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梁启超对史德的重视和学史、治史的认真态度是十分值得后人学习的。
在《史家的四长》一节里,他将史德摆在史学、史识、史才之前,并指出史家要有真正的史德要避免“夸大”、“附会”、“武断”的毛玻他认为“史家道德,应如鉴空衡平,,是甚么,照出来就是甚么;有多重,称出来就有多重,把自己主观意见铲除净尽,把自己性格养成像镜子和天平一样。”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梁启超学史、治史总是秉着忠实的态度。
在《中国历史研究法》里,他认为历史和其它学科一样,是有因果规律可循的,但在《研究文化史的几个重要问题》里,他对自己的观点进行了修正,认为“历史现象最多只能说是‘互缘’,不能说是因果”,后人评这是他“流质善变”的表现,我认为,这正体现了梁启超对治史的严谨与认真,他是真真实实地做到“发现自己有错误时,便应当一刀两断的即刻割舍,万不可回护从前的工作。”他研究历史正如他自己对后人所期望的那样,不是为了一时的名誉,而是尽史家责任,为人类的发展做真实的具体的贡献,即使这种工作是漫长或者没有尽头的,也以一种负责的态度坚持到最后。
2、梁启超关于旧史的看法,对后人学旧史、治新史有很大的启发意义。
在《史之改造》一节里,他指出“旧史中无论何体何家总不离贵族性,其读客皆限于少数特别阶级,或官阀阶级,或智识阶级。故其效果,亦一如其所期,助成国民性之畸形的发达。此二千年史家所不能逃罪也。”一语道出了我国旧制度下的旧史的弊病,给后人学史一种重要启示:对于旧史,尤其是正史,不能盲目的信任;对于杂史等,也不能盲目的否定。
同时,他还给后人改造旧史,治新史指出新的方法:“以生人本位的历史代替死人本位的历史”、“重新规定史学范围,以收缩为扩充”等。
总的来说,从《中国历史研究法》及其补编,我们能够真切感受到梁启超忠实于历史,认真治史的人格魅力,能够学习到治史的各种实用方法。
除了本书之外,他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国文化史》、《先秦政治思想史》等,都是极出色的论著,他确实是做到了“史之意义与及其范围”里所讲的,站在民族发展、民族文化发展、民族在人类中的发展的高度来治史的。
3。很感谢老师推荐了汤因比的《历史研究》一书,作为一名专业知识相对薄弱的学生,这部鸿篇巨制让我读起来颇有难度,但是把上中下三册卷帙浩繁的著作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确实让我收获颇多。
在此同时看了一些有关汤因比《历史研究》的期刊论文,并浏览了其另一本著作《人类与大地母亲》。
可以说,汤氏的《历史研究》给我既已形成的“历史观”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在这其中,我对汤因比的“中国观”产生了比较强烈的研究兴趣,也一并作为读后感写出来。
当然,仅仅凭借对两本书的阅读,很难对某一个人的某些“观念”做出实质性的定论或者评定,在这里我也仅是通过书中看到的一些东西来浅谈自己的理解,其中难免会存在一些有失偏颇的观点,还请老师
《中国历史研究法》是我国近代著名的资产阶级杰出史学家梁启超所着,其重视史学理论的探讨,并有很多优秀作品。其中《中国历史研究法》是他在史学研究方面的代表作。
关于史料的重要性,梁启超先生给出回答“史料为史之组织细胞,史料不具或不确,则无复史之可言。”在《中国历史研究法》第五章中梁启超先生就史料蒐集与整理给出深刻而又清楚的解答。
首先论史料之蒐集。研究学习历史,史料是基础。然各史料散在各处,非用精密敏捷的方法以蒐集,则不能得。所谓精密方法分为㈠单举一事,觉其轻重,汇集同类比而观之,便可知。然要用此方法,是有条件的,即①脑经操练纯熟②须耐烦。㈡就消极史料(某时代无某种现象)应以假定加之推算。㈢就旧史中失载或缺略之事实波手旁证则能得意外之发现㈣在面对旧史家故意错乱证据者,治史者宜别蒐索以补之或正之。
