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凤凰涅槃之歌的诗歌
那些岁月里
拓荒者,披星戴月
眼光泛着狼的野性
一些歪歪斜斜的足迹,印刷在荒芜的大漠上
侵略者,把狂热植在戈壁的呻吟里
一些深深浅浅的思想,向大漠的腹地延伸扩张
经年后的一天
一些鬓白的头颅攒动在金色的胡杨林中
那深深浅浅的记忆开在花丛上
心与心的唠嗑,触摸着梧桐叶上的岁月
笑声把光阴皱成霜,挂在鬓毛的沧桑里
一些念,穿越玄黄的间隙
去抚摸那只金凤凰的羽翅
就在林稍,秋风横扫
栽植半生的岁月开始颤栗
那匹狼,被深林养成虚胖
眼光退化成呆滞,已灵闪不出幽绿的记忆
牙齿被砂砾磨钝成锋利,嚼咬不动森林童话
仰望,凄美的站成秋的张望。忐忑不安
感受浴火重生的那一刻辉煌
炊烟袅绕,是岁月酿造的酒
林涛是一首相逢的歌,牵着黄昏的手
太阳就驻在眼眸,醉在一阵风中
沉落于亘古的的山峦
那只凤凰,在黄羊的眼眸里燃烧尽最后一根羽毛
远眺着东方升起的黎明,悲鸣呼唤着远方的禅
领悟大爱,塑成不死的肉身
羽化成一片不朽的梧桐
拓荒者,荷锄归来踏响秋涛
深林一隅,破旧的车马店
一辆老牛车躺过来多少流年
睡在砂砾中的牛粪依旧怀念着墨绿的岁月
车辕被日月打磨的发烫
车辐,浑身裂开口的张力艰难的支撑起车轮的腐朽
像一个颤兢兢的太阳,依旧立着过往的目光
缅怀走出大漠的车辙,一只山羊
注视着车轴头发亮的两个铁箍
风撸着一把白胡子,聆听庄园里纺车的`低呤浅唱
那只凤凰,拨转上古的经纶
在禅意中重生一对金色的翅膀
那绛红的火焰,燃烧成大漠红柳的嫣然
拓荒者,热泪盈眶
希望,浴火重生,生成一片梧桐
栖着那只金凤凰
叶齿。蛐卷瘦了秋黄
枝丫婆娑,做最后挣扎
一丝秋风掠过,根蒂呻吟成撒手人寰
血管凝固,脉纹已哭干了眼泪
风载着往事,叶飘零惆怅
那只凤凰,从阵痛中脱胎换骨
展翅,飞出玄黄的林海,滑过湛蓝
回眸,一枚梧桐叶飘落成牵挂的弧线
拓荒者,握紧时光的手
脚步踏响沙湖的渡口,挥挥手
向着凤凰飞翔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我累了,梦在楼兰歇息
打开羊皮酒囊,润湿喉咙里的火
那只金凤凰,划过玉门关,啄一口春风来
燃烧成火焰山,一些骷髅被掩埋
我的日子被掩埋,大敦煌的经卷被掩埋
居延海的浩瀚被掩埋,汉简的刻篆被掩埋
我的骆驼,眼角锈满泪斑
一场黑风肆虐成天昏地暗
飞沙走石刮响河西,万劫不复
骆驼依然走着,不紧不慢
摇响的驼铃唤醒些许深埋的灵魂
莫高窟醒了,反弹着琵琶浅唱禅音
月牙泉醒了,七星草长出一弯新月
阳关醒了,东进西去的脚步踏碎了东升西落的太阳
酒泉醒了,霍去病摆一场旷世的酒宴等李白来吟唱
居延海醒了,流沙吹出沉淀着墨香的汉简
那只凤凰醒了,展翅云峰漫尘封,一笑泯恩仇
我醉醒了,写出的诗添白了鬓发,蹉跎挂在脸额
拓荒者,写成诗的岁月染成秋,却把日子过成泥
王子播下一颗种
在凤凰涅槃的阵痛中孕育成林
拓荒者,眼睛花了时光里的文字
那首婉转的歌谣,在脑海中自由穿行
岁月的波澜和人的践行之间
长成梧桐树的叶子,那只凤凰
站在叶子上肆意倾诉记忆
仿佛从荒芜中抽出贴切的天籁之音
让沉睡的冷涩和缄默在眼眸中苏醒
记忆在青铜的底板舒展成凤凰的飞翔
眼中播放一生的离愁和欢笑
那些年我们痴狂,桃花般数点日子竹筒藏羞
那些年我们淡薄,水墨氤氲般你追我逐
那些年我们栽下梧桐树,招来金凤凰
阳光翻越日子的罅隙
落入眼中的歌谣喂养典藏的金黄
年龄和风景一同行走在路上
五百年后的涅槃让记忆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