辱,是封建的大高院还是手工业商业的集聚地都将在那些瞬间被决定。也许民族的大杂居将人们的建筑习惯推向历史高峰,于是封建的高墙与市民的精细结合,迷信的方位与理性的情感结合,纲纪的秩序户与情感的交流结合,自然地形成了“胡同”。“胡同”的院落方正有序,井井有条,又不失邻里的交往,向人民的生活提供了方便的空间。“胡同”的名字更体现了百姓的大智,像是在思想层层束缚下的挣扎,一片受污秽感染却自由活泼的天地。对一座城市来说,“胡同”又完全像是静脉,不必是主动脉或大静脉,仅仅毛细血管也可以决定其生死。当时的中国人民又何止是受夹板气,封建统治者禁锢其思想,束缚其行动,又剥削其血肉;帝国主义的到来并没改变什么,反到又加上了殖民统治,哪有洋大爷不都得躺着,手工艺品卖不出去又能怎样,干完活之后没被饿死不就万幸了吗?这不算什么,我们可以“忍”但“忍”一时不代表会忍一世。薄进而少出,没有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还追求什么别的,一个“忍”字背后有多少辛酸,看似消极的背后有多少反抗,说出这个字需要承担多大的无奈?但这还不能看作是“胡同文化”的全部,有的人将“忍”忍到底误解了“忍”,但更多的人只暂时一“忍”中华民族的气节还在心底,于是才有今天的一切。
历史风云变幻转瞬即逝,而我们后人除了怀念当时的经典外,更应当借鉴其精神,追究缺点是必须的,体谅情怀同样必不可少。总之,历史是人民造就的而不是由支配人民的一幕幕组成的,人的历史终究在于人。
天地万物,千变万化,各具形态,但是,构成万物的元素并不多,就只有元素周期表上的那几十种。同样,文章的形态千差万别,但是,表达方式也就那么几种,有叙事、描写、抒情、议论和说明等五种。这五种表达方式,在不同的作家笔下,以不同的方式组合,就呈现出各自独特的文体形态,表现出作家鲜明的个性特征。汪曾祺的散文也是如此,他以心灵为熔炉,把几种表达方式运用得灵活,剪裁得得体,熔铸出他的散文的独特的文体形态,那就是,以说明为框架,以叙事为填充,以抒情为笔调,三者和谐统一,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高中语文第一册有一篇汪曾祺的散文《胡同文化》。这篇散文就具有这样的特点。作者在开头部分总说胡同和文化二者之间的关系,“这种方正不但影响了北京人的生活,也影响了北京人的思想”。然后分说,先说胡同,说到胡同的取名来源,胡同的大小和数量,胡同功能和环境;再说文化,总说胡同文化的性质,“胡同文化是一种封闭的文化”,接着说明“封闭”的种种具体表现。最后,说明胡同和胡同文化的发展趋势,“北京的胡同在衰败,没落”,“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席卷之下,胡同和胡同文化总有一天会消失的”。这就是文章的结构框架,显然,这是一种说明性的结构形态。
