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名言名句100句
1、这是巴纳姆与贝利的马戏世界,一切都将假的透顶,但如果你相信我,假将成真 ——村上春树 《1Q84》
2、未知生,焉知死。 生活痛苦需要什么来平衡? ——村上春树 《神的孩子全跳舞》
3、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4、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5、哪会有人喜欢孤独,只不过不想失望罢了。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6、失业使我心情畅快起来。我正在一点点简化。我失去了故乡,失去了青春,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妻子,再过三个月二十九岁也将失去。到六十岁时我究竟会怎样呢? ——村上春树 《寻羊冒险记》
7、有一段时期我近乎宿命地为塞隆纽斯‘蒙克的音乐所吸引。每次听得蒙克那超凡脱俗――如同以奇妙的角度削凿坚冰――的钢琴声,我都心想这才是爵士乐,甚至从中得到温暖的慰藉。 ——村上春树 《爵士乐群英谱》
8、我要坐在有阳光的地方,像猫舔奶碗那样一字不漏地把报纸上下看遍左右看遍,然后把世人在阳光下开展的各种生之片段吸入体内,滋润每一个细胞。 ——村上春树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9、假如人永远只活不死,永不消失不上年纪,永远在这个世界上精神抖擞地活着,那么人还是要像我们这样绞尽脑汁思这个想那个不成?就是说,我们或多或少总是这个那个想个没完没了吧?哲学啦心理学啦逻辑学啦,或者宗教、文学等等。如果不存在死这个玩艺儿,这些啰嗦的思想呀观念呀之类,也许就不会在地球上出现,是的吧?也就是说——”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10、所谓事实就像埋没在沙漠里的城市。有时候时间越久,黄沙埋得越深;还有些时候,随着时间流逝,黄沙被风刮走,城市的轮廓就会越来越清晰。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11、people are strang when you are stranger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12、然而,十几岁少男少女的恋爱,恰似身边掠过的清风。他们涉世尚浅,做起事来也毛手毛脚。然而,正因如此,才对凡事都充满着新鲜和感动。 ——村上春树 《就像恋爱中的人一样》
13、人这东西怕是以记忆为燃料活着的,至于那记忆在现实中是不是重要,对于维持生命来说好像怎么都无所谓,仅仅是燃料罢了。随折纸送来的广告传单也好,哲学著作也好,一捆万元钞也好,投进火里全部是纸片,火不必边烧边想什么“噢这是康德”啦“这是读者新闻的晚报”啦,到了火那里统统不过是普通纸片。和这是一码事,重要的记忆也好,不怎么重要的记忆也好,全是毫无区别的普通燃料。 ——村上春树
14、直言相告永远会带来最好的结果。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15、不过他说的确实很对,这张唱片翻来覆去听了很久,百听不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乐句都浸满了永不枯竭的营养。而作为年轻人的特权,我拼命吸取哪些营养,直至其充满每一个细胞。那段时间,上街走路也满脑袋都是蒙克的音像转来转去。我很想对一个人诉说蒙克音乐如何美妙,但无法找到贴切的语言。 当时我想,那也是孤独的一种无奈形式。不坏,寂寞,但是不坏。 ——村上春树 《爵士乐群英谱》
16、你说这镇子上没有争夺没有怨恨没有欲望,这固然可亲可佩。若有力气,我也想为之鼓掌。可是,没有争夺没有怨恨没有欲望,无非等于说没有相反的东西,那便是快乐、终极幸福和爱情。正因为有绝望有幻灭有哀怨,才有喜悦可言。 ——村上春树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17、二十岁的健康青年,如果想着“反正上了年纪就会小腹凸出,变成秃头,然后得肝病死掉”,原本做得到的事情也会变得无能为力。 ——村上春树 《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
18、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在这个世界上,原本能够称之为“深刻”的东西都已稀少,更不要提接近事实的深刻了。 但村上春树的文字却有着这样的一种魔力,令全世界都陷入他那独特的“蓝调”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19、一个特殊的夜晚,我和一位特殊的女士去青山一家高级意大利餐馆共进晚餐——话虽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和自己的太太前去庆贺结婚纪念日。什么呀,无聊!难道不无聊?也罢,无聊就无聊吧。 ——村上春树 《村上广播》
20、信念同实证没有关系。 ——村上春树
21、村上春树说,凡事只要去爱,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爱起来,只要尽可能心情愉快的活下去,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如愿以偿。 ——村上春树 《舞!舞!舞!》
