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女儿》这本书讲述了二战时期的两位女飞行员的生平以及经历。
作为仅有的效力于纳粹政权的女试飞员,汉娜·莱契和梅利塔·冯··施陶芬贝格在许多方面几乎都是对方的翻版,虽然一个肤白貌美,风趣幽默,说话大嗓门,时时精力充沛;另一个则脸色黝黑,永远表情严肃,凡事都深思熟虑—从表面上看,这两个人之间的明显的相似之处少的可怜—但她们都是爱国主义战士,都对荣耀、责任和奉献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同时她们也都是不被时代认可的人,她们对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的狂热,以及对个人自由的追求都让她们站在了所处时代的对立面上。
汉娜和梅利塔都出生于德国航空时代的开拓初期,那时候人们都希望飞行可以让整个国家更加团结。第一次世界大战改变了这种舆论,飞行员在军事侦察和军事格斗中都被赋予了新的使命,但人们却继续执着于这种飞行情怀。飞行员以他们的荣誉为傲,也以他们在空中的英勇身姿为豪,包括“红男爵”曼佛雷德·冯··里希特霍芬在内的王牌飞行员成就了一代传奇。《凡尔赛条约》规定,战败的德国必须解散空军并销毁军用飞机,连发动机驱动的民用飞机的生产制造也被暂时叫停,但滑翔机被批准制造,结果导致战后的'几年内,滑翔成为这个国家年轻人志向高远的标志性运动,这项运动不仅代表着和平和自由,也承载着这个国家得以重建的民族自尊心。
作为飞行员,在战场上多次为祖国出生入死的汉娜和梅利塔对于她们所取得的勋章尤为自豪。她们虽然都曾经为战时纳粹德国做出过巨大贡献,但两个人对于祖国和纳粹政权的态度却有着天壤之别:汉娜认为当下的祖国才真正充满生命力,她为祖国应有的荣誉而战,对此,她倍感骄傲;梅利塔则更为谨慎,那个传统保守的德国曾经是她的故乡,那个德国不仅在为生存反抗的同盟国的攻击,也在反抗暴政极权的纳粹政权。虽然她们时时飞过同一片空域,也都是柏林飞行俱乐部的常客,但在战争期间这两个女人始终在回避彼此,无视彼此,甚至贬低彼此。
她们大不相同的政见不仅让她们保持这样的距离,也使得她们在与纳粹德国最高层领导建立联系时做出了迥然不同的选择。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梅利塔11岁,她在日记中写道:“在一个人的年少时光里,总能找到塑造其人生的起源和秘密,而我的年少时光,则与德国的深重苦难紧密相连。”战火烧到离家60千米的地方时,她被送去了外公外婆家,见到了飞行员舅舅恩斯特·埃伯斯坦因,也是首批参加德意志帝国空军的战斗机飞行员之一。舅舅那种飞行员“穿着工装裤的理想类型,皮帽下一张仿佛石头凿成的脸”,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新兵种。无所畏惧,顶天立地,。。一个制造机器并依赖于机器的新种族。正是这种英雄般的理想激励着梅利塔,让她发展了对飞行的热爱。
1922年梅利塔收到了慕尼黑工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莉丝莱特(她的姐姐)羡慕她,说:“它就在前方了,你自由了。”但梅利塔不这么看,“你错了”她说:“自由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的做我们想做的,有人操心我们,有人照顾我们。现在我们要自己对自己负责了。”梅利塔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自由,但她再也没能重新找回童年时 无拘无束的快乐。
随着学业的重点越来越倾向于航空工程学,梅利塔越发坚定的想要考取飞行驾照。由于学校 不允许女生操作发动机驱动的飞机。25岁梅利塔拿到毕业证,进入德国航空研究所工作,研究螺旋桨。
1927年7月 梅利塔在斯塔肯报名飞行学校,后来的几年中,梅利塔把她所有的业余时间和工资都花在了学开不同动力类型、不同起降种类的飞机上。她彻底痴迷于飞行的魅力,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层面。她整日分析气流控制,实验飞机动力,机翼形状和控制系统,研发测试多种螺旋桨类型和其他飞机设备。终于她开始自己参与试飞。大家都钦佩她的勇气和对飞行的热爱。她的勇气是“基于了解所有风险之后的知难而。。是真正的勇敢。
生于1912年3月29日的汉娜,2岁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7岁时战争才结束,战时的汉娜已经到了懂得很多道理的年纪,可以理解祖国对于胜利的热望,也能体会战败带来的困苦和耻辱。“要尊重尊严和荣誉。“热爱祖国,时汉娜家最重要的道德观和做人原则。她从小被教育,认为德国的民族荣誉和家族荣誉都被战争所侵害,祖国的团结统一也受到了威胁。魏玛共和国所欠缺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可以训练、团结、号召全国人民的领袖。
汉娜喜欢花半天时间只为看百灵鸟在田野上空盘旋,或是夏日翱翔的秃鹰,又或是划过天空的某架滑翔机。她家境不错。所以她想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享受,而是地位上的优势,是体会理想和为止奋斗的乐趣。
在汉娜的身上我看到了《明日边缘》里面女战士的原型,德国在最后失败的前夕,广播会播报,:“站稳脚跟,汉娜·莱契和你一起承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