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提时候就知道苏东坡,不过,真正认识苏东坡是读了《苏东坡传》之后。
做为诗人,“大江东去浪淘尽”他文采飞扬,谈笑风生;作为官吏,“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他嫉恶如仇,爱民如子;作为苏轼,“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他乐观豁达,清逸旷远。
苏东坡的一生,命运坎坷,仕途崎岖。但这不能阻碍他。王安石得势,几乎所有忠良贤能之士都弃官而去。苏东坡在连上三书之后不出预料的被贬,但他绝不因此退缩他将新政的不满与缺陷诉诸笔端去因此得罪了当权的群小,遭到逮捕,险些丧命。但他说:“若遇饭中有蝇,仍需吐出。”于是群小继续对他进行迫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屡遭贬嫡。甚至被贬蛮荒之地海南岛。可是那些群小自认可打倒苏东坡的措施却没使那些小人达到目的。苏东坡管理之处政通人和,他颇受百姓爱戴。他处处为百姓着想。练习瑜伽,研究佛道,与高洁之士相交,访山水,与高僧相研佛道。林语堂笔下这样评价这位文坛巨子:“苏东坡始终富有青春活力。他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厚和厚道,并没变成尖酸刻薄。”
如林语堂先生所言,苏东坡“像一阵清风过了一生”。苏东坡一生清贫但一世为人坦荡。回看那些群小即使能保自己一世荣华富贵却也不可能有苏东坡半分的安逸。他们的生活充斥着算计与仇恨。其实所谓权力,所谓地位不过过眼烟云,转眼不见,又何必太为权财所困,落得一世骂名。
在《苏东坡传》的序中,林语堂先生写到“我写《苏东坡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以此为乐而已”,如果林语堂先生写苏东坡传是以此为乐,那么读《苏东坡传》也是一种快乐。可以从字里行间读出人物的个性,品尝人物的喜怒哀乐,并从他的事迹中受到可收益一生的启示。
中国自古以来评价一位文人,首先看的并非是成就的大小,而是人品道德的好坏,也就是他的人格。一个品格低劣的文人,即使文字再富有才华,也终归无用。所以,一个人的人格可以说是他的名气的骨干。
苏东坡所处的时代与现在已有千年之隔,而他的美名依然历代为人们所称颂,可谓家喻户晓。他之所以如此,我想也与他的人格魅力不无关系。
苏东坡的人格虽然复杂多面,然而我认为也可以用“浩然之气”四个字来概括。所谓浩然正气,就是正大刚直之气,也就是人世间的正气。苏东坡即具有此种“浩然之气”,它致大致刚,激烈冲动,不可抑制,这种力量若辅以正义和真理,便在天地之间无所畏惧。
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一天饭后,苏东坡捧着肚子踱步,问道:“我肚子里藏些什么?”侍儿们分别说,满腹都是文章,都是识见。唯独他那个聪明美丽的侍妾朝云说:“学士一肚子不合时宜。”苏东坡捧腹大笑,连胜称是。
“不合时宜”正是苏东坡那坚执性格的体现。
苏东坡坚执的性格集中表现在了他的宦海生涯之中,那是他性格中最坚硬的一部分,正如暴风雨中的海燕,暴风雨越是猛烈,他就越是要激越地怒吼,高傲地飞翔。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历史在时光的沙漏中一点一点溜走,渐渐被掩埋,当我们回首时,已经了无痕迹。然而当我们真正去聆听和抚摸这尘封的记忆时,却总有那么一个名字在浩瀚的历史天空中响彻回荡。
往事如烟,似水流年,却带不走这样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为人所传诵,为人所敬仰,为人所品味的名字——苏轼。
苏东坡永远是一个谜。他是一个政治家,一个大文豪,一个月夜徘徊者……而这并不足以道出他的全部。苏东坡一生坎坷,纵然历“乌台诗案”,宦海沉浮,然直面挫折,化解苦痛,“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是何等洒脱。“一蓑烟雨任平生!”这是何等坦然。苏东坡昂然挺立,捋须而笑,他的心灵完全向自然敞开,承受灵性的诱惑,以心灵的真实来体验生命的过程。
但正像林语堂称其为乐天派一样,似乎是没有什么是可以真正使苏东坡止步不前,有所畏惧的,他敢于说:“我做华堂上,不该麋鹿姿。”他敢于向帝王直言陈述:“苛政猛于虎。”林语堂评价苏东坡说:“他的一生是载歌载舞,深得其乐,忧患来临,一笑置之。”正是因为苏东坡人格中那豁达乐观的一面,他的诗词奔放灵动,豪放不羁。“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背后,是诗人广袤千里的豁达胸襟。
他的一生似一阵清风。
