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了文学院开设的第一节《中国古典文献学》课程,原本认为艰涩的课程,在吴浩军教授的精心备课和个人实例讲述下被上得妙趣横生,学生心底也激情澎湃,对中国古典文献及其保存、保护有了更为崇高的理解和体会。
课后,为完成考察作业而拜读了葛兆光先生为《古诗文要籍叙录》写的再版序言。还未读过的舍友问起来:“你读完有没有千思万想汹涌出来的感觉?”我的回答是“没有”,因为我的感受就是沉淀后的娓娓道来,而不再那般顶礼膜拜。
葛先生的这篇序言可一分为三。第一部分,提起中华书局重印旧着的事,十七八年后再版写序,自然回想起了当年的种种艰辛。为了给导师金开诚先生编写教材而接下撰写《古代文学要籍介绍》(后定书名为《古诗文要籍叙录》)的任务,当年还心高气傲的葛兆光先生决心抛开讲义,彻底推陈出新,这必然要面临巨大的考验。严寒酷暑、精力与时间的投入,除了这些都还烙印在葛先生的记忆中外,还有的`,就是从故纸堆里发现资料的喜悦感。
第二部分,葛先生开始介绍《古诗文要籍叙录》,其体例有三:一是梳理文献的成书、刊刻和流传;二是考察内容的缺佚和真伪;三是讨论选本和注本的优劣。葛先生在考察古籍成书、对比校勘、注释讨论的过程中,收获颇丰――不可人云亦云,要“在不疑处有疑”。
第三部分,也是要细读的一部分――文献学的意义。葛先生认为,他与导师金开诚先生的这次合作,是他后来做学问的基础,有了这些打底夯实,才有了后来的巨大造诣。目录学让人迅速查找资料,校勘学使人发现新知,“小学”用以判断学术,于是,葛先生重提了古典文献的意义。
读过葛先生的再版序言之后,似乎原本崇高而不可捉摸的文献与文献学,变得亲切了许多。对我们个人来说,背负着巨大的民族责任去学习文献学,虽是动力,却也是束缚。正如葛兆光先生所说的,对这一学问的学习,不像百米赛跑般激动人心,而更像马拉松――后半程见功力,学习文献学时所下的苦功夫、笨功夫,是积累,也将是本钱。
意义,在于个人的追寻,而不在于他人的灌输。用自己最真切的感受来说服自己,“为什么”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我们一定要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