22、喜欢到全世界森林里的老虎都融化成黄油。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23、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也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觉着有些愧疚,为什么自己要是自己。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24、人获得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从一个牢笼里巧妙地逃出来,其实只是置身于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吗?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只只的笼中鸟,无论怎么飞,永远也飞不出被笼罩的社会和环境。自由,也只是幻想主义的说辞,我们最终都是找不到的。而脱离了社会,我们也就无所谓自由了。 ——村上春树 《1Q84》
25、听得吉恩·克鲁帕这个名字,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他在本尼·古德曼乐团演奏的“Sing Sing Sing”独奏曲,心情上不禁想说一句“请饶了我吧”。不过细听他在古德曼全盛时代留下的唱片,得知那种哗众取宠的鼓声莫如说是例外情况,平日的克鲁帕作为节奏部的一员始终一丝不苟,坚守工匠式演奏。 尤其同泰迪·威尔逊、古德曼合作组成的三重奏以及加入Lionel Hampton的四重奏中,他自始至终为没有贝司的乐队负责奠定流畅而坚定的台基。实际上他的鼓声也十分胜任。虽然从他敲击的“微笑鼓点”中很难找出摇撼心魄般的深沉的动感(groovy),但他把当时黑人鼓手们带有泥土味儿(eathy)的摇摆翻译成了白人听众容易接受的形式——他的这一概念是切实可行而又富于进取精神的 ——村上春树 《爵士乐群英谱》
26、只有死去的人永远都是十七岁!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27、我在碗中把备受欺侮的时光阴影捏弄成德国牧羊犬形状,投进滚开的汤中,撒上盐末。然后手执长筷站在铝锅前一步不离,直到烹调定时钟“咚”一声发出悲鸣。 意面们老奸巨猾,不容我把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开。看上去他们马上就要从锅边溜出,趁着夜色逃跑。夜色也在屏息敛气地接应它们,一如热带雨林将原色蝴蝶吞入万劫不复的时空。 ——村上春树 《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
28、“有人说过,没有什么东西比复仇更昂贵,更无益。” ——村上春树 《1Q84》
29、“职业这东西应该是爱的行为,而不像是权宜性的婚姻。” ——村上春树 《东京奇谭集》
30、如果要发表个人意见,我认为在这种信息过度密集的现代社会里,一切名声本质上都是过度评价。评价不足的概念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被视为评价不足,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过度评价了。真是个令人费解的世界。 ——村上春树 《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
31、我的想象力就像一只动物,我所做的就是保证它好好活着。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32、因为现实的推移过于迅猛,一代代前辈们的经验已经不再是有效的例子。 ——村上春树
33、我就是我,不是别人,这于我乃是一份重要资产。心灵所受的伤,便是人为这种自立性而不得不支付给世界的代价。 ——村上春树 《当我谈跑步时 我谈些什么》
34、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35、不过,还真有不少人特意在此恶劣季节跑来这偏僻的海岛。他们独自赶来,租一间别墅,不受任何人打扰的静静看书,把气味好闻的泥炭(peat)放进火炉,用低音量听维瓦尔第的磁带,在茶几上放一瓶高档威士忌和一个玻璃杯,拔掉电话线。眼睛追逐文字追的累了,便合起书放在膝头,仰起脸,侧耳倾听涛声雨声风声。 ——村上春树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36、有越是口若悬河而绝望感越深的时候,而断断续续交谈才息息相通的情形同样存在。 ——村上春树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37、我二十九岁,再过六个月我的二十岁年代就要落下帷幕。一事无成,绝对一事无成的十年。我所到手的全部没有价值,我所成就的全部毫无意义,我从中得到的唯有无聊。 最初有什么来着?如今忘得一干二净。不过那里边的确有什么,有什么曾摇撼我的心并通过我的心摇撼别人的心。归根结蒂,一切都已失去。该失去的失去了。除此以外,除了放弃一切以外,我又能干什么呢? 至少我还活了下来。即使死去的印第安人才是最优秀的印第安人,我还是要苟延残喘。 为什么? 为了把传说将给石壁听? 何至于! ——村上春树 《寻羊冒险记》