苏东坡一生都追求着这样的浩然正气,他不偏执,不狭隘,在王安石一党掌权时,在各地都积极推行新法时,苏东坡和他的一干朋友,站出来指责新政,结果被贬谪;而在新法被全面废除时,他依旧没有严格执行,他留下了他认为对百姓有利的新法,被京中新贵所不容。但是一代大师终于还是走了,走在了北归途中,但即是面对死亡,他走的依然坦然,可以不念西天,不念来生。此心安处是吾乡。
林语堂先生说:“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是的,苏东坡为文人留下了千古标杆,他为世人留下了至情至性的灵魂。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一首脍炙人口的《念奴娇》让我认识了苏东坡,但确切的说,是在看完林语堂老师的《苏东坡传》之后,才对这位不朽的传奇人物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苏东坡过得快乐,无所畏惧,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但连林老先生都说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用详尽的语言勾绘出苏东坡的全貌,说他是自己“万分倾倒”,而又“望尘莫及”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苏东破是一位人格完整,可以驾驭自己心灵的高士。再加上他旷古无今的文学造诣,敢做敢为的正直作风,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造就了一个浩然不朽的伟大生命。
从出生到架鹤西去,他的足迹遍布中国的大江南北。他每到一处,都会给当地人带去他所独有的深远影响。他忧天下之忧,尝黎民百姓之苦,在艰苦的环境依然生活惬意;他在官场沉浮,受尽小人排诽,依然洁漱一生;他敢于尝试,勇于实践,做工程,学瑜伽,炼仙丹。“伸手摘星,未能如愿,但它不会弄脏你的手。”同样,他嗜酒成瘾,还喜欢月下漫步。他一生都在实践他的理想,他是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结合体。
受其乐观的性格影响,苏东破的文学作品可以在精神上取悦于人,他最在意自己文章的“自然与真醇”,他说做文章“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他说他最快乐就是写作之时,“我一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心中错综复杂之情思,我笔皆可畅达之。我自谓人生之乐,未有过于此者也。”苏东破的一生饱经忧患,但他的人性更趋温和厚道,并没有变得尖酸刻薄。我们之所以喜爱苏东坡,也是因为他饱受了人生之苦的缘故。
中国有一句谚语,就是说一个人如何,要“盖棺定论”。人生如梦,一出戏演得如何,只有在落幕之时才可以下断语。苏东坡的一生充满希望和浩然之气。人的生活就是心灵的生活,这种力量形成人的事业人品,与生俱来,由生活中之遭遇而显示其形态,正像他在一处碑文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这本书,我前后共读了六个月,每每沉浸其中,好像我有一双翅膀,就飞翔在苏东坡的上空,注视着他,与他同乐同悲。但在我心中,却始终无法呈现出他清晰的容貌,只有一个高大概直的影像,在我视线的下方游走。正如作者所言,在读《苏东破传》时,我们一直在追随一个具有伟大思想,伟大心灵的伟人生活,这种思想和心灵,不过在这个人间世上偶然呈现,昙花一现而已。苏东坡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一颗沙里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永恒在一刹那间收藏。”
在四川,有座风景宜人的小镇——眉山,古之名嘉州。文人世家的苏家便在此地。“三苏”位列唐宋八大家之中,父子三人的文学造诣实属古往今来罕见,尤以苏轼为代表。不清楚是眉山的钟灵毓秀诞生了苏家的才气,还是苏氏家族的一时显赫才让世人对眉山更加青睐。也许只是造物主的一次偶得。
近来一鼓作气读完国学大师林语堂最得意的作品《苏东坡传》——中国现代长篇传记开标立范之作。很久没有这种欣欣然而“一饮而尽”之酣畅感了。《苏东坡传》,非简单流水帐,更非采用“春秋笔法”,而是林语堂阅读大量资料,包括苏东坡的札记、诗词、私人书简等后所著的传记。
苏东坡也好,林语堂也罢,都是他们所在的时代响当当的人物。苏的魅力和锦绣诗词流传千古,而林的小说、文章、学问也拥有近现代数一数二的力量和感染力。我心度之,是否林先生与苏东坡有诸多相似之处,不然为何其言己了解、喜爱苏东坡,而又能将《苏东坡传》写得如此色彩鲜明、感情丰富。
