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坛经》,全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略称《坛经》。禅宗六祖惠能说,弟子法海集录。元代宗宝编,收于《大正藏》第四十八册。本书是禅宗最主要的思想依据,书中所强调的"顿悟"等观念,在我国佛教史与思想史上产生了重大影响。 六祖慧能不识文字,居岭南卖柴养母,因听路人诵《金刚经》心即开悟,遂至黄梅谒五祖弘忍。由此可见,六祖有佛缘,其悟性之高,非常人所能及也。慧能初见弘忍,弘忍问他:“你是哪里人?来此求取什么?”惠能答曰:“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远来礼师,惟求作佛,不求馀物。”弘忍言:“你是岭南人,如何能作佛呢?”慧能对此的回答蕴含着深深的禅思,他说:“人有南北之分,但佛性并无南北之分。”初出茅庐便有此惊人之语,弘忍不由对他另眼相看。弘忍此时已感觉到弟子中有人对衣钵的窥觑之心,有意保护刚刚入寺锋芒毕露的慧能,故意让慧能去做苦工,防止歹人伤害慧能。我想这也是弘忍禅师磨砺他本性的一种考验。
八个月之后,弘忍为选择禅宗下一任继承人,命弟子每人呈上一首偈语。神秀是众僧中的的上座和尚,他在半夜三更时分,在佛堂的南廊写下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清晨时,弘忍见到此偈后漠然不语,已知神秀‘未见本性,只到门外,未入门内’。两日后,慧能闻童子唱诵此偈,遂知神秀未能见性,请童子代书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使惹尘埃。”徒众无不惊讶,弘忍恐人嫉妒而陷害慧能,故意讲偈语擦去,向徒众说:“亦未见性”。其实弘忍已是中意慧能,打算传其衣钵与慧能。 第二天弘忍到厨房看慧能,问慧能:“米舂好了吗?”,慧能答:“早就舂好了,只是没有筛”。弘忍用拐杖在石鼓上敲了三下,慧能随即会意。夜里三鼓时分入室见弘忍。弘忍为慧能讲解《金刚经》,这是师徒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心灵的对话,又将达摩衣钵正式传给慧能。弘忍传法慧能时说:“?自古,佛佛惟传本体,师师密付本心;衣为争端,止汝勿传。若传此衣,命如悬丝,汝须速去,恐人害汝”。此时的衣钵已经失去原有的意义,成为争端的目标,慧能亦为此逃避追杀隐居大庾岭,在猎人队伍中呆了15年。
唐高宗年间,慧能来到广州法胜寺(今光孝寺)。正好风扬起寺庙的旗幡,两个和尚在争论到底是“风动”还是“幡动”?慧能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关于这一点可以理解为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世事皆有心生。若无心你则不会感到什么了,心不动则天下万物皆静止;心一动,则无物不动。慧能的说法,令众僧大为惊叹,引起了住持印宗法师的关注和尊敬。不久,印宗法师为慧能剃了度,并拜慧能为师,此时慧能才算正式出家。次年,慧能离开法胜寺,北上到南华寺开山传法。之后慧能并未传其衣钵与继任者,坛经记载太极二年七月一日,慧能招集诸弟子说:“八月份我将离开人世,有何疑问,尽早相问”。弟子法海问:“师傅圆寂后衣钵将付何人?”,慧能答:“我一生说法尽录在《法宝坛经》,你们依此传教,不需衣钵。且你们信根淳熟,堪任大事,只传法,不传衣。”弘忍也许亦能明白禅宗他日在慧能手中定能绽放出洁白的莲花,无需着相衣钵。
事实确是如此,慧能以一盏孤灯照亮后世凡人。禅宗因慧能发扬光大、开枝散叶,可以说慧能是禅宗的集大成者。慧能与先哲孔子、老子,并称为“东方三圣人”。六祖慧能被视为世界杰出的思想家之一,其塑像与孔子像、老子像一并矗立在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中。