这样的结构并不出奇,奇就奇在作者用叙事为填充。比如,为了说明北京城方正的特点,你看他怎样说,“北京人的方位意识极强。过去拉洋车的,逢转弯处都高叫一声‘东去!’‘西去!’以防碰着行人。老两口睡觉,老太太嫌老头子挤着她了,说‘你往南边去一点’”。作者就这样用日常生活的小事,娓娓道来,生动有趣,使你对北京城的特点有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你换一种方法,用常见的九种说明方法的任何一种来介绍,效果会这样?再比如,为了说明胡同文化的精义是“忍”,作者就讲了三件事,一件是老舍《茶馆》里的王利发的一句经典的话,略写;一件是他自己的小说《八月骄阳》里的一段对话,详写;一件是对一个小伙子打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嘴巴,他和两个老北京的不同态度,详写。在作者笔下,这些个性鲜明的人物恰到好处的说明了胡同文化的精义。所以,汪曾祺笔下的叙事,不同于说明文中的举例子,而是极富文学意味。
更为出奇的是,作者在叙事时,带有浓厚的抒情笔调。比如,“看看这些胡同的照片,不禁使人产生怀旧情绪,甚至有些伤感。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这是直接抒情。“西风残照,衰草离披,满目荒凉,毫无生气”,描写胡同的衰败景象,透露出极其伤感的情绪。文末一句“再见吧,胡同。”,留恋、伤感和无奈之情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说。
从《胡同文化》就可以具体感知汪曾祺散文的文体形态之美,之奇。打个比方,如果把汪曾祺的散文比作一幅画,那么,说明就是画的线条,叙事就是填充在线条之内的颜料,抒情就是画面呈现出的光泽和色调。
补充说明,在《汪曾祺作品自选集》(漓江出版社)里,汪曾祺自选了十二篇散文,其中,《翠湖心影》《昆明的雨》《跑警报》等文章就具有这样的特点。汪曾祺在这部集子的《自序》里说:“我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谐。”读着汪曾祺的这些散文,确实感到普普通通的几种表达方式在他手里已经运用得极其娴熟老到,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于是,他的散文就表现出和谐之美,自然之至,毫无矫揉造作之感。
胡同,一听这个字眼,让我们不由的想起了北京,在我的印象里,北京不仅是帝王之都,也是现代文化中心。北京城里有大大小小的胡同,人家说起北京胡同多,有名的三千多个,没名的数不清。胡同原来的意思是水井,胡同的名字也千奇百态,有按计数起的,有按名人起的,还有按行业起的,各样的都有。胡同见证的时代的变迁!
胡同文化是一种封闭的文化,在那里居住的人大都不愿搬家,就是我们说的舍不得挪窝。胡同和四舍院是一体的,是他们居住的一种方式。北京人的理想住处是独门独院。生活在胡同的老北京人也很有自己的特点:
一、讲究,好面子,谁家有个事啊,相互问候一下这个礼数是不会少的。但是平时不爱来往。
二、容易满足,对于物质要求不高,大白菜情节特高,有人说北京人一辈子吃的白菜摞起来比北海白塔还高!
三、好热闹、不爱管闲事。
四、安分守已、逆来顺受。有句话最形象:睡不着眯着!
胡同文化是一种小市民文化,随着社会的变迁,这种文化和胡同正在消失。作者是在胡同长大的,他对正在消失的胡同和胡同文化有一种惆怅和留恋!但是他又清楚的认识到这种文化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只能表示无奈!但是在最后,他说再见吧!胡同。又表现出了作者的洒脱!
北京现在成了一个快节奏的都市,我觉得在建筑上保留一些胡同还是比较好的,毕竟胡同也是北京的一时代标志!