苏东坡的一生精彩绝伦,独一无二,正如书中所说,“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实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观其一生,苏东坡比中国其他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
苏东坡是幽默的。某次与王安石谈及王之所谓“字源学”时,引用《诗经》中“鸣鸠在桑,其子七兮”,并父母共九只鸟,以王安石的方式来向其解释为何“鸠”为“九”“鸟”二字合成,实为嘲讽;后某次更戏谑王安石曰“‘波’若是‘水’之‘皮’,则‘滑’就是‘水’之‘骨’了。”即使在被贬至缺医少药的海南之后,对朋友僧人的关心,他仍在回信中说“但若无医药,京师国医手里,死汉尤多。”以此来告知朋友不必担忧。
苏东坡是热爱生活的。即便身处逆境,亦不以为意。仅在美食方面,就有轶事、传说数桩。他自己研究烹饪之法、自己酿酒,更是留下了“东坡肉”“东坡壶”以传后世。他在诗词中,也多次提及美食——“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等等,不一而足。
苏东坡是刚直的。尽管有过数次因诗而被捕、受审,但他仍然不改犀利词风。好友刘恕罢官出京时,他写诗讽刺“群乌未可辨雌雄”,后又写“犹诵麦青青”,对官场荣耀表示鄙夷之意。在某次刚刚被释出狱后,即写诗两首,随后自己也掷笔笑道“我真是不可救药!”
苏东坡也是幸福的。他平易近人,一生交友无数,即使引车卖浆者,亦可成为知己,其兄弟情深,妻妾对其关爱有加。尽管不如意事众多,如朝云笑言其“一肚子不合时宜”,但他的生活又怎可不称为过得快乐呢?
如林语堂先生所言,苏东坡“像一阵清风过了一生”,“根本是他本性的自然流露”,“他的肉体虽然会死,他的精神在下一辈子,则可成为天空的星、地上的河”。谁说不是呢?仅此感怀东坡居士这位旷古奇才。
书扉页记有一九九三年购于海南,距今二十载。当时读过一遍,看圈占处不同笔迹,之后仍翻阅过。林氏的主观色彩显而易见,叙述典雅,议论纷呈。他说,想写就是理由。一九三六年,他携家居美,所带资料有限,况且当时尚无互联网之便,为苏轼作传,实在不易。
之前陆续读完林氏《武则天正传》,作者写女皇的杀人无数印象深刻,立场有偏颇的一面。在苏传中,尽管也有对王安石的抨击,似相对客气。
林氏不拘一般传记格式,兼有多种叙写形式笔法,语调轻松,机智幽默,好读。正如书中所说,书架上列着一位有魅力、有创意、有正义感、旷达任性、独具卓见的人士所写的作品,真是灵魂的一大补剂。
书中说,一提到苏东坡,中国人总是亲切而温暖地会心一笑。他一生嬉游歌唱,自得其乐,悲哀和不幸降临,他总是微笑接受。
苏东坡有句名言:“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难怪他快快活活,无忧无惧,象旋风般活过一辈子。至少他自己欣赏生命的每一时刻。
书中说,他第二次遭到流放,远走海外的海南小岛,多少有点认命的意味,心灵倒分外平静。他的人道精神由于遭受许多困难而更加醇美,却没有变酸。他至少能维护他的灵魂,为此付出代价。
苏氏最初和最终的乐趣都是写作。临终前他写了最后一首诗,长老一直和他谈现世和来世,建议他念佛经。苏氏笑笑。他读过不少佛教和尚的生平,知道他们最后都死了。
此前,苏东坡写信给一位长老,其中说:“然生死亦细故尔,无足道者。”
他让语言和文笔中永远没有隔阂:他将至情融化为笔端流淌的华彩;他让生命因为语言而夺目他用豁达凝练成笔上飘洒的旋律他让宋氏笔调源远流长……——题记
一提到苏东坡,人们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个可亲、可敬的小老头,仿佛他就是自己身边的长辈一样,苏东坡的诗词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放,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有“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达观,还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哲理,还有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千古绝唱。
他在文学方面的造诣,还有他的书法,他的画作,在当时也是无人能比。就这么一个天才级的人物却是一生仕途坎坷,穷困潦倒,但依然自得其乐。轼以他坦荡的胸怀,尽情的享受人生,不惧权贵;他敢于说:“我做华堂上,不该麋鹿姿。”他敢对天子说:“我岂犬马哉,从君求帷伞?”,他敢于向帝王直言陈述:“苛政猛于虎。水旱杀人,百倍于虎;人畏催欠,甚于干旱……是常有二十万余虎狼散在民间,百姓何由安生?”
