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读《多余的话》便能感受这种来自生命的真实和心灵的表白。仿佛看见了那个午后,一个戴着眼镜书生模样的人,手带铁铐,在几个武装人员的押解下,缓步前行。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草坪,中年人回头对押解的人笑笑说:“此地很好。”稍后,枪响了,中年人应声倒地。
作者是不幸的,一个中国传统书生的不幸,他的不幸源自他的懦弱。也让我们看清了“政治”与“政客”。
他在人生的尽头一吐为快,说出了“最后的最坦白的'话”这种勇于自我批评的精神,将成为一份珍贵的思想文化遗产,
作为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永远载入中国革命的历史画册,润泽后代,成为永恒。
作者本立志“文学”,但却因交不起北大的“学膳费”而改投“俄文”。那时俄国已经革命,本想以俄文谋口饭吃,谁曾想被卷进了“政治漩涡”。不能从事自己所喜爱的工作已够痛苦,他却更不幸地登上了一个自己不擅长的“政治”舞台。
他用书生式的懦弱对待人生,几乎没有什么反抗。在接二连三地受到政治打击后,又留在苏区“坚持斗争”之名,被王明、博古他们有意地将这个包袱甩给了敌人,客观地讲王明、博古是在借刀杀人。
作者在走向刑场前写下这《多余的话》,算是一种解脱。至少他敢于讲出许多人不敢讲的话:参加革命仅是历史的安排,并非追求什么马列主义。
尽管招致了身后无穷无尽的是非,但时间已经开始证明并且还将继续证明,作者做出在临死前一吐心曲的决定是极其正确的,他最终以这一篇《多余的话》而真正捍卫了自己的人格和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