随后便谈及鉴别史料之方法。史料反面有二:一曰误,二曰伪。面对明明非实而举世误以为史实者,首先应涤除心理结习,然后便能发现新问题,解决新问题。再者,鉴别史料之误或伪者,举出一极有力之反证便可。若苦于无明确之反证以折之者,第一步可以发表怀疑态度以免被真相之蔽,而怀疑之结果。而新理解出焉。
第二部可以尝试换一方向从事研究。正所谓撞了南墙回个头。当面对同一史料而史料矛盾者,论原则应以最近者为最可信。梁启超认为当时当地当局之人所留下之史料为第一等史料。然也应当注意当局中人为剧烈之感情所蔽,极易失其真相。总而言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以怀疑为出发点。就间接及直接史料便再分而论之。并且应以开阔的眼光看待问题,伪书中有真事,真书中有伪书也。面对浩如烟海的史料蒐集与鉴别最重要的是实事求是的观念及态度。
在这一章节中,梁启超先生以详略相间的论述,总结其治史之经验,举出自己在学习中的问题,对于学习研究历史的人们来说,其教育指导意义非同小可。
以上学期上专业导引课时赵克里老师说的一句话为结局,便是:“历史学习中的辨伪和研讨,就是在不同’镜子”所折射的影像中,通过分析与研究,去寻找历史的真实。”
这段时间读了梁启超先生的《中国历史研究法》有了一点体会,这本书中梁先生介绍了许多关于历史的知识,譬如史的定义,范围。同时他还特别注重历史的发展,他认为历史的发展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对史料的看法,现在我想谈谈我对他这部分内容的看法。
梁启超先生曾经说过:“史料为史之细胞,史料之不却或以硬,则无复试可言,又何谈冶史。” 在文中,梁启起先生认为搜集史料应对同类史料加以汇集与对比才能从中窥视一个时的现状。我很认同。但我想,若想做到此点,我们必须要有广博的知识。而最基础的一点要求,则是我们平日所涉史料要足够,并要在阅读史料时注重寻觅自己所需的内容。如先生所言,搜集整理史料要求我们必须具备敏锐的感觉与耐烦的.秉性。史料的数量多且系统性弱,对于某一问题的研究,往要我们要从不同的史料去验证查阅,这就要求我们既要看得准,又要坐得住。文中,梁启超先生还强调了消极史料的作用。他认为前代普遍出现的某现象若忽然消失往往与某些重大的历史事件有关。这对于我有很大的启发,在我过去的学习中经常会忽视这种现象,现下却有了许多思考,但我也存在一些疑问,先在对于已消失的现象又该如何进行联想,而这言的与重大历史有关又该如何证明呢?针对史料的搜集上欲有所得而不能得的情况,粱启超先生提出以相关史料从旁进行补充的观点。我认为这种方法与西方所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有异曲同功之妙。文中先生所述的由各史《本纪》《左传》等推测人口情况的例子绐了我很大的启发。有时了到达“罗马”我们需要改变方式,从另外的角度出发,观察到别人所不能观察到的地方。梁启超先生还提出提出:“史料以求真为尚。”其将鉴别史料又细化为两个方面,一为“鉴正误”二为“论辨侨”两个方面。文中曾多次强调第一等史料(当的,当地,当局上人所留下史料)的重要性,但同时也以自身研究玄奘生卒为例指出对其不能尽信,要求我们要求真,并对其加以辨析,但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我们应如何把握这个信与不信的度?如何对待直接史料与间接史料之间的异处,是否应该引入旁的史料?还有是否史学家一泉玄因地位的不同而使歪曲史实?在文中梁启超先生提出了十二种辨书的方法、七种伪事的种类及由来和七种辨伪事的态度及方法。三个伪书出现的原因,而在其中,先生有一个贯穿始终的思想,即为“求真”,我觉得先生所提出的通过对书的来历、流传区域和统传年代,与事实的对应关系等辨伪的方法很认同,但我们却要认识到这种方法是以研究者具有丰富的文史知识为前提的。