“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这一思想与《涅盘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众生生而平等,众生的本性皆是佛性,佛性是本来清净的。而佛永远存在,亘古不变,就如《心经》所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一切众生皆可成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人有等差,性无等差,唯论见性,不论身处滚滚红尘,还是密林深处,只须心无一物,红莲终会绽放。我心安处,即是天堂。
一切众生都希望快乐的活着,但为何烦恼却是接踵而至,我们总会感到人生充满了烦恼忧愁。坛经告诉我们这是因为我们心中有着太多的“无明”,是由于六根(眼、耳、鼻、舌、身、意)不净而产生的,这六根是由五蕴(色、受、想、行、识)和四大(地、水、风、火)假合而成,是虚幻不真实的,而我们众生则视此假身为真身,视虚幻为真实,本末倒置,心随物转,因而产生诸多烦恼。六根不净,使我们陷入诸多烦恼之中,心随境迁,为诸多琐事所困扰,有时不免会感到生活迷茫、空虚、没有意义。由于无始劫以来积业成因,造就了烦恼的果,要想重新找回自己的本心,就要在烦恼中磨练自己,体察自己本身清静快乐的本心。抛开心灵深处的无明,抛开一切我见、执见,智慧之光就会从本心升起,照亮我们的前行之路。
禅宗,是中国佛教史上影响最大的宗派,而《坛经》则是后世奉为禅宗惟一的经典,也是中国人所写佛教著作中惟一被尊称为经的典籍。《坛经》记录了禅宗创始人惠能的言论,代表了禅宗的基本观念,在中国思想史上同样占有崇高和重要的地位。
过去读《坛经》的人,大多数是以明藏本的《坛经》为惟—一通行的读本。到了近代,敦煌的写本发现了,日本的兴善寺本、大乘寺本出版了,《坛经》的研究才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谈到敦煌写本《坛经》,现藏伦敦不列颠图书馆,编号为斯五四七五,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按原本不分章节校定,编入第48册。日本学者铃木贞太郎、公田连太郎分章节的校定本刊行后,并收入民国普惠大藏经。流通行世,逾数十年。此外尚存世的敦煌写本:一为北京图书馆藏八O二四号写本,首尾不全。一为敦煌市博物馆所藏任子宜本。一为旅顺博物馆原藏大谷光瑞本。大谷光瑞本现下落不明,但日本龙谷大学藏有照片。各本文字虽小有异同,却可能出自同一个底本。
由于敦煌写本文字的书写习惯,与后世颇异,历来都认为是抄写的讹误。故宋仁宗至和三年(1056)吏部侍郎郎简法宝坛经序云:“六祖之说,余素敬之。患其为俗所增损,而文字鄙俚繁杂,殆不可考,会沙门契嵩作坛经赞,因谓嵩师曰:‘若能正之,吾为出财模印,以广其传。’更二载,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三卷。”可见宋代人即视写本文字为鄙俚繁杂。直至现代,学者仍多持此种见解轻视写本。如近人任继愈教授敦煌坛经写本跋云:“敦煌本坛经错字别字,连篇累牍,说明传抄者的文化水平不高。”至于日本学者矢吹庆辉、铃木大拙、宇井伯寿、柳田圣山诸教授,莫不鄙视坛经写本,名之为“恶本”。宇井伯寿《第二禅宗史研究》(昭和十六年,岩波书店)卷首《坛经考》,历指敦煌写本偏旁之误(如打、掬作木,往作徍,代作伐等。)。
此种看法,颇易对写本内涵,产生一种不信任感。因此许多研究敦煌学的学者,对着满目谬误的恶本,抱着鄙视浅劣抄手的心理很容易造成了误抄误认的过失。遇到读不通处,更常常自以为是,擅自改动。于是各逞臆说,造成了读敦煌写本的一大障碍。我经过长期涉猎敦煌写本之后,启发了我一个客观深入的看法。我认为语言文字,是心灵思想的符号。人人都有表达思想的欲望,人人都有创造语文的权利。所以荀子《正名篇》说:“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异于约则谓之不宜。”荀子所谓名,即是文字。所谓约定,即民意所公认。
所谓俗成,即大众所通用。许多敦煌写本中我们认为是讹误的文字,实在是当时约定俗成的文字。它们自成习惯,自有条理,它们是得到当时人的认同的。因此如果不通晓敦煌文字书写的习惯条理,就很难读通敦煌俗写文字。现存的敦煌卷子,一篇作品,往往有多个写本,可以互相校对,互相印证。我综合历年来研究所得,1980年8月,在台北中央研究院召集的汉学会议中,提出了一篇《敦煌卷子俗写文字与俗文学之研究》的论文(见《中央研究院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1981年10月出版)。我把敦煌文字俗写的习惯,归纳成字形无定、偏旁无定、繁简无定、行草无定、通假无定、标点无定等等条例。