38、我们都是失落的灵魂,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39、我们大家——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伴着存在于自己体内的魔鬼一起活着。这些魔鬼有时会以噩梦的形式在我们的人生中显现。谁都会在人生中遭遇几次这噩梦,并设法化险为夷。我在这次采访之后想到的,便是犬伏作为一介凡人,也只能面对着这噩梦生活下去。 ——村上春树 《悉尼!》
40、得失盈亏这东西,如果不用长远的眼光去看,就搞不明白 ——村上春树 《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
41、奥运会就像台风眼。当你置身内部,很难看清整体形象。不管你在那里待多久,不,毋宁说待得越久,就越弄不清主题。当然,细节可以看得很清楚。但能看清楚的也只有细节。比如说曲棍球比赛时怎样挥舞球棒。 ——村上春树 《悉尼!》
42、尽管世界上有那般广阔的空间,而容纳你的空间——虽然只需一点点——却无处可找。你寻求声音之时,哪里惟有沉默;你寻求沉默之时,哪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那声音不时按动藏在你脑袋某处的秘密开关。你的心如久雨催涨的大河。地面标识一无所剩地被河流淹没,并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而雨仍在河面急剧倾泻不止。每当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那样的洪水,你便这样想道:是的,一点不错,那就是我的心。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43、非我辩解,我过去就有一种糟糕倾向:很难沉下心来对待别人所交给的任务。从上小学到大学毕业,这种倾向好像一直妨碍我的学业。说痛快点儿,就是对不想干和不感兴趣的事情怎么也干不来。一句话,就是“任性”,或许。但另一方面,对于想干的事和感兴趣的事则排除万难一意孤行。这样的性格——我是指在工作方面——至今没有明显改变,或者不如说比以前还系统化了。老婆常说我“好一种讨人嫌的性格”。她一件接一件做事,开始做的时候非常入迷,却很快降温,因而看见我这样子甚是来气,不由得想用什么(例如餐叉、圆珠笔什么的)从身后扎我一下。可我天生如此,有什么办法呢!还是不要扎我为好。 ——村上春树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44、这并非结束,而是某种新的开始。在这里也罢在那里也罢,我获胜,同时也落败。在那个世界,每个人都极其孤独,而且痛苦始终存在。不是痛苦得还算可以,就是痛苦得无以复加。 ——村上春树 《悉尼!》
45、必须正视过去。不是作为一个容易受伤的天真少年,而是作为一个自立的专业人士。不是看自己愿意看的东西,而是看不得不看的东西。否则你只能背着沉重的包袱度过今后的人生。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46、这世间最折磨人的,是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去 ——村上春树
47、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我从小艇上探起身,往海底使劲张望,但海底火山的姿影已不复见。水上面静静地映出蔚蓝的天空只有柔波细浪宛如随风摇曳的'丝绸睡衣一般温情脉脉地叩击着小艇的舷板。 我歪身躺在艇底,闭目合眼,等待汹涌的潮水把我送往相应的地方。 ——村上春树 《再袭面包店》
48、“看你,有时觉得就像看遥远的星星。”我说,“看起来非常明亮,但那种光亮是几万年前传送过来的。或许发光的天体如今已不存在,可有时看上去却比任何东西都有真实感。” ——村上春树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49、当然,如果想听克鲁帕作为鼓手时的代表性演奏,三十年代古德曼时代的唱片固然是稳妥的选择,不过他离开古德曼乐队后组织的大乐队也足够新鲜,值得一听。 赫比·曼(Herbie Mann) 严肃的爵士乐迷当中有个定评:“认真追求爵士乐的五十年代的赫比·曼虽然不坏,但他在六十年代后半期商业上取得成功之后,音乐就浅薄乏味了。”可我宁愿断言:赫比是爵士乐迷的“地下世界” (underground)!所以不大想认同那种主流派说法。 ——村上春树 《爵士乐群英谱》
50、不是我疯了,就是世界疯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疯了。瓶口和瓶盖尺寸不符。也许该怪瓶子,也许该怪盖子。但不管怎样,尺寸不符的事实不容动摇。 ——村上春树 《1Q84》
51、那时,我们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拥有能坚定地相信某种东西的自我。这样的信念绝不会毫无意义地烟消云散。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52、但真正优秀的音乐(至少对我来说),归根结底乃是死的体现。而将向死亡深渊的滑落过程变得使我们容易忍受的,在大多数时候就是从恶之果中榨出的高浓度毒汁,是毒汁带来的舒舒服服的麻痹,是使时序混乱的急剧扭曲。 ——村上春树 《爵士乐群英谱》