梁启超先生处于社会转型的阶段,此时中国受到了西方列强的侵略,与之相应的,西方的一些先进的研究方法对先生的历史研究也产生了影响,如西方的科学与求真的思想,可以说,在当时那个时代,粱先生的研究方法是具有进步意义的。在本书内容中,有很多地方体现了求真二字,对于我们学习历史专业的学生来说,一定要谨记这二字,在史料的搜集中要有敏锐的感觉与耐心。可以说通过这次的阅读我明白了一些关于历史的相关知识,但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在日后的学习中我们应该保持一个求真的心态,并不断的探索,扩大自己的知识面。
梁启超先生在讲解搜集史料的方法时,注重提出了“归纳法”,即“汇集同类之若干事比而观之”。他以在庭院中种植花草一事为例,“如治庭园者孤植花草一本,无足观也,若集千万本,莳以成畦,则绚烂炫目矣”。正是如此道理,我们在搜集史料时,一条两条或许不起眼,看不出来什么,但若是认真耐烦的搜集有关此事此物的史料百千余条,那么说不定有意外的发现。梁启超先生在研究春秋以前部落分立状况时,便使用这种归纳法进行整理。他从《左传》、《国语》中取其所述已亡之国汇而录之,得六十多条史料,又从《逸周书》搜集,得到三十多条,又从《汉书·地理志》、《水经注》搜集而得七十多条,还从其他散见各书者得到三四十条,将这些史料统一归纳对比整理,得到夏商周古国名可考见者犹有三百国,大河以南、江淮以北占三分之二,最稠密处如山东、河南、湖北这一结论。
从梁启超先生的实例中,可以看出这种归纳法对于研究某一专门知识确实有极大地帮助。要使用这种方法,要注意两点,一是“将脑筋操练纯熟”,即有敏锐的感觉,特别的观察,二是要耐烦,即“从事于彻底精密的研究”,“非求得其真相不止”。
另外,这种归纳法还可以帮助我们得到一些非常重要的“消极性质的史料”。一个朝代明确的有某种现象,即是积极的史料;而一个时代没有某种现象,则是消极的史料。梁启超先生在阅读《战国策》、《孟子》时,多次见到“黄金若干”这样的文字,通过这,我们便可以知道在那个时代,金属已经作为货币流通。但他又发现子书中关于财货的字都是贝字旁而不是金字旁,《诗经》中也是这样,殷墟中所发现的古物中亦有贝币而无金币,再研究《左传》、《国语》、《论语》时,同样没有使用金属的痕迹,通过这样的归类对比整理,梁启超先生得出“春秋以前金属货币未通用”的结论。
并且这种归类法还能得到一些“渴欲得之史料而事实上殆不复能得者”,当今所遗留下来的史料,虽没有全绝,但也有多少之分,搜集起来也有难易之分。()梁启超先生指出:“此类史料若仅列举其一条两条,则可谓绝无意义,绝无价值,其价值之发生,全赖博搜而比之观耳。”梁启超先生研究某时代中国人口有多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研究一切史迹的重要基础,但是各史《食货志》及《文献通考》等书虽有记载,但所记断断续续,不甚可信。此问题很重要却又难得答案,使用归纳法就有一条较好走的路子。梁启超先生将各史《本纪》及《食货志》所记数字作为假定,又查阅各《地理志》中所分记各地方户口之数,还有方志专书之中所记,又将各正史、各杂史、笔记中无论文牍及谈话,只要有涉及人口数目的,都一一抄录下来,据此为基本,以与他时代,他地方求相当的比例。
此种归纳法,有可能获得旧史中全然失载或缺略之事实,也有可能对于被旧史家故意湮灭或错乱其证据的给予补或正。这种搜集方法对于我们学习历史有非常大的帮助,应该在平时的学习中加以使用并熟练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