仕途的不顺,反而让他的才气显露出来,上天将他的一扇窗紧闭,也必将把他的才气之门流传千古,他即使被贬官,但是他依旧会用他的精神感动世间万物,王安石的变法原本是好的,但它没有将整个宋朝有一个转变,纵使苏东坡奋力反抗,遭到迫害,历史也会还给他一个光明的春天。
周国平评价苏东坡说:“读所东坡豪迈奔放的诗词文章,你简直想不到他有如此坎坷艰难的一生。”苏东坡人格中那豁达乐观的一面,他的诗文自然清新,奔放灵动,豪放不羁。
同时他也把这种豪放之风吹入了词中,大大扩宽了词的题材。在“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人物”背后,是诗人广袤千里的豁达胸襟。人生之中难免会有些风风雨雨,当他遇到暗礁时,早已用阔达的胸襟将其粉碎,好一个旷古奇才。
寒假读了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感触还是不少的,自以为从小学到现在苏东坡也在书本中出现不少次,对他不是很熟悉,但也了解了不少关于他的事迹,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北宋眉山人。是著名的文学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书法、绘画、诗词、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合称“宋四家”;善画竹木怪石,其画论,书论也有卓见。他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散文与欧阳修齐名;诗歌与黄庭坚齐名;他的词气势磅礴,风格豪放,一改词的.婉约,与南宋辛弃疾并称“苏辛”,共为豪放派词人。
嘉佑二年(1057)进士,任福昌县主簿、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召直史馆。神宗元丰二年(1079)知湖州时,以讪谤系御史台狱,三年贬黄州团练使,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后量移诸州。哲宗元佑元年(1086)还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九年,又被劾奏讥斥先朝,远贬惠州、儋州,元符三年(1100),始被召北归,卒于常州。著有《东坡全集》一百十五卷,今存。
这一段是从网上找的苏东坡简介,不是很详细,但却反应出了苏东坡命途多舛,他一直卷在政治漩涡之中,但是他却没有被官场的黑暗玷污,高高超越于苟苟营营的政治勾当之上。他无所求,随时随地吟诗作赋,批评臧否,仅是表达心之所感,至于会招致何等后果,与自己有何利害,则一概置之度外了。
苏东坡对自己的主张原则,始终坚定而不移,同时他诗文书画艺术上的卓绝之美。他的人品道德构成了他名气的骨干,他的风格文章之美更是造就了他在中国历史上的特殊地位。
苏东坡具有一个多才多艺的天才的深厚、广博、诙谐,智力的诗人,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智慧,同时他温柔敦厚。
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苏东坡比中国其他的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这种混合等于耶稣所谓蛇的智慧加上鸽子的温文。这是林语堂对苏东坡的评价,不得不说,评价很高,但苏东坡配得上这个评价。
苏东坡,一个骄傲的人,但苏东坡有着他骄傲的资本。
最近在读林语堂《苏东坡传》,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下读的感受。
苏东坡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在中国文学历史的地位恐怕也只有李杜能与之匹敌,是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读过这本书后,对苏轼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这本书没有史实记载的东坡传记那样文字严肃,林语堂笔下的东坡传文字亲切,字里行间充满对苏轼的喜爱之情,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褒贬鲜明,读起来轻松、更有趣味性。读完之后,瞬间觉得苏轼确实可以称为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