字形无字,如人、人不分,雨、两不分,瓜、爪不分等;偏旁无定,如木、十、彳不分等;繁简无定,无佛作仫、含作舍等;行草无定,如风作主、门作勺等;通假无定,如是通事,须通虽等。标点符号亦和现代通行符号大不相同,如删除符号作“卜”等。这种种现象,正和辽代沙门行均编纂的《龙龛手鉴》完全相符。原来《龙龛手鉴》是根据宋以前写本编成的`一部字书,所以人部的字和彳部不分,瓜部的字和爪部不分,木部的字和宁部不分。甚至同一个雨字,可以用作两,亦可以用作雨,并同收在雨部中。
这种种状况,证明了敦煌写本使用的文字,正是当时通行的文字,而不是近代人眼中心中的恶本讹字。我们认清了这一事实,我们必须承认敦煌写本确是当时普遍通行的抄本,并非被后世轻视的所谓误本恶本。我们把这种错觉扫除后,再仔细观察这个伦敦所藏的坛经写本,便应该承认它是一个很质朴、很接近原本的早期抄本。这个抄本,据印顺法师说:
慧能在大梵寺“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法,授无相戒”。传说由弟子法海记录,为《坛经》的主体部分。这在慧能生前应该已经成立了。等到慧能入灭,于是慧能平日接引弟子的机缘,临终前后的情形,有弟子集录出来,附编于被称为《坛经》的大梵寺说法部分之后,也就泛称为《坛经》。这才完成了坛经的原型,可称为曹溪原本。我们根据印顺法师的法说来观察伦敦藏本,可以说是非常接近原本的。
首先,我想表明,我没有悟道,我甚至不知道"道"是什么。禅是不立文字的。任何文字描述出来的东西都不是禅的本体。就好比,我们需要坐飞机,换火车,才能来到一片大海边。然后,有人告诉你,禅就在大海另外一边,但是没有方法可以过去。海不是禅,所有关于禅的文字就好比是那些交通工具,我们完成了禅的旅行,可能只是在海边看到禅的表象,并没有获得禅的真谛。禅就是这样无门而入,入门之前,不知道禅在何处,甚至进入之后,门也并不存在。这个时候,唯有等待机缘巧合,才得悟出禅的真谛。
坐禅分为三个阶段。从小我到大我,从大我到无我。这就好比取一升空气置于真空的瓶子中,当瓶子由一升变为两升,空气变得稀薄;瓶子的体积继续放大,空气逐渐变得更加稀薄;当瓶子的体积无限大的时候,瓶子内部就接近真空。人从小我到大我,从大我到无我的过程,就是逐渐的扩大自己,放空自己,最后和整个宇宙合二为一。
小我,有点类似儒家里面的"修身"。人需要有健康的身体,需要有丰富的内心。这些需要我们坚持做自己,孜孜不倦的追求自己的境界。
小空间里面的事情,如果站在空间以外看,就不是事情了。
就好比散步的人看不到公车里面的繁乱嘈杂,他只能看到公车这个整体。就好比同样忠诚却抱有不同政见的谋士,外界看不到他们的明争暗斗,却能看到整个团体日趋衰落。就好比站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只能记得五代十国被宋一统天下,却忽略了某国嫔妃的争风吃醋。就好比站在银河系中看地球,地球只是个蓝色的水球,我们已经看不到人类的尔虞我诈,风谲云诡。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站得越高,看到的东西就越全面。当我们站在家的高度,我们就可以齐家;当我们站在国的高度,我们就可以治国;当我们站在天下的高度,我们就可以平天下;当我们站在宇宙的高度,我们就可以天人合一。于是,小我就变成大我了。
我们还可以让自己的高度更高。最高是多高?最远是多远?如果高和远还可以被度量,那就不是最高和最远。当高得已经没有高的念头,远得没有远的想法,这才是真正的高远。这个时候就到达了无我的`境界了。唯有无我,才可以放空自己,放下一切,达到无所牵挂自由翱翔的状态。
仰山禅师度完暑假来看望沩山禅师,仰山一个暑假用于耕种,沩山一个暑假白天吃饭晚上睡觉。两位禅师的暑假都没有白过。万事万物都有佛性。禅在于轰轰烈烈的大事,也在于平平凡凡的小事。吃饭是修禅,睡觉也是修禅。万事万物在我眼中都是禅。而我在万物的眼中却是个平常人。不同的只是内心的境界。
我一直以来都在寻找,什么是真正的朋友,那种足够一辈子珍惜的朋友。一路上,有过快乐,伤心,有过感动,失望,有过收获,失去。我很认真的对待我认定的人,并且希望朋友用相同的认真对待我。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怎么写了。一切真的是执念。朋友在于平凡,就好比坐禅也在于平凡。我们在平凡中珍惜彼此吧。