从小就很喜欢北京,尤其是老北京,这种喜欢里有说不清楚的复杂的印象。一想到它,心里仿佛就暖暖的、潮潮的,像春日午后的轻风吹过。中间又浅浅淡淡、若有若无地夹杂着一丝儿眷恋,一丝儿怅惘。总之是一种无法言传的感觉,正如读完了老作家汪曾棋这篇《胡同文化》之后所有的。
北京我是去过的.。眼里的北京和别的大城市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高楼林立,汽车潮涌,人们都忙忙碌碌的―一个日新月异的现代化的城市。然而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北京”面前.我并没有感到原来想像中的兴奋,相反,心里总是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失落和茫然。这,似乎并不是我印象里的北京。那印象里的北京“该”是什么样子呢?其实,我还是说不清楚。几白年帝都积累下来的喧嚣繁华,利落铿锵的京腔京韵,故宫金光闪耀的琉璃瓦屋顶,或者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安街,好像都是,好像又都不那么完全。印象里的北京,不是一幅画儿,而应该是一部电影,是一个充满了形形象象、熙熙攘攘、喜怒哀乐、鸡毛蒜皮的历史的、文化的、活动着的北京。就像文章里写的那样。大方块儿的北京被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胡同隔成了一个个小方块儿,相对独立却又相互联接。而老北京的灵魂―北京的人们就居住在方块儿里,穿梭在胡同里,一代一代,一年一年,房子渐渐旧下去,胡同的名字兴许也被念错了。更不用说四合院里,胡同之间,发生了多少恩恩怨怨、悲欢离合的故事。
但北京还是北京,日益灰暗下去的城市基色并没有削减五朝帝都的豪气。北京人还是北京人,说起话来依旧钢刀切萝卜似地又脆又快,走起路来仍旧慢踱稳迈地不慌不忙。也许,正是历史上数百年长处天子脚下,已经有太多的风雨来让他们习惯了这种从容平淡、宠辱不惊。那么,大概这一条条记录着北京沧桑变迁的胡同,应该可以算是印象里北京的一种最标准的存在状态了吧。
想到这里自己也有一点好笑,读了一篇文章,怎么好像有一种怀旧的感觉。但再想一想,也不奇怪。无论哪一个人,哪一个国家,都是有昨天,有历史的。我们都从过去一步步走来,继承、发展、更新。时间是不会中断的,所以对于过去,我们不可能切断,也不可能忘怀。我相信我对老北京那种奇异的牵念来自天性,那是流淌在文化积淀的血液里的故都的音符。
南方的冬季从不稀罕光明磊落,湿润润了一整个年末。便是偶尔飘落的雪花,也不情愿,出了彩。在北方时常想念这块地儿,是春天、夏天,连凄怆的秋天也不寻常,可严冬呢,寒气痛彻心扉,臆想恶毒几分。这几日,更胜往年,家中苦坐许久,天气却很好,心便扑到了窗外头,随着初醒的早晨融化了。是一声画眉,不远的巷口,双腿终于不听使唤地迈向前,身子也靠了靠,屋外走走总好过闲坐成眠。印象中,家乡的冬景不曾伴有音韵,像是黄梅戏带着摇滚范,特意出丑取悦他人似的,过些时日,怕是架子鼓的尾巴也要露出一二。可耳边到底仙乐暂明,不免窃喜,带点惊讶,好似是觅得一知己。
鸟类学家嫉妒地让人生气(少女怕还得泛起红晕),何其幸运,天使相伴。上回接近这小生命还是漫漫炎夏的北京,而今却是晚冬的江南了。北京多鸟雀,提笼架鸟的人也多。我喜欢这番吵闹,更喜欢这信鸽掠过,尘雾中的北京。
仅存的记忆里,偌大的北京同当代中国的其他大城市都有着区别,这是种由内而外的残破感、历史感。却又不同于古文献中描绘的残旧的古城墙,更比不上希腊雕塑中那不可言喻的残缺美,它很不一样,它是当代中国发展带来的轻快的年代感,并不厚重。在大多数人眼中,美感是不可能赋予这样的建筑群的。但是,北京的城市精神,却就在这残败声中立地生根,恍惚间,便苍天古木。
老北京的遛鸟文化从何谈起,我不知道,据我所知,汪曾祺老先生对此很是了解,若有兴趣不妨仔细品品。而我只是觉得,这平淡的啾啾声,与三十年的北京相依相随,密不可分。
