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新义》最新读后感心得五篇

秦风学

  汪曾祺的《聊斋新义》对古老的《聊斋》“小改而大动”,去芜存精,从哲学的高度、审美的视角,对故事、人物“注入现代意识”,也注入更多生命性灵,更多人性的幽微曲折,更多道法自然的生命本真。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关于《聊斋新义》的读后感,方便大家学习。

  汪曾祺《聊斋新义》读后感【篇1】

  “我想做一点实验,改写故事,使它具有现代意识”。1988年,汪曾祺在给《人民文学》的创作谈中这样写到。

  《聊斋新义》是汪曾祺对蒲松龄《聊斋志异》部分篇章的改写,共13篇。汪曾祺保留了古代笔记小说的叙事特点,削弱原著中传奇性的情节,以独有的清新质朴的语言魅力,将古本《聊斋》的故事和人物注入现代意识,从一个新的高度对原著中男女之间、人狐之间,甚至人与动物、死物之间的故事进行了颠覆、重构与提升,使其不再只是奇闻异事的记录。

  汪曾祺之子汪朗先生认为,父亲独有的清新质朴的语言魅力,以及他对传统文化的挚爱,改写《聊斋》再合适不过。“新书对原著‘小改而大动’,故事和人物的描绘变得清晰明了,从现代人的哲学观念、审美视角,注入更多的生命意义和人性的幽微曲折,即便是细致微小的情节也能引人深思。”

  作为《聊斋新义》的特邀策划人,著名编剧、策划人史航坦承自己是《聊斋》的“铁杆粉丝”。他特意为这本书作序《我就是想说说我的惊奇》,并讲述自己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我最喜欢《捕快张三》,那是除了汪曾祺谁都写不出来的。”

  在对比不同版本的《聊斋》时,史航列举出了很多《聊斋新义》中改写的故事。“《蛐蛐》中的儿子为了帮助父亲摆脱官府欺压,化身成为一只蛐蛐,但在结局最终死去,无意增加了小说的悲伤色彩;《双灯》中丫环对二小说‘我喜欢你,我来了。我开始觉得我就要不那么喜欢你,我就得走了’,这种超越旧时世俗的婚恋观在当下社会也毫不过时……”,汪曾祺以“旧瓶装新酒”的方式颠覆、重构、提升了聊斋原著故事,让这本古代小说充溢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异魅力,散发出更多时代新义。

  汪曾祺《聊斋新义》读后感【篇2】

  上世纪80年代末,电视屏幕上有一部吓唬小孩的大杀器《聊斋》,那诡异的灯光和瘆人的音乐一起,孩子就只敢从手指缝里偷瞄一眼,看看又飘来什么女鬼。

  长大一些,我看的第一部“传统经典”,不是四大名著,而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尽管对文言文半懂不懂,可那些“鬼”的故事,似乎比人的故事要有趣得多,也直接得多。有时候,如果盖住“鬼”的身份识别,就是一幕幕人间百态。

  很荣幸,很多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比如汪曾祺,还写下了这本《聊斋新义》。他说,自己想做一点实验,改写聊斋故事,使它具有现代意识。而石能择主,人即是花,这种思想本来就是相当现代的,蒲松龄在那个时代就有这样的思想,令人惊讶。

  新生事物层出不穷,汪曾祺选了另外一条路——把旧的创造出来了。汪曾祺动笔,不是大刀阔斧地改,但给故事埋下了突出一条岔路般的未尽之意。

  《促织》的结局原本是大团圆式的,变成蛐蛐的儿子复活了,他的父亲也功名钱财双收。但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和之前一家人走投无路的故事情绪是矛盾的,也让一个揭露黑暗的剧本在最后作了某种妥协。蒲松龄也许是化愤怒为慰安,汪曾祺却毫不犹豫地把儿子“写死”了——这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瑞云》的原著结尾,在贺生的“帮助”下,瑞云的脸又恢复了光洁。这个故事原本的主题是赞扬贺生的“不以媸妍易念”,这是道德意识,不是审美意识。歌德说过,爱一个人如果不爱她的缺点,不是真正的爱。在汪曾祺的改写中,当瑞云的脸晶莹洁白,一如当年,贺生却不像瑞云一样欢喜,反而若有所思。这样一改,就是一个现代意味的爱情故事了。

  据说有记者问过科学家霍金,这一生有什么事情真正打动过你?霍金回答,“遥远的相似性”。“故事新编”的方式其实并不新鲜,民国时期,鲁迅写过一本名字就叫《故事新编》的历史小说集;林语堂也用英语改写过《虬髯客传》《莺莺传》《南柯太守传》等中国古代小说,最后文言文转英文又转白话文,汇集成一本《中国传奇》。

