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美文

张东东

老屋的美文

  之所以称做老屋,究其原因,它的确够老,再由于生活,它确确实实与我产生了不合交集的年代感。

  我挑了仲夏的日子,山是山,水是水,自然分明,太阳初升,雾气腾腾,一脚踏进院子我便觉得是个修身养性好的去处。

  从小在这里长大,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想这里的人们都能修的好的习性,至少在我见到的几代人中都是中规中矩的“健康”。提起健康,大概我的心也要开始一阵恐慌,而这种无名的恐慌倒像是一种突然也是一种蓄谋,更像一种侵虐。

  最近一次见他,在三年之前,当时的他是以新郎的身份出现,一个健硕的男人。而就是这样健硕的男人在这片世代祥和的土地上让我再也无法见到。赶巧了时候,我从老远的地方回来,本想把浮躁的日子拿来修炼,而我听到的是更多关于这个死亡的传闻。大概所有的臆测都要从生活中去寻求答案,当离开自己的根或者本太久的时候,大概就是病,我是寻着自己的病因,寻着一剂良药而来。

  每个人都对死亡充满恐惧,而这种与生俱来的恐惧都是无法预测的;矿难,就是一种,他就是被选择的一个,寻着这样的线索,大概三个月前他被运回了老家,这片从小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我称之为老屋,千里之外便是他活着的最后一站,也是他“前妻”的故乡,这个女人我也只在老屋的婚礼上见过,妖艳的礼服,化妆师化在脸上的妆,我是看不清她的任何模样,依稀只能认得性别看的出身样,所有的表情和面部应有的肉色都在妆下,而我之所以说是“前妻”,是因为他离开之后她便从新下嫁到了娘家的当地人。

  在老屋的这些日子,我是不大愿意出门的,每天帮着母亲干点农活,其余的时间我便躲在房间里,不去接触世俗的眼光,我害怕甚至恐惧,提心吊胆起来。这一天,我听到屋外小孩的哭声,好奇起来,大概是被纯净的声音所吸引,世间所有的真善美都发生给幼小没有成熟的生命个体。我出来看时,母亲正抱着一个小孩,可能只有一岁来多,我问起母亲是谁家的孩子,母亲说是上屋家的,大人去地里砍玉米,让她帮忙带会儿,我是不擅长带孩子这事,就跟母亲聊了起来,得知小孩的`生父就是前面提到的矿难者,生母就是刚二次出嫁的那个女人,小孩由跟我母亲年纪差不多的奶奶带着,正跟母亲聊着,年迈五十的女人带一点小跑过来接过孩子,完全忘乎手里提的东西,掉落地上,青色的壳,专注的哄着小孩,果然是灵性孩童知道谁是跟自己最亲,很快就不哭了,我自然而然的打了招呼,随后聊起了家常。

  我是很不愿意去戳动别人的痛处,倒是她随意起来,大概每个伟大的母性都把痛楚藏在内心深处,更加坦然的面对,不报不怨。她告诉我她们在县城还有一套空房,让我帮忙着寻找合适的买主,那是她儿子结婚时买的,现已人去楼空,银行催着还款,这大概可以让人深思,让人去还原一幕农村婚姻的真实场景。

  感慨颇多,不由想起一段广告语来。工友们:在外打工,注意安全,一旦发生事故

  别人

  睡你老婆

  打你孩子

  花你抚恤金

  打工安全

  为你自己

  也难怪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青春的坟墓,结婚后才发现,亲,是不是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