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途的疲惫,心神的劳累,坚强的她逐渐领悟到许一个人走的路。龙应台,著名作家,也是一名普通的母亲。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也写下一部部人生的经典。
《目送》便是其中的一道心灵鸡汤。华安从上学开始,龙应台便目送他的离开,望着孩子的逐渐长大,心中的欣喜也夹杂了丝丝的忧伤,那幽幽的悲来自孩子的叛逆。当华安将母亲递来的伞弃之不理,当淡淡且带有嫌弃的说“小孩”时,此时的她才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
这时,我才真正了解到小路尽头的“不必追”的深深的落迫,了解到目送背影的离开也真的变成了对时间的无言,对时间的目送。飘渺间,似乎看到了我的母亲,她那早已为我白了的发,皱了的纹。他虽没有渊博的才华的深明的见地,却有同龙应台一样的母亲的心。终究,就会明白朱自清笔下的父亲的苦。
如今的我即将走向成年,迈向社会,也许有一天父母会离开我,虽然我改变不了现实,但我能够做的,就是不留下遗憾。清晨的一句问候,劳累时的一杯茶,也许真的很小,但在父母的眼里,那就是全部。父母陪我们走过了无知的童年,叛逆的青春。但是你了解你的父母吗?所谓了解,就是知道对方心灵最深处的地方的痛处,痛在哪里。这样之后,你还能说了解他们吗?儿行千里母担忧。所谓父母的痛不过就是在孩子长大,欣喜之余留下的孤寂。他们是在用一生去等待目送之后的回望。真正能够抚平亲人心中的痛,不是进行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是与他们陪伴的每分每秒。父母的心,真的`很容易满足。若每个人都能够参悟到这一点,也便不会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治理名言。
时间无情,带走了青春,偷走了快乐,却永远带不走你对父母的真心。珍惜与父母陪伴的一分一秒,勿留“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这世上所有的爱都是为了相聚,唯有父母之爱是为了别离”,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绵长的目送,以及转身的怅然。
从前母亲与我不习惯相互陪伴,每次假期回家,她要么忙碌着,要么得空能坐下来陪我坐坐说说话的时候,她宁愿到邻居家去闲聊或者打牌。母亲与我也不习惯互送,从小到大外出上学她从不曾送。而她每次来武汉,我总是安排好行程告诉她怎么坐车然后自己去上班她坐车回家。然而有了孩子后,这些却开始发生变化,每次离家母亲在车窗镜里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每次相聚母亲絮絮叨叨说不完的七大姑八大婆和街坊邻里的八卦,有时候甚至嫌她重复的啰嗦让她去打牌都不去,起初我以为是为了孩子,后来我发现原来是她老了。
是的,母亲老了,越来越像记忆中的外婆,头发花白,每一次在离开时的村口看着我,走了很远还在身后喊,要听爸妈的话路上要小心。外婆这样送母亲离家,也这样送我们每一个做客的孙辈,年复一年。我体会不到老人久久站在那里,我们从来不回头,母亲兴许回头去说回去吧别送了的情景。如果说父母之爱是为了别离,那么这一次又一次的目送,便把别离的滋味尝了透。
而怀中稚子,不曾离开半步,时时刻刻都粘着妈妈,无论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连断奶和上幼儿园这两次本该初尝父母之别离滋味的时刻,我都没有机会感知。感谢生活和孜孜不倦的自己,让这番滋味自觉的推迟到孩子的小学阶段。有一天我也会习惯送他一次又一次,而他不回头也不给我拥抱,任我原地惆怅。那又如何?生命,原就是一种延续,一场轮回,于是有了这亲子间对父母恩的感知和对子女情的感触。我们或许在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是粗糙不精致的,我们给予孩子的爱或许并不是她们想要的。但是,无论是为别离还是为相聚,就像隐瞒不了的咳嗽和贫穷,爱是从来掩饰不了光芒的。
春风十里,总不及你,不及你送别离时,微噙的泪光;也不及你,不及你依赖的目光里,稚嫩的期许。
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龙应台在《目送》中写的是她个人的情感。写她与儿子一起逛街时,儿子不愿跟她牵手过街,儿子大了,有了疏离感;写她母亲得了老人痴呆症,反反复复的问她是谁,写她与母亲逛街,母亲的那个爱美样子;写她与父亲同样在过街时,要牵她的手,而她已经人在中年,写她父亲最后病重生活不能自理时,由于佣人的疏忽,眼屎黏住了眼,等等。
龙应台的文笔优美而细腻,将这些生活中的点滴娓娓道来,那些情感也如流水般涌出笔端,跃然纸上。只是让人不禁为之唏嘘的是,父母老后的情形。我甚至觉得在美丽文字的背后,龙应台是不是也想到了她老时的情景?由此,你不得不想到自己。
这个社会是需要关怀老年人的。虽都说老人像孩子,但孩子是生命力的象征,而老,那是英雄迟暮,美人易老时。那是一个成年人不能掌握自身命运的时刻,那是垂垂老去等待死亡的时刻。那时,多少预示了人生的悲怆。或者,说的白一点,人,要有个好死!
我非常喜欢《不相信》中所写的,假如我笼统的隐晦的表达的话,那就是理想主义堕落为现实主义,而转向实用主义的过程。是理想沿着这一路线演变而归于世俗的过程。龙应台在文末引用了李叔同的话。我想他是尊重这位弘一大师的。我猜测,她应该非常佩服佛家的圆寂。因为这是将死亡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从容面对。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似乎应对那些主动舍弃生命者抱有尊敬之情。正像苏格拉底所说,“踏上死亡之途”与“继续存活”,“孰优孰劣”,“只有神明知道”。
当我们对生老病死充满疑惑时,李叔同在临终前“悲欣交集”四字绝笔及偈语或许告诉了我们他的人生体验。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