  鲁迅比较谦虚,1935年在给《故事新编》的序言中说,“并没有将古人写得更死,却也许暂时还有存在的余地的罢”。但鲁迅改写历史小说,绝不是闲来无事的文人消遣。比如,大禹治水的《理水》一文,就是那个时代的“官场现形记”,其中关于“考察员”的描述,至今读来仍觉眼熟。

  林语堂的选择标准则是,“所选各篇皆具有一般性,适合现代短篇小说之主旨……在于描写人性,一针见血,或加深读者对人生之了解,或唤起人类之恻隐心、爱、同情心”。林语堂的第一目标读者是西方人,目的在于普及中国文化,所以在选定篇目之后,改的只是文风,故事主旨并无太多变化。

  汪曾祺的《聊斋新义》写于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与电视剧《聊斋》几乎同期。他没有愤世嫉俗,也没有闲适格调,他想写的,是人的现代意识,“中国的许多带有魔幻色彩的故事,从六朝志怪到《聊斋》,都值得重新处理,从哲学的高度,从审美的视角”。

  汪曾祺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这个说法也许不严谨、不科学,但有据可考。上世纪80年代初,汪曾祺复出,以《受戒》《大淖记事》等作品震动文坛,在一个作品研讨会上,几个青年学者给他定了个位;后来慢慢地就成了定论,学者孙郁2014年在三联书店出过一本写汪曾祺的书,书名就是《革命时代的士大夫》。

  这里不讨论“士大夫”,但孙郁说的有道理,“汪曾祺的文章还被不断地阅读,大概是还含着不灭的智慧与人性的温度”。此前评价聊斋最普遍的观点之一,是“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这固然没错,但人性在其中是缺席的,汪曾祺要做的,是把聊斋里的鬼,写成现代的人。

  汪曾祺也是个有趣味的人,曾自嘲:“我事写作,原因无他:从小到大,数学不佳。考入大学,成天泡茶,读中文系,看书很杂。偶写诗文,幸蒙刊发,百无一用,乃成作家。”他改了原著的一些篇名:把《郭安》改成《明白官》,但文中的官明明是个糊涂官;把《赵城虎》改成《老虎吃错人》,但老虎比人更有人性。林语堂也改写过《促织》,给文中的儿子起名“吉弟”,汪曾祺则起名“黑子”,还把篇名改成《蛐蛐》,风格十分统一。

  《聊斋新义》只有13篇,当时有人催他多写几篇去出版,汪曾祺的回复是——“为写而写,为钱而写,质量肯定不会好,而且人也搞得太辛苦。”

  这样的作家,这样的书,读来不累,读完能想很久。

  汪曾祺《聊斋新义》读后感【篇3】

  “我想做一点试验,改写《聊斋》故事,使它具有现代意识,这是尝试的第一批。”1987年,汪曾祺在爱荷华写作中心访学期间拿起带去异国他乡的一本《聊斋志异选》,开始了“将旧的故事再创造”的写作。

  汪曾祺做了哪些改写?他在前言中自述:“《石清虚》我几乎没有什么改动。我把《黄英》大大简化了,删去了黄英与马子才结为夫妇的情节,我不喜欢马子才,觉得他俗不可耐。这样一来,主题就直露了,但也干净得多了。我把《促织》和《瑞云》的大团圆式的喜剧结尾改掉了。《促织》本来是一个具有强烈的揭露性的悲剧,原著却使变成蛐蛐的孩子又复活了,他的父亲也有了功名,这是一大败笔。这和前面一家人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绪是矛盾的,孩子的变形也就失去使人震动的力量。蒲松龄和自己打了架,迫使作者于不自觉中化愤怒为慰安,于此可见封建统治的酷烈。……小改而大动,即尽量保存传统作品的情节,而在关键的地方加以变动,注入现代意识。改写原有的传说故事,参以己意,使成新篇。”

  最近,广东人民出版社推出最新版的《聊斋新义》,收入经汪曾祺改写的包括《石清虚》《陆判》《画壁》《捕快张三》《双灯》《同梦》等十三个故事,如汪曾祺在序言所言“小改而大动”,以白话重现演绎故事情节,改动多在结尾处。如《画壁》,结尾处以朱守素的驼队又上路了,“骆驼的柔软的大蹄子踩着沙碛,驼队渐行渐远”为收束,取代了原来的“即起,历阶而出”不了了之的草率和“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等说教的枯燥。