一旁汽车鸣笛,人多了,三五成群,连画眉也放缓了频率。于是也不细想,一人,走进了这深巷。
巷子窄窄的,幼年常来,确实天然的步行街。循着声儿,快走几步,薄薄的炊烟在远处不慌不忙地飘散,眼前三个年轻小伙子,有说有笑,慢步向对口,又等待许久。此刻小雨闲闲落净,青石板着实有些晃眼,鸟鸣也转急了不少,可几位年轻人却并不着急,倒是这声啾啾不合时宜了,作罢,突然消失了动静,似有怯意。好一会儿,屋内探出一身影,房间暗暗的,看不清模样,约摸是个女孩子吧,说笑几声便走入屋内,这一回,大门切切实实的关紧了,不便久看,缓缓回过神,却烦乱不少。
望不得源,解不得法。眼前的三位年轻人,身影竟与远在北京的老大爷慢慢重合,两者之间存在着相近却又不可捉摸的东西。但时空毕竟是不可避免的鸿沟,不然,眼前的房屋怕是还得凭空再挪二尺吧。
记忆中,北京城里的小胡同大都宽敞,带点皇城的气魄,(小的或许见不成,北京胡同太多了,外乡人是不能定论的)却并不喧闹,安安静静,很舒服,胜过了摇篮,是母亲的臂膀。夏日晌午的蝉鸣自然是另当别论。胡同口,大约三五步,该有家小店,不售凡杂,唯花鸟虫鱼,像是一居雅处。久而久之,人来人往,成了风景,这便是所谓的人文景观。这样的妙处,在北京常见,也有趣,伫立片刻,便能身心愉悦,该去多坐坐的。
早上人不多,正午刚过,几个身影。两人对子,旁人便静静地看。照例是老人家,不时也有年轻人,都不说话,下棋,看棋。几小时,一下午,漫漫时光何其多。这景象入了画想必也是好看的,头顶绿荫,芭蕉扇去不走火气,伴着鸟鸣声,好不惬意。一棵古树,繁茂,葱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树下依然观棋不语。可古树呢,枯叶落入木野狐?
现代北京的胡同与老北京有些区别,不仅仅在于外观,还有着内在。其实我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不出生在此都没有资格,只是个人理解。
北京,大四合院,四方正正,皇家气派。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自皇脚,不免自傲自豪,藏于内,不发外,人之本性。可笔直的街道却也养着安分守己的良民(妄下论断),老北京。
胡同,源自蒙语,水井的意思,人依水而居,傍水而聚。历史追溯上百年,都是各有魅力的小巷。不同的地域文化带来陌生的称呼,像上海一带便呼作弄堂,也很好听。小巷老街的发展,中国历史的缩影,开枝散叶,各有特色。基于城,立于民,薪火相承。
老胡同联系北京城,形成更为小众的文化,是谓胡同文化。发展至今,便又有了新面貌。
改革开放后的北京城,较原先少许古意,多的是新气象。近三十年的历史发展(或算不得历史),新旧接替,别有一番风味,另有一地风情。胡同依旧,笔直、率真。可人,喜新厌旧(非贬,本心而已),改变总是快于物件。纳新乃善事,拿来!弃旧却得辩证对待,不做详谈。这般发展却是并不能全盘否定的。
留不住的总是保持着离去时的身影。古树也到底落叶归根,不曾理睬一旁的棋盘。人少,安静。不见了“剃头挑子一头热”,声声响笙向深深。简单的倒像极了从前扬州的小巷子。整条街没日没夜便横躺在这土地上,依旧是笔直的,也不斜眼看那高楼,若街巷有年纪,也算是垂暮耄耋之年,半百便知天命,现在快化仙了。
留下的忙忙碌碌,时常遛鸟一聚,麻将一聚,很热闹。而转角的小饭馆成了文化中心。老板娘也如故,笑面春风,四面玲珑,至于半夜失眠,大概也眯着眼吧。大家都好得很。
自古不变是人心,文化也是人心,中国文化,懂得变通,圆滑嘛!等以后成了仙,怕还能竖起一字碑,刻大字:某某大胡同。以供世人瞻仰,还能拍照留念,而到此一游之类应当是彻底消亡的,这也是时代的进步。
