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武汉三日的写景美文

黄飞

关于武汉三日的写景美文

  朋友告诉我:武汉很大,集武昌、汉口、汉陽三大重镇于一身;武汉有很好的去处,黄鹤楼,东湖,归元寺,还有汉正街;武汉的天气很糟糕,热而且潮,是中国的大“火炉”。

  不管怎样,这一回我都要去感同身受了。

  2008年的9月6日晚5时,我们一家登上了温州至武昌的1586次列车,经过了遥远的14小时,于次日早晨7时抵达武昌。此番远行,一是送小女一荔去“武大”上学,二是顺便走一走诺大的武汉城。虽说长江边的黄鹤楼,武汉大学的“樱花园”早有耳闻,但武汉之于我,依然是那样陌生。记得从前上历史课偶尔读过一些诸如“京汉铁路大罢工”之类,但现如今也早已忘它个一干二净。

  出了武昌站门,便有成群结队的“武大”生高举着“武汉大学”的牌子来接站。我们就乘了武大校车前往武大。路不远。下得车来,这些大二、大三的学生很是热情,又是帮忙搬运行李,又是指路新生报到,然后又带我们去“枫园”。武汉很大,“武大”也很大,什么的士,什么公交车,什么超市、酒店,什么银行、山庄,一概俱全,应有尽有,与我想象中的“武大”大相径庭。“枫园”坐落在美丽的珞珈山上,相对要宁静安谧一些。它是我女儿她们的宿舍所在,其间的植树大多枫树,故名“枫园”。据说,当年的那一部著名的青春电一影《女大学生宿舍》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匆匆打理好女儿的宿舍,来自汉口的亲戚就要我们去汉口。亲戚林姓,是一荔的叔公,是孩子她妈的表叔,温州人,在汉口经营着一家服装厂,与港商合作做着自己的品牌。他告诉我,他挺忙,除了办厂,还在汉正街购置了一个店铺。看上去,叔公在武汉20年并没有白干。汉口距离武昌不算远,从武昌到汉陽,只隔了一条长江,从汉陽到汉口,只隔了一条汉江。

  到汉口,一看表,已是正午时分,就去了老乡开的小酒店。叔公点了很多温州菜肴,当然,少不了本地非常出名的“武昌鱼”。不过,如此家乡菜在武汉似乎变了味。原来只知道湖南人和四川人是“辣君子”,想不到湖北人与之相比并不占下风。温州小酒店置身在武汉的天地里,便充满了浓浓的武汉味。

  不消说,一餐饭下来,已是大汗淋一漓,我们就急着要去找一家宾馆好好冲洗一番。我对叔公说,最好是汉江边的宾馆。他说,那就沿河大道106号“金海大酒店”吧。它位于晴川桥下,是汉正街腹地中唯一的一家二星级酒店。我们住的是八楼805。推窗望去,是苍茫的汉江水,晴川桥横卧其上,透露出几分庄严几分雄伟。门前一字排开的码头,停泊着无数整装待发的小货轮。

  武汉古称“江夏”,东汉末年建城,很有些历史,它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汉口则在明初成镇,商业繁华,为我国古代四大名镇之一,1926年设汉口市,1949年三镇合并设武汉市。我们入住的`这一带,至今还深刻地烙着历史的印迹,多少显得有些沧桑有些破败,尽管远处的挖掘机正不断喧响着迎面而来。

  我们与叔公告别,不想打扰他更多的时间,同时也想自己能随一心一所一欲四处走走。手捧着地图,去汉正街。俗话说:到武汉不到汉正街,等于白跑一趟。具有500多年的汉正街,南临汉水,东接长江,洋洋洒洒十公里,早在明末清初便是中国中部最大的货物集散地,呈现一派“十里帆樯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宵明”的繁荣商贸景观。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汉正街又在中国率先突破计划经济体制的束缚,开放小商品批一发市场,以集纳百川归大海的气势,发挥起承东启西、引南接北和广纳四方商贾、吞吐九州货物的集散功能,走出了一条具有**的个体民营经济发展之路,赢得了“天下第一街”的美称,被人誉之为中国市场经济的“实验田”和改革开放的“风向标”。我们穿行在古老而喧闹的汉正街中,已深深体味到了汉口在整个武汉城的商贸中心地位。狭长的一条汉正街,商铺林立,市声喧嚣,好不热闹。武汉三镇,各自特点,浑然一体,武昌是“行政中心”与“大学城”,汉陽是“花园城市”,而汉口则是“商贸中心”。

  女儿对汉正街不甚兴趣,她极力主张要上晴川桥,它是汉口与汉陽的连接线。站在高高的晴川桥上,放眼远望,一览武汉三镇优美的风光,别有一番风味。无奈时间一长,便有些受不了。风光虽好,闷热难耐。与杭州、温州甚至丽水等江南城市相比,武汉显得大气而雄浑,却缺失了一种江南的清秀与细腻。这雄浑的“浑”字,对于武汉真是入木三分。无论汉口,还是武昌、汉陽,这城市的上空总像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纱,挥之不去,长江的水面更显浓重,尽管天气晴好,却难见蓝天和白云。问及武汉人,说是经常如此。由此想,武汉的闷热或许与这“朦胧的纱”有关。

  汉口自然还有更多的去处,比如江滩公园,比如江汉步行商业街,想到坐了整整一大夜车女儿的劳累,只好作罢。我真不知道,一荔要在武汉至少呆上四年,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样的天气?

  我还要说的是,武汉的方言还是非常有韵味的,曾经在《天下无贼》中就聆听到了著名的一句,好像是“贼头”葛优说的——“21世纪最贵的是什么?人才!”那腔那调,直到今天仍然萦绕于怀。有点歌唱的味道,有点浑,有点飘,怪不得有人说:武汉是浮在长江里、系在码头上的,它在三镇贩夫走卒的肩膀上晃荡,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