  而对于《双灯》“魏伫立彷徨,遥见双灯明灭,渐远不可睹,怏郁而反。是夜山头灯火,村人悉望见之”这样本就富有情境意蕴丰沛的结尾,汪曾祺则如实写出“二小呆呆地站着,远远看见双灯一会明,一会灭,越来越远,渐渐看不见了,二小好像掉了魂。这天傍晚,山上的双灯,村里人都看见了。”

  十三个故事的改写基本保持了汪曾祺一贯的简远萧散的风格,同时也保留了古代笔记小说的叙事特点,削弱原著中传奇性的情节。汪朗认为,父亲汪曾祺“新书对原著小改而大动,故事和人物的描绘变得清晰明了,从现代人的哲学观念、审美视角,注入更多的生命意义和人性的幽微曲折,即便是细致微小的情节也能引人深思。”

  1月9日举办的《聊斋新义》新书故事会中,汪曾祺之子汪朗,编剧、策划人史航,学者止庵也就该书进行了分享。

  “繁笔”“简笔”及故事改写

  止庵认为,《聊斋志异》是写作风格很芜杂的小说,主要有两种写作路径:一路是用繁笔,比较接近于唐人小说;一路是用简笔,接近于魏晋小说:“比如《阅微草堂笔记》用的就是简笔,是魏晋小说的路数,当时清朝人认为用简笔是正路,《聊斋》在当时的地位就不如《阅微草堂笔记》。魏晋小说通常就是用几十个到一百个字讲一个事情,这种写法留下了很多空白。”

  严格来说那种简笔的那种小说更能给作家灵感和空间,但是汪曾琪带去异乡的《聊斋志异选》收的篇章都是繁笔,是最具有蒲松龄风格的,止庵认为,从汪曾琪《受戒》读起,他是自己写作的美学观念非常强的一个人,当他遇到《聊斋》这本书的时候,他就会要写一个汪曾祺的《聊斋》,不是重述一个蒲松龄的《聊斋》:“这本书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他跟蒲松龄之间有一个切磋,你这一笔我同意,我就照你这笔写,你这笔我要是不同意,我就照我的写。这个事确实是只有他这样的功底,他这样位置的人,才能做这个事。”

  而这也让我们想到同样改写了有名的文言作品的《故事新编》,《故事新编》中的神话故事原本都是很简单的小故事,甚至是一个梗概,可以理解为是“简笔”,这就让鲁迅有了充分的发挥空间,因而可以在“博考文献”的基础上,“取一点因由,随意点染”。

  学者汪晖认为鲁迅的《故事新编》为现代历史小说的开山之作,鲁迅也对神话中的故事和人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修改与演绎,并加入许多现代的语言、意识、行为,让神话人物言辞戏谑,甚至如他所言“不免有油滑之处”,同时也对社会现实有诸多影射,《故事新编》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的鲁迅再创造的作品。而《聊斋新义》则像是汪曾祺与蒲松龄的某种“商榷”。

  如《蛐蛐》中的儿子为了帮助父亲摆脱官府欺压,化身成为一只蛐蛐,但在结局最终死去,无疑增加了小说的悲伤色彩;《双灯》中丫环对二小说:“我喜欢你,我来了。我开始觉得我就要不那么喜欢你,我就得走了”是超越旧时世俗的婚恋观在当下社会也毫不过时的……汪曾祺以“旧瓶装新酒”的方式颠覆、重构、提升了聊斋原著故事,让这本古代小说充溢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异魅力,散发出更多时代新义。

  汪曾祺的“心重笔轻”

  汪朗回忆父亲每天的写作状态:一般早上起来比较早,下碗面吃,泡杯浓茶端着坐在家里的一个破沙发上,“我妹妹说是直眉瞪眼,我说是像老僧入定似的,想四十分钟,然后就开始写,写的时候,大多时候不太打磕巴,没有什么大删大改,他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这是汪曾祺的一种“心重笔轻”的状态,止庵说:“汪先生在80年代初出现,那时候他年龄已经不小了,《受戒》是当时不得了的作品。《受戒》将非常残酷的故事写得很自如。《聊斋志异》里很多故事内容也是很残酷,比如《促织》中,汪先生对蛐蛐有深入的了解,蛐蛐活一秋就会死掉,所以这个孩子化成蛐蛐以后也会在霜降死去,这样一个有点寿终正寝的结局冲淡了悲剧意味。他对于人命看得特别重,所以才会写这种作品。汪先生是一个心重笔轻的人。”

  史航认为,落到“心重笔轻”这四个字已经比较圆满了,“《受戒》这个小说骨子里写的是破戒,对于当时的文坛也是一个破戒的行为。我举一个小花絮,当时这个小说出了之后,在江南的农村大队开会,两个小队长听着开会觉得无聊在桌布上写字,他们默写的是《受戒》里的台词,就知道那个时代,80年代初的时候,文学是真的营养了人。汪曾祺有一个散文《白马庙》,里面有一个哑巴是掏粪的,但是他在粪桶上画了画。这就是汪曾祺眼中的世界。”