前面一个月自己经历了很特别的状态,因为我觉得自己经常陷入了某种无法去思考和行动的状态,这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我把这个困扰和种子说,种子问我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说觉得这是好事的样子,因为我隐约觉得这和自己修行的法门有关的样子。因为之前学习道德经、金刚经、坛经、传习录,我都有感它们是统一的,都指向同一个本源。然后我就逐渐在从小我的各种思维、感受中脱离,在回归那个本源的样子,也就短暂影响了工作。
前两天在读两本零极限的时候,我很惊讶这本西方的著作和东方的智慧是如此的相通,而且它还是用很现代的语言去描述古老智慧的应用。所以在学习零极限的时候也是进一步的加深了自己对它们的融合。回归零点的过程,也就是回归空性、无相的过程,同时又能够更加清楚的感知到宇宙的变化,知道宇宙想让我们去做什么行动。这和坛经的智慧是如此的相通,坛经也是要找到那个无念无相无住的本心,然后再来指导人生的方方面面。
今天再读《六祖坛经》,深感禅宗博大精深。六祖说迷时师渡,悟了自渡。而自己目前应该就是在自渡的阶段,因为我很清楚接下来的方向是在哪里。而禅宗的顿教法门,也是告诉人成佛的那个方向在哪里,然后一直顺着那个方向最后也就是佛了。而自己现在是知道,宇宙的本源,是那个最初的极点,可以称它为空、无。而我们的当下能够察觉到各种思想、感受,也是因为我们是从那个零点生出来的,因为零点的原因我们能够察觉。
所以接下来自己的方向,始终都是去回归那个零、空、无的状态,去回归到本源的状态来觉察当下的一切。而六祖又说“心量广大,遍周法界,用及了了分明,应用便知一切”,这也是对当下的生活工作很好的指导。也就是那个本质的东西一直在察觉着一切,可以称呼它为宇宙之心。它一直在指引自己,告诉我怎么样是最好的行为,给我智慧。所以我所有的思考、行动,并不需要我刻意的去怎么样,只要我回归那个“本心”,自然就知道要如何思考,行动了。
更关键的是,自己现在已经放下了所谓的执着、意义等东西了。我不再会觉得悟道、学习经济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实现某种使命。我所有的行为,只是回归本心之后,宇宙指引我去做的,也是我在顺应宇宙本身的行为。我也不用刻意去找本心,本心本来就在那里,察觉着一切。这样自己整个过程,都会是平静喜悦,圆满幸福的。
最早读《六祖坛经》是20xx年8月,在北京潭柘寺,一共50多人一起共修,现在想来甚为怀念,为了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林中的蝉鸣,不时传来的鸟叫声,盛夏的骄阳,寺里却独有一种宁静的清凉。一共九天的时间,每天都是晚上两个小时共读《坛经》,郎朗读经声,在黑暗的夜空中闪闪放光。
如今一晃已近八年过去了,期间对于《坛经》也曾经一读再读。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读了。行由品第一仍然让我很惊艳,在于惠能的智慧言行,当他初到五祖堂前,被五祖呵斥"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他的回答是"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就是这一句,已经再次震撼到我,正如释迦牟尼佛一手指天,一手之地所说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一样掷地有声,平等无二。这是何等的智慧心性才有的自信和自尊啊!不由得赞叹!复赞叹!虽然他大字不识一个,却没有任何的自卑,发自本心,出自本性的活泼泼的佛性禅性流露无疑。
还让我很有感觉的就是神秀的偈“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轻拂拭,勿使惹尘埃”,第一次看到这个偈子就有喜欢的感觉。
惠能的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更让我倾心,拜倒,爱极!与内心很多的感觉非常相似相应,忽远忽近,若有若无,神龙见首不见尾,慨然长叹,心向往之。
