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雨》读后感范文

张东东

  《昆明的雨》读后感1

  “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雨湿沉沉。”那一场微雨,荡满花香,涨着青苔,湿了罗裳,古老的春时街边弥漫着氤氲一片……

  喜欢那一场蒙雨,喜欢密雨中落湿的香花,喜欢少有行人的古马驿道,更喜欢汪曾祺笔下款款滑落的《昆明的雨》。那雨,柔柔绵绵,潮而不闷,明亮而浓绿,倾其所有润泽春成的万物∶倒挂的鲜人掌嫩绿而肥大,院墙的白兰洁净而香甜,酒舍的木器质朴而芬芳,院落的散鸡悠游而闲在,素炒牛杆菌的野味清新而滑嫩……

  淡雅的景慰籍着卷前人,舒缓的调歆享着景外人。雨季里和缓的“卖杨梅”之声,娇娇又缓缓,那一声声似把火碳般的梅子润甜了,含在嘴里鲜鲜,暖暖。寻声觅影,那坐在人家阶石一角卖杨梅的小女孩明媚如画,“卖杨梅的都是苗族女孩子,带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清丽而朴挚的女孩,映着身前亮白的银饰,拥着阶下火红的杨梅,那一蓝一白一红相互映衬,自然而素雅,灵跃而可人。

  读之忆思,似有少时的微雨香轻盈的点入鼻门,那是落雨后的槐花香啊。粒粒白花在雨滴的濯洗下亮白而饱满,摘一株入口中,只是含着,不要咀嚼,那香甜的幸福便会蕴满身心。年少是易满足的,赏一次雨,折几盏小帆,趟几回浅水,嗅几嗅槐香都是那么满足充盈,余味绕心。而长大成人的我们是否还保持着那份听雨,品花的心呢?微雨,依旧。花蕊,却淡了素香,不是花换了品种,而是那个嗅花人的“闲心”没有了……

  如果情怀只忠属于少年,那,已过年少的我是否能在《昆明的雨》中谛听到那份静谧的梵音呢?

  《昆明的雨》读后感2

  昆明的雨,我经历过无数,但是,以它为题的文章我只见过汪曾祺的这一篇。此前,我和许多昆明人一样,对昆明的雨怀有一种矛盾的心态:当雨无雨之时,盼它;可浸淫太久,又烦它。反倒不如汪曾祺这位外乡人那样,对它一往情深。

  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跟着沈从文先生弄文学,在昆明一呆就是七年。可能是地域的差异和心境的不同罢,他对昆明很有好感。在他眼里,昆明的雨季明亮、丰满,带着浓浓的绿色,很舒服,不使人厌烦,还不时地引发出淡淡的乡愁。不过,让他如此动情的应该是昆明春夏两季的雨。如果雨也有品位高下的话,那么它们称得上是雨中极品。大晴天的,常常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团云彩,把太阳的脸一遮,你刚觉得后背阵阵清凉,说不定雨珠子跟着就落了下来。有两次,我站在南屏街的这边,望着雨水哗哗的淋洒在街对面的房子和梧桐树上,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置身梦里还是梦外。那情景让人无法忘怀。小时候若遇到这样的雨,左邻右舍的`女孩子们总会窜出家门,在雨中边蹦边嚷:“又出太阳又下雨,青蛙出来讲道理。栽黄秧,吃白米……”疯上好一阵子。可惜那些词我没能够记全。两年前我曾碰到过其中的一位,问及那支歌谣,她竟然忘得比我还彻底,殊觉可惜。

  到了秋冬两季,昆明的雨就会显现出它性格的另一面,让你有些消受不了。有时,疾风暴雨骤然而降,风横雨狂,低洼之处顿成汪洋,一些街道水深及膝,连单车都骑不了。每年的这时节,总有几棵挺拔茂盛的银桦树被风连根刮倒,躺在路边为自己的张扬悔恨不已。记得小时候盘龙江也常在这个季节发大水,人们沿着河岸垒起一两米高的沙袋防洪。印象中水位最高的时候,水面与南太桥下的拱顶之间只有一臂左右的距离。河水夹着泥沙像一条黄龙,气凶凶地穿过城区直奔滇池而去。有几个胆大的弄潮儿从南太桥北端的护栏上一个猛子扎下去,众人心头一紧,可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激流卷着从桥下不及半米的空隙中冲到了桥的另一头。也许汪曾祺没有遇到这样的雨天,所以,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缅桂花的幽香、火炭梅的妖艳和对干巴菌的回味。

  《昆明的雨》末尾一段,写他游莲花池遇雨,在附近一家小酒店内“浊酒一杯天过午”的情景,读之如画,最是动人,让我心里软软的,有点酸。因为我曾经好几次路过莲花池,车窗外熙熙攘攘,只见店铺不见池,真担心莲花池也像火炭梅那样,只剩下一个鲜为人知的名词。

  汪曾祺作品的特点,是既像散文又像小说,界限不甚分明,正如昆明的季节,不温不火,随意平和;此外,他不事雕琢,没有辞藻的堆积和肤浅低俗的时髦。读他的文章,仿佛在听一位长者茶余话旧,和风细雨,水波不兴,然而于平淡冲和之中蕴含真情,极具张力,有点普洱茶的品性:甘滑淳厚,日久愈香,回味悠长。前人有言:书不可不读,亦不可尽读。汪曾祺的文章也一样,不必尽读。但对昆明人而言,他那几篇昆明忆旧的文章却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