苏东坡之伟大,首先在于他无与伦比的才华,天地万物,世间百态,了然于胸,下笔入神。从才华来看,他是一代文豪,他一生著作颇丰,著七百多少诗词,《赤壁赋》《后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名篇广为人传,那种天马行空,绝非常人可有。当然苏东坡的才华远非吟诗作对,他也是位博学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儒释道百家,工程农学,医学炼丹,可谓无所不精,就连小烹,亦有独到深刻见解,如他在黄州时独创的东坡肉、东坡鱼、东坡汤,都让后人津津乐道。《苏东坡传》中还记载,他从儋州返回大陆期间,正逢夏季,非常之热。他得了痢疾。他以为自己喝冷水过多,觉得特别软弱无力。就自己买了一服药黄香来吃,顿时觉得好得多了。中医认为黄香是很有力的补药,能补血、补内脏各经,很多现代的中国人天天论碗喝黄香汤,确有益处。纵观《苏东坡传》,他堪称百科全书,万能全才,无不让人佩服。
苏东坡的伟大、令人敬畏的还有他的正直,他敢于挑战权贵,勇于唱反调,忧国忧民,为民请命。他任徐州太守,杭州知州,被贬惠州之时,兴修水利工程,大力发展农业,著名的杭州西湖的苏堤就是他所修建,“苏堤春晓”已成为西湖十景之一,这也是得到后世人民爱戴尊敬的原因。
苏东坡的伟大还体现在他的乐观豁达之上。林语堂在《苏东坡传》中指出,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秉性难改的乐天派。苏东坡的乐天,源于他的生性豁达,纵然一生命运多难,也不悲观。苏诗极少有那些婉转哀愁,情愫万千的作品,读他的诗词让人能振奋。在厄难面前,苏东坡凭借其乐观天性,直面悲困,苦中作乐,倒也乐得其所。
苏轼的一生都卷在政治旋涡中,人生转折点“乌台诗案”,让他他遭到贬官、逮捕,一辈子几乎没能在一个地方住上三年,恰如风中飞蓬,东飘西荡,正如他自己曾讲:“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但就是这样的坎坷人生,他也能苦中作乐。下面是《东坡传》里面的几个小故事。
苏轼初贬黄州之时,虽居住在这个贫苦小镇上,却能苦中作乐。他居住的房子非常简陋,夏天对着大太阳,别的旅客一旦看见,就会黯然失望,他却对其情有独钟,他向别人吹嘘说:他“午睡初醒,忘其置身何处,窗帘拉起,于坐榻之上,可望见水上风帆上下,远望则水空相接,一片苍茫”。他在札记里写道:“东坡居士酒醉饭饱,倚于几上,白云左绕,青江右回,重门洞开,林峦岔入。”景色并不见得是可夸耀的,景色之美只是因为观赏风景的人有一颗善于寻找美得心。
宋哲宗八年十月,苏轼再次被贬谪到惠州。赶路时值深秋,苏轼看见驿站边的树木依然翠绿欲滴,便问迎接他的小吏是何树,小吏回答是荔枝树,苏学士大喜道:“有荔枝吃便可安居岭南”,在别人眼中的岭南烟瘴之地在苏轼眼中却是洞天福地,他到此如游鱼得水,大饱口福的同时心满意足地赋诗一首: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做岭南人。在惠州,他失去了红颜知己朝云,但天生乐观的苏东坡依然乐观,对生活依然充满情趣,写下了悠悠然的诗句:“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此诗传到时任宰相的政敌章惇耳里:好个苏东坡,你的贬谪生活也太闲适滋润了。便下令再将其贬至更为偏僻荒凉的海南儋县。
在他居海南之第二年,当时谣传苏轼已死亡。在一次宴席上,一个朋友向他开玩笑说:“我当时真以为你死了。”苏东坡说:“不错,我死了,并且还到了阴曹地府。在阴间路上遇见了章惇,决心又还了阳。”感觉苏东坡就是“老小孩”,充满童趣。这种处世态度,是我应该学习追求的方向。
林语堂说: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塑造了一个丰富的苏东坡,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