师父在惠能偈基础上的阐发又是另一重境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心中无一物,处处惹尘埃”,如此意境,也是不可说,不可说!看看我们在红尘俗世中漂流浮沉的芸芸众生,哪个不是皆具如来智慧德相,都佛性圆满具足,却又在在处处,沾染招惹了多少的贪嗔痴慢疑,烦恼障碍迷惑啊!同时这些个尘埃原本也没有,只是借假修真,一旦勘破,呜呼哀哉,真的就是空空如也!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们入梦太深,把梦当真,如此想来,只要看到这些尘埃,也就如白雪见日,化为无形了!这也是“烦恼即菩提”的转化吧!所以感恩所有的贪嗔痴慢疑,感恩所有的烦恼障碍迷惑,感恩所有的尘埃,如果没有这些,也就没有所谓的借假修真了。
惠能在五祖为其秘密讲法开悟后所说的“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从八年前初见的惊鸿一瞥,到之后不断读诵的反复玩味,到近几年在生活工作中的结合,尤其是与《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一书阅读并实修一年的相辅相成,让我越来越有感觉!星云大师在《六祖坛经》的一次演讲中所说六祖开创中国禅风,禅不离行住坐卧,禅就在日常呼吸吃饭睡觉以及工作和生活之中,本来就是活泼的新鲜的流动的,本来就是啊!丁愚仁师所传授的“知道有念,知道无念,知道就行”的咒语正是禅在日常生活中的最实用的妙法!还要继续使用,多用,时时处处使用!
此时此刻此人此文,也是尘埃,也无尘埃矣!
每次读完一本书,我都会更理解一点老师为何经常提醒我们多读书、读各门各类书。读万卷书不仅有助于我学习到更多的人生哲学,也有助于我将各家观点与老师心理咨询的理念结合思考。读完《六祖坛经》,我有以下几点感悟:
1、六祖强调人的“自性”,强调“一切般若智慧,都是从自性中出生”。也就是说智慧不是凭借外在力量或条件获得的,而是人本身具备的,这也是“众生皆佛”的原因之一——众生的自性都能生出智慧。能不能生出智慧是一回事,有没有生出智慧又是另一回事,没有成佛的人便是能生出却还没有生出智慧的人。
联系心理咨询,所有的来访者是能生出智慧,但还没有生出智慧的众生。咨询师的工作便是帮助他们生出自性中的智慧。因此,咨询师决不能“看不起”来访者,要相信来访者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这很人本主义,看样子人本主义的思想也不过是我们古代先贤思想的一种形式,我们与其逐“末”,不如究“本”。
2、六祖说的智慧是,在一切地方,一切时刻,每一心念中都不愚蠢。老师提倡的“念念觉察”不就是追求智慧的一种表现吗?每一念都很重要,不仅是因为我们生命短暂由不得我们任性地试误,更是因为“一念愚蠢,一念智慧;一念凡夫,一念成佛”,每一念都可以让我们的生命状态瞬间变样。但这种理念有个前提——我们是可以因为一念而立即改变的。倘若把人生当成一份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答卷,我们的每一念都是这张答卷上的题目,念“错”得越多,得分越少。如果是这样,我们一定会像考试时认真对待每一道题目一样,去对待我们的每一念。再细想,对于每个个体而言,一辈子最重要的答卷不就是自己的人生吗?可我们好多时候却没有按照对待最重要的考试的态度去对待它、对待里面的每一道试题。
3、关于六祖渡化的“有缘人”,我发现他们都有一个规律,即无论他们原来有怎样的认识或理念,拥有什么样的地位或荣誉,当六祖指出他们身上的不足时,他们都能立刻接受指正,并且遵循六祖的教导去修行。如果我们在一辈子中,也能如此对待我们生命中的机缘,一定会有更美好的人生。
相反,生活里,我有太多不愿意承认和接纳自己错坏差的时候,也有太多不愿意改变自己假恶丑一面的时候。如果还是用考试来比喻,那些经历就像被打红叉的题目,而我就像个考生,总是倔强地用上一次的错误答案来回答这次的题目。
六祖所传授的佛法智慧博大又精妙,里面蕴含了很多人生的智慧和心理咨询的理念。愿自己做个人生智慧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