  汪曾祺《聊斋新义》读后感【篇4】

  今年正值汪曾祺先生诞辰100周年。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带来的新书《聊斋新义》在订货会上一亮相,就吸引了客商和读者的关注。

  《聊斋新义》是汪曾祺对蒲松龄《聊斋志异》的改写。新作保留了古代笔记小说的叙事特点,削弱原著中传奇性的情节,使其不再只是简单的奇闻异事的记录,堪称对蒲松龄原著的“故事新编”,开“新笔记体小说”之先河。

  当天上午,汪曾祺之子汪朗、编剧史航、作家止庵亲临订货会广东展区,解读他们眼中的《聊斋新义》。汪朗认为,父亲汪曾祺独有的清新质朴的语言魅力,以及他对传统文化的挚爱,改写《聊斋》再合适不过。“新书对原著‘小改而大动’,故事和人物的描绘变得清晰明了,从现代人的哲学观念、审美视角,注入更多的生命意义和人性的幽微曲折,即便是细致微小的情节也能引人深思。”

  作为《聊斋新义》的特邀策划人,史航坦承自己是《聊斋》的“铁杆粉丝”。他特意为这本书作序:“我最喜欢《捕快张三》,那是除了汪曾祺谁都写不出来的。”

  在对比不同版本的聊斋时,他列举出很多新书中改写的故事。“《蛐蛐》中的儿子为了帮助父亲摆脱官府欺压,化身成为一只蛐蛐,但在结局最终死去,无意增加了小说的悲伤色彩;《双灯》中丫环对二小说‘我喜欢你,我来了。我开始觉得我就要不那么喜欢你,我就得走了’,这种超越旧时世俗的婚恋观在当下社会也毫不过时……”汪曾祺以“旧瓶装新酒”的方式颠覆、重构、提升了聊斋原著故事,让这本古代小说充溢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异魅力,散发出更多时代新义。

  作家止庵觉得,《聊斋》在汪曾祺的改写下,成就出了一个生趣盎然的世界,“将古代汉语转化为简洁明了的现代汉语,人与妖的阴阳世界不再变得冲突、对立,故事的总体脉络没有多大变化,却更注重生活化和哲理性,从而呈现出一种全新的面貌。”

  汪曾祺《聊斋新义》读后感【篇5】

  有很多作家,我都听过名字,却从来没有机会拜读过作品,汪曾祺便是其中的一位。这次读汪曾祺的散文,算是填补了一项自我的空白,实现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汪曾祺的文字简洁明了,讲述的都是些日常生活中的小事,甜酸苦辣,花鸟鱼虫,山川湖泊,名胜旧迹,往事回忆等等,但涵盖的知识面却相当广阔,所见所闻谈来头头是道,足见其阅历的丰富。这些文字本身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但汇聚起来却令人感到了一种生动的场面,那便是真实的生活,好玩的生活。

  他的文字中有很多都是谈论吃的,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涉及令人乍舌,假如把先生放在当下,我敢断定是名副其实的“吃货”一枚!不光光介绍了各地食物的异同与特色,还把自己的感受都如临其境地展示给了读者,描绘是动人和恰当的,很多地方都有令人会心一笑的共鸣。

  先生也在众多的文字中屡屡提到抗战时西南联大时的历历往事,可见其对那段学习与生活的眷恋。因为自己对那段历史也颇感兴趣,故此读起来也格外亲切,怀念那些著名的大师,怀念在艰苦岁月中精英们的精神和成就,也从另一种视角了解到更多的轶事和趣闻。

  才知道先生是沈从文的弟子,所以文集中专门收集了一篇文章是写沈从文和他的《边城》的。一来又把边城的情节再次回顾了一遍,并且还有美文赏析般的解说和其中人物创作原型的介绍,更有一些幕后的花絮与原委,对于喜欢文学写作的人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引导与启发。

  也喜欢先生写的父母与祖父母辈的人物,既包含了真挚的亲情,也从一个侧面让读者了解到了晚清与民国时期的世间百态与人情世故,那些平常人家的生活和环境蓦然就跃动在面前,鲜活了画面。那些看似平淡与不经意的文字间流露出的是中国文人的情怀。琴棋书画诗书酒、茶米油盐酱醋茶,都浮现在这些小小的篇章之中,有生活的真谛,有闲情与雅趣,有山水和情韵,有人情的冷暖,在淡淡的文字与不经意的叙述之间展开了一幅世间的万象,真实又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