53、“按照上帝说的,兄弟三人在海岸边找到了三块大石头,然后按照上帝教的推动那些石头。石头非常重,推起来很费力,还得沿着坡道往上推,苦不堪言。最小的弟弟最先叫起苦来。‘哥哥,我就待在这儿了。这儿离海边近,还能捉到鱼吃,活下去不成问题。至于世界么,看不到那么远也没啥大不了。’两个哥哥继续往前走,到了半山腰老二又叫起苦来。‘哥哥,我就待在这儿了。这儿结了这么多水果,活下去不成问题。至于世界嘛,看不到那么远也没啥大不了。’老大任然沿着坡道往上爬。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险,可是他毫不气馁。他生来就性格坚强,而且想看到遥远的世界。于是他竭尽全力,继续往上推动石头。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几乎不吃不喝,终于把那块大石头推到了高山顶上。他停下来眺望世界。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 ——村上春树 《天黑以后》
54、威尔逊、汉普顿等新锐黑人音乐家、一心享受小乐队中那自由自在即兴创作乐趣的大腕古德曼——站在二者之间将作为白人乐队(基本是芝加哥爵士乐)的锚抛往所定位置而又控制它不向别处移动,能做到这点的到底只有克鲁帕循规蹈矩的鼓点,那是不妨称之为音乐中枢的鼓点。华丽的鼓独奏使他声名鹊起,但那终究不过是作为节奏制造者的克鲁帕的价值的一部分罢了。问题是,古德曼时代的这种华丽印象成了烙印,在他独立之后也长期拖住他不放。 ——村上春树 《爵士乐群英谱》
55、但即使被至亲冷眼相待,中田心里也并不甚难过,一来已经习惯一人独处,二来若有人搭理或热情相待,他反倒会心情紧张。对于一生积蓄被表弟挥霍一空他都没有生气,当然事情糟糕这点他是理解的,但并未怎么失望。度假山庄是怎样一个劳什子,“投资”又意味什么,中田无法理解,如此说来,就连“借款”这一行为的含义都稀里糊涂。中田生活在极其有限的语汇中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56、直子的死使我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真理,也无以解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响,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我喝光了几瓶威士忌,啃着面包,喝着水筒里的水,满头沾满沙子,背负旅行背囊,踏着初秋的海岸不断西行、西行。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57、在时隔许久之后,作强烈的感受到这一点。也许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当然并非每件事都很美妙,同时还会感到痛心,感到窒息,会有恐惧,会有阴郁的倒退,然而就连这种痛楚,如今都成了令人眷恋的可贵的部分。他不愿失去这种心情。一旦失去,或许再也不能遇到这样的温情了。失去它,还不如索性失去自己。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58、不愿随波逐流,但是一味的逆流而上也许只是徒劳的让自己疲惫。 ——村上春树 《1Q84》
59、多数情况下,吸引人们注意的,与其说是处于静态时的相貌好坏,不如说是神采灵动时的优雅自然。 ——村上春树 《1Q84》
60、让·杰克·卢梭有个定义——文明诞生于人类开始建造樊篱之时。堪称独具慧眼之见。的确,大凡文明是囿于樊篱的不自由的产物。当然,澳大利亚大陆的土著民族例外,他们一直把没有樊篱的文明维持到十七世纪。他们是本性上的自由人,能够在自己喜欢的时候去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情。他们的人生的的确确处于四处游走的途中,游走是他们生存本身的深刻的隐喻。当英国人前来建造饲养家畜的围栏时,他们全然不能理解其意味什么,于是他们在未能理解这一原理的情况下被作为反社会的危险存在驱逐到荒郊野外去了。所以你也要尽量小心为好,田村卡夫卡君。归根结底,在这个世界上,是建造高而牢固的樊篱的人类有效地生存下来,如果否认这点,你势必被赶去荒野。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61、人对于自身、对属于自身的东西予以客观看待或反向看待,从中找出戏谑成份 ——村上春树 《天黑以后》
62、人的性格这东西,大概无法出于逻辑的缘故反复无常。 ——村上春树 《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
63、不过也不是看上去有形有影的具体问题,只是说很多事情都以那次事件为分水岭而发生了缓慢的变化。并且一旦变化之后,便再也无可挽回。 ——村上春树 《再袭面包店》
64、没有小确幸的人生,只不过是干巴巴的沙漠罢了。 ——村上春树
65、人的一生应该走进荒野,体验一次健康又不无难耐的绝对孤独。从而发现只能依赖绝对孤单一人的自己,进而知晓自身潜在的真实能量。 ——村上春树
66、既然说是三十三岁,她便是三十三岁。如此一想果然像是三十三岁。但如果她说二十七岁,看上去无疑二十七岁。 眼角细小的皱纹,看上去与其说是年龄所致,莫如说是生下来便附在那里。唯独从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衣领口弹出的细细白白的脖颈和桌面上的手背在微妙地暗示她的年龄。人是从小地方、的确是从小地方长年纪的,并入抹不掉的污痕逐渐布满全身。 ——村上春树 《寻羊冒险记》