一路走走停停,抬头看到的是电线杆子,少了几只麻雀,冷清不少。耳边的画眉突然变了调,成了布谷。四顾无人,当是小屋子里传出来的。这条老街真的老了,短短十年,记不得它原来的容颜。嗅觉记忆却深刻,熟悉的老味道,仿佛昨天,老酒还在那儿。我原先是未曾听说这儿有养鸟雀的,耳边也从未曾喧闹。或是这几年兴起,向其它地儿取的经,是新发展。在屋外徘徊了一阵,屋内的叫声变着法儿,都很好听,可到底没了当初的欢喜,只得转身离开了。
终于不再回首,回首曾经,未来还有新未来,希望还有新希望,一切都会好的。只是失眠,是眯着眼,还是放空想想她,怕也未知。
第一次相遇是北京,好久未见了吧。
胡同是北京特有的一种古老的城市小巷,胡同文化是北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胡同里的市民文化则成了汪曾祺研究的兴趣所在,于是我们看到汪曾祺选择了北京胡同作为表现市民文化的载体。汪曾祺的文字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由畅快,平淡之中富有韵味,如此淡而有味的文风贯穿于此篇作为汪老为摄影集《胡同之没》写的一篇序言之中。本文将从胡同文化中的“忍”文化着眼,来分析汪曾祺先生面对日渐衰败的胡同文化的复杂心态。
汪老说北京胡同文化的精义是“忍”,这种“忍”既体现在面对政治局面变化的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比如汪老以民国时期的学生运动为例;也体现在他们日常生活的人事处理上,例如文中提到旁观者对于小伙子为小事对开电梯姑娘动手打人却漠视及不加谴责,这都可以归类为北京人精神生活上的“忍”文化。至于北京人物质生活的“忍”文化则可以通过汪老之前所描绘的“北京人易于满足”并且“对生活的物质要求不高”来作深刻地了解。我想,以上举例都不难看出“忍”已然成为北京人的一种习惯,而非是人类有意识的行为,而胡同文化的深刻内涵便是:封闭、自足、忍耐、安分守己、逆来顺受。其中夹杂着汪老对“忍”文化的可怜可悲之复杂的心情。
《胡同文化》中汪曾祺通过引用北京俗语“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来揣摩北京人“忍”与“耐”的处世态度。纵观北京城历史悠久的君王统治文化,令人不得不惊叹封建文化对于北京人生活渗透的深度和广度,当习惯了皇权至高无上的尊严,北京人只有“忍着”“耐着”“眯着”才能保住性命。汪曾祺对于北京人逆来顺受的文化心态是持有针砭的态度,而“北京人,真有你的”这七个字则进一步印证了汪老对于北京人处世之道的嘲讽以及揶揄,从而也自然而然引渡到了胡同文化衰败的必然趋势。
稍微细心点,我们就会发现.作者对传统文化喜爱但并不迷恋,对胡同文化的消亡感伤但并不悲惜。封闭保守的胡同文化在迅速发展的商品社会里,已不适应开放进取的现今时代,它的消亡是历史的必然,怀旧也好,伤感也好,无奈也好,都不能阻挡这一趋势。汪老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在表达自己的怅望低回之余,也豁达乐观地对着将逝的胡同文化道一声“再见吧,胡同!”汪老就是带着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为正在消失的老胡同、已经枯朽的旧文化唱了一首哀而不伤的挽歌。汪曾祺耳濡目染了胡同文化几十年,与胡同的一朝一夕都透露出汪老对传统文化魅力的留恋低徊。在面对见证了自己大半个人生的胡同正在经历的没落,汪曾祺的内心是矛盾且复杂的。
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审视、剖析让笔者思及,每一种抽象文化都依附于一个个具体的形象存在,而生活中许多我们司空见惯的事物也许都蕴含着某种深厚的地域文化,比如茶文化、酒文化、服装文化、旅游文化等等,只要我们细细观察,认真体会,就会发现平淡的生活实际上常常充满着浓厚的文化气息。我想这亦是汪老能带给我们读者最有意义的一味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