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阅读《达芬奇传》这本书,我懂得了很多。
政教一体的中世纪欧洲,在这个时期已经走到垂死的边缘。腐败的教廷,勾心斗角的政治,民众被愚化成温顺的绵羊,所有的善行和恶举,统统奉以上帝的名义。对于信仰,每一阶层的人士,均有了所谓恰当的解释,它是民众苦难的.寄托,也是统治者暴力的借口。羊与狼均闪烁着暧昧的眼神,彼此心照不宣,信仰是个什么东西,它在欲望与世俗面前,越来越缺乏了人气。
恐怕这是历史规律的必然,如果没有漫长千年的中世纪,人性的沉睡与麻木,也不会有这拨云见日的文艺复兴之曙光。当年的尤利安皇帝,他生得太早,他所做而未就的功业,在百余年后,由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艺术家来完成。复兴古罗马,自由与民主的讨论,已然再发端倪,奥林匹斯山的诸神,敌基督者即将复活,教会在恐慌,黎明之前最沉最冷的夜幕,钳制和压迫任何反基督思想的异端,达芬奇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没有被处以绞刑,而是终老天年,这实属侥幸。或者与他与统治者不即不离的职业状况有关。
达芬奇疏远政治,对王朝的交替,冷眼旁观,甚至没有自己的立场。一个艺术家,在他自己的领域里,况且应接不暇,替哪个君主效力,这是无关紧要的。对于基督,他自诩是最虔诚的信奉者,他的因为知而信,因为知识的力量,在意识到奇妙的大自然,生物的最完美的肢体构造,这周始无穷的力的运动中,他清晰地明确着,那个最初的创造者和推动者,那只能是全能的上帝,世界的主宰。
从自然科学的观点上,企图联络和证实对基督的信仰,这是另一种对上帝的真理阐释。艺术家写不出另一本《圣经》,他没有重新定义的权利。上帝是人文的知识,是统治与被统治,是面对世界,面对权利和苦难的态度问题的信仰,它和真相无关,它关注人的心灵,是人面对世界的态度,它交给你一种关于世界的解释,仅此而已,并不支持你的怀疑与质询。艺术与科学的解释是无力的。在信仰里,知识成了魔鬼的化身,愚昧的民众有福了,灵牙利齿的柏拉图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