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走在疯狂逐梦的大街上,我们的精神褴褛却毫无倦意,徘徊着寻找着那虚空的欢愉,奔波着抗争着那无常的命运????”繁华的街道人声鼎沸,金鼓喧阗,却不能驱走了我内心寂静而空虚的冰冷世界,感受不到繁华的热闹,歌舞升平,车如马龙,很远处听到这首歌,真如李清照的剪不断,理还乱,涂添一份忧郁罢了。
独自一人在外闯荡至今已有四年,回忆往事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刚毕业跟着同学来到梦寐以求的城市,这座城市承载着多少人追逐着的梦想,我也不例外,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受委屈,站在那高楼大厦的门前,我发誓这上面就是我梦想的开始,于是我站在了高楼大厦上,向下望着路上的行人,自我感觉非同一般,我以为这样就是所谓傲人的身份地位,事情往往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好,职场上尔虞我诈,你争我斗,什么手断都有,只为升职,讨的上级的认可。一般从农村里里刚出来的毕业生,是不能理解这些的,我不懂防人之心,也没有害人之心,还傻傻的以为社会就跟学校里的生活一样,刚开始我的`工作一直都不能被他们认可,天天被他们叫到办公室训话,旁人都对我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论资历,阅历都略胜一筹,他们的想法,相得益彰,他们的做法都是有道理的,我的内心很脆弱,我想放弃,但我不能,我必须得坚持下来,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我肩负着我们整个家族的梦想,因此我默默的扛下来了,我没有跟任何人诉说心中的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偷偷的流泪。或者干脆躲在被窝里,哭出来,我还是得感谢他们当初对我的排挤,对我的教导,让我终身受益,如果没有他们当初对我的磨砺,或许我现在还是一事无成,我的命运将会是另外一翻风景。
我们家族很大,父母是五十年代的人,兄弟姐妹六个,在那个刚解放的时期里,能养活自己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何况还要养这么多儿女,父母都是老实忠厚的农民人,他们凭着一双勤劳的双手,将我们兄弟姐妹六个都养活了,但是很遗憾,都只上了小学,然而在生我的时候,已是90后了,社会经济好起来了,农民生活水平也提高了,哥哥姐姐都能自己挣钱了,那个时候找工作哪敢挑三捡四,只有老板抄员工的份,人们为了能找到工作,什么苦都能吃,哪怕是老板打你,骂你,只要不炒你鱿鱼,就行。有时我在电话里听到姐姐跟妈妈讲老板打她的事,我不发表意见,不代表我没有想法,那个时候我应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吧,我就不想读书了,我也想也来工作了,替家里分担,更替哥哥姐姐们出一份力,但我太小了,我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哥哥姐姐们都非常关心我的学习,老跟我讲在外面那些有知识的人工作是如何的轻松且工资又高等之类的话,因此我学习非常刻苦用心,后面我终于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在我们家族里也算是个有知识的人,有什么事都愿意听我分析,有什么难处,首先想到的也会是我,我在他们的面前永远是最棒的,包括后面出社会工作,也以为我的工作是最骄傲的,经常听他们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每年回家过节,将自己穿的人模人样的回去,于是家里就涌入了好多未面世面的老人小孩过来围观,问候,打听,攀比等等,有时我都替自己难过,自己有什么本事,搞的村里满城风雨一样,在深圳这个大城市里,自己能算什么,什么都算不上,不对,说白了,应该说是只是一个打工者,没有什么值得去炫耀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不能让家里人伤心,我必得的伪装,所有的苦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只要他们开心,平安就够了。在这四年当中,只要他们有困难,精神上的,物质上的等等,我都会竭力全力去帮助,我大姐的女儿,也就是我外甥女因叛逆辍学,便被我带出来工作,她生活的一切都由我负责,本来想身边有个伴,心里不会那么累,可是她不听话,中途我不得不将她送回去,本来那个时候是我升职的一个好机会(后来才知道的事),但因为我的私事,所以泡汤了,我大哥因为生小孩缺钱住院而打电话找我借钱,我义无反顾的打给他了,我小哥时常因手机快停机,叫我赶紧给他充话费,我二话不说给充了,我二姐本是叫我替她买手机,结果到现在也没有提买手机的钱,包括这次三姐因建房子,已经多次打电话来向我借钱了,我因今年工作不顺利,便迟迟没有打过去,这下人家都发火了,于是我将我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东拼四凑全给她了,这就是我所谓的帮助他们吗?就这是我所谓的肩负家族人的梦想吗?我很失败,跟我原来想给他们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从本质意义上讲,变味了,从某种角度讲,是这个味。
今晚我浮想联翩,我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刚出社会的小女孩,身无分文,这四年我到底在做什么,天天为生活而波奔劳累,从来都不为自己请一天假,也从来不多睡一会,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一场空。我不指望他们个个都会将那些钱还给我,我从来都没有那样奢求过,只要一家人开心,幸福,平平安安就够了。
望着漆黑的天空,我想起了雨果先生(悲惨世界)里的主人公--冉阿让,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