67、我们暂且置身于此,在威基基夜晚无可奈何的雨中国共产党同拥有那一空间和时间。不管谁怎么说,我都觉得这是美妙的事情。至少我们还在延续生命,还在将若干可以镇魂的东西揽入怀中。 ——村上春树 《没有意义就没有摇摆》
68、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那么去读一读希腊人写的东西好了。因为要诞生真正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 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阳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艺。 ——村上春树 《且听风吟》
69、在日本,与其看政治漫画,我觉得听那些政治评论家在电视上发表高见更好笑些,难道不是吗? ——村上春树 《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
70、心扣的疼痛再次复苏。不是剧烈的疼痛,只是关于剧痛的记忆。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71、如此这般,中田住进弟弟提供的宿舍,接受政府补贴,使用特别通行证乘坐都营公共汽车,在附近公园同猫聊天,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心平气和。中野区那一角成了他的新世界。一如猫狗圈定自己的自由活动范围一样,没有极特殊的事他从不偏离那里,只要在那里他就能安心度日。没有不满,没有愠怒,不觉得孤独,不忧虑将来,不感到不便,只是悠然自得地细细品味轮番而来的朝朝暮暮。如此生活持续了十余年。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72、卡尔特哈尔村因为这些毕加索的壁画远近驰名,村里的老人们却对此非常厌烦。"一到週末,就会有外地人跑来看画。每天都有四辆左右的车来,危险得不得了啊。"他们这么抱怨著。真想去这样的村子住住。 ——村上春树 《碎片,令人怀念的1980年代》
73、每当要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无法在这一行为可能带来的结果与回避这一行为所可能带来的结果之间找出二者的差异 ——村上春树 《再袭面包店》
74、我相信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个人的生理,心理,情感,性格等等因素所造成的一个人行动的最终结果。我也始终相信这些因素都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75、限定目的,能使人生变得简洁。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76、你是回来在楼上房间吗 ——村上春树 《舞!舞!舞!》
77、但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甚至喝进的水和吸入的空气都带有尖刺刺的长针,手中的书页犹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闪着寒光。在凌晨4时寂静的时刻里,我可以听到孤独之根正一点点伸长的声音。 ——村上春树 《奇鸟行状录》
78、Pain is inevitable. Suffering is optional. 痛苦不可避免,但可以选择是否受苦。 ——村上春树
79、作为款额能有实感的至多五千日元。再往上数,十万也罢一百万也罢一千万也罢全都彼此彼此,即那是“很多钱”。虽说有存款,也并未亲眼见到,无非听到现在有多少多少存款的数字而已。总之不外乎抽象概念。所以就算人家说现已消失不见了,他也上不来把什么搞不见了的切实感受。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80、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位于远离人们喧嚣声的地方。 ——村上春树 《斯普特尼克恋人》
81、只消一听无兄无弟,人们便条件反射般地这样想道:这小子是独生子,一定受父母溺爱、体弱多病、极端任性。而这种千篇一律的反应使我相当厌烦和受刺激。但真正使少年时代的我厌烦和受刺激的,是他们所说的完全属实。不错,事实上我也是个被溺爱的体弱多病的极端任性的少年。 ——村上春树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82、一面听着雨打窗户的声音,一边胡思乱想,他渐渐感觉整个房间似乎变成了和平日不同的异质空间,简直像拥有意志一般。身处其中,他渐渐无法分辨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是不真实。 ——村上春树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83、永远的胜者是不存在的。 ——村上春树 《悉尼!》
84、音乐真是好啊!那里总有超越道理和逻辑的故事,有同故事密不可分的深邃而温馨的个人场景。假如这个世界不存在音乐这个东西,我们的人生(即某一天变成白骨也无足为奇的我们的人生)势必成为更加难以忍受的东西。 ——村上春树 《村上广播》
85、"在人生中,重要的事情不是胜利,而是奋争。对人生来说必不可缺的东西,不是取胜,而是曾经无悔地战斗过。" ——村上春树 《悉尼!》
86、人这东西,估计不是因为什么而“嗵”一声一下子死掉的,而是在许多东西一点点日积月累过程中死去的。 ——村上春树 《村上广播》
87、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看的太超前了不行。看的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么。所以么,要在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88、我生存在一个以奖牌来判断价值的无比严酷的世界里。假如两手空空回国,谁都不会理踩我说的话。只有拿出结果来,才有资格大声说话。何况我有话要说。即便是为了这一点,我也必须赢得奖牌。它们能够理解的仅仅是有形的东西,仅仅是能拿在手上掂量的东西。 ——村上春树 《悉尼!》
89、失去理智的人怀抱的美好的幻想,在现实世界中根本是子虚乌有。 ——村上春树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90、然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仍是那片草地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清爽、山的曲线、 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只消一伸手便可触及。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谁都没 有。直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看上去那般可贵的 东西,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处去了呢?哦,对了,就连直子的脸,遽然间也无从想起。我 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91、到4月中旬,直子满20岁。我11月出生,她大约长我七个月。对直子的20岁,我竟有些不可思议。我也好直子也好,总以为应该还是在18岁与19岁之间徘徊才是。18之后是19,19之前是18,如此固然明白。但她终究20岁了,到秋天我也将20岁。惟有死者永远17。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92、我想,在现代社会,炸面圈这东西单纯是仅仅正中间开洞的一个油炸果子,而大概是综合了“炸面圈式”诸多要素,使之集结为一个圈形结构而以此提升其存在性…… 刚出锅的炸面圈么,颜色也好味道也好脆生生的口感也好,都好像充满鼓励人多吃的善意。 ——村上春树 《村上广播》
93、任何旅行都多多少少有一个类似主题的东西。去四国时每天拼死拼活吃乌冬面,在新*则大白天起就大喝特喝香醇爽口的清酒,去北海道的目的在于看数量尽可能多得羊群,横穿美国大陆是为了吃数不胜数的薄煎饼(我就是想狠狠吃一回那玩意儿),在托斯卡纳和那帕谷是往胃袋灌进量大得足以使人生观发生变化美味葡萄酒,而在德国和中国,不知何故竟转动物园转个没完。 ——村上春树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94、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提前,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不吉利的舞。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95、不像日本那样民众被全国性泛滥成灾的信息玩得团团转,纽约流行什么,洛杉矶流行什么,普通人根本不以为意。无视这种流动性,感觉性而从容淡定地走自己的路的这部分人,我觉得某种程度上还是为社会所需要的。 ——村上春树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96、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没有那个人能够入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 ——村上春树 《海边的卡夫卡》
97、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回头看,不准偷偷想念,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儿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村上春树 《舞舞舞》
98、“可是我们一直觉得这其中存着一项很大的错误,而且这个错误莫名其妙的在我们的生活中,留下了一道非常黑暗的阴影。” ——村上春树 《再袭面包店》
99、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可能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与其勉强通过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村上春树
100、一旦做了这样的事,往后的日常风景,看上去也许会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不要被外表迷惑。现实永远只有一个。 ——村上春树 《1Q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