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上帝啊!你安排了这严寂无声的世界。
从星光里,树叶的声音里
我听见了你的言词。
你在哪里,宇宙在哪里,人又在哪里?
上帝是爱的上帝,
宇宙是爱的宇宙。
人呢?
上帝啊!我称谢你,
因你训诲我,阿们。
《母亲》
母亲呵!
天上的风雨来了,
鸟儿躲到它的巢里;
心中的风雨来了,
我只躲到你的怀里。
《纸船》
——寄母亲
我从不肯妄弃了一张纸,
总是留着——留着,
叠成一只一只很小的船儿,
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的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它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去。
八,二十七,一九二三太平洋舟中。
《成功的花》
成功的花,
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她的芽儿,
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嫩绿的芽儿
嫩绿的芽儿,
和青年说:
“发展你自己!”
淡白的花儿,
和青年说:
“贡献你自己!”
深红的果儿,
和青年说:
“牺牲你自己!”
《繁星》节选
(一)
繁星闪烁着——
深蓝的太空
何曾听得见它们对话?
沉默中
微光里
它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
(五)
黑暗
怎么的描写呢?
心灵的深深处
宇宙的深深处
灿烂光中的休息处。
(八)
残花缀在繁枝上
鸟儿飞去了。
撒的落红满地——
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么?
(九八)
青年人!
信你自己罢!
只有你自己是真实的,
也只有你能创造你自己。
(一零三)
时间!
现在的我
太对不住你了么?
然而我所抛撇的是暂时的
我所寻求的是永远的。
(一零七)
我的朋友!
珍重些罢
不要把心灵中的珠儿
抛在难起波澜的大海里。
《清晨》
晓光破了,
海关上光明了。
我的心思,小鸟般乘风高举。
飞遍了天边,到了海极,
天边,海极,都充满着你的爱。
上帝啊!你的爱随处接着我,
你的手引导我,
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我的心思,小鸟般乘风高举,
乘风高举,终离不了你无穷的慈爱,阿们。
《傍晚》
光明璀璨的乐园里:
花儿开着,
鸟儿唱着,
生命的泉水潺潺的流着,
太阳慢慢的落下去了,
映射着余辉——
是和万物握手吗?
是临别的歌唱么?
微微的凉风吹送着,
光影里,
宇宙的创造者,
他——他自己缓缓的在园中行走。
耶和华啊!
你创造他们,是要他们赞美你么?
是的,要歌颂他,
要赞美他。
他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阿们。
《黄昏》
上帝啊!
无穷的智慧,
无限的奥秘,
谁能够知道呢?
是我么?是他么?
都不是的,
除了你从光明中指示他,
上帝啊!
求你从光明中指示我,
也指示给宇宙里无量数的他,阿们。
《他是谁》
膏将尽了
只剩得一圈的黑影。
枝受伤了,
只剩得几声的呻吟,
不发光的,吹灭了罢,
不开花的,折断了罢。
上帝啊!
“受伤的苇子,他不折断。
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
我们的光明——他的爱,
永世无尽,阿们。
《黎明》
严静的世界,灿烂的世界——
黎明的时候,谁感我醒了?
上帝啊,在你的严静光明里,
我心安定,我心安定。
我要讴歌。
心灵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
琴啊,瑟啊,应当醒了。
起来颂美耶和华。
黎明的时候,
谁感我醒了,阿们。
晨起
霞雾朦朦在空气中弥漫
如临仙境一般莹莹绕绕
白色笼罩着整个城市
一切如同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婚纱
到处都是毛茸茸的......
似乳白色的薄纱,如梦 如幻,
如诗 如画,挥不去 扯不断
使人有种飘飘然 似乘云驾雾的感觉
看 树上挂满了毛茸茸霜花
好像长出了一片片白色的奇葩
在树枝上闪闪发亮
就像镶上了一串串玉珠翡翠
晶莹 炫目,玲珑 剔透
玉树琼花 一片盎然
茸茸霜花
竟然有
如此神奇的魅力
丰富 多姿, 变幻 莫测
它就像美丽的雪天使
给整个城市
带来了无尽的魅力与生机
到处都是一片洁白
银装 素裹,菱花 倒挂
仿佛走进仙境一般,美丽无比
雾凇的美,美的无法形容
用它一生的妖娆
灿烂了瞬间的美......
听 霜落无声
风来 霜落,轻舞 飞扬
落花时 染尽红尘事,心碎落,如白翠
霜落大地,化作春水来护花
换得来生倾城醉
不求世人留恋,不愿面对离别
若风穿过 落定尘埃
遗落在风中的终是一地微凉
只愿,你若离去安得天涯
相逢是缘,相守是福
相聚于那一低头的温柔
相恋于这一瞬间的美丽
然,柔了冬凉,美了时光,
温柔似玉,淡泊恬静。
有人说:走的最急的,就是最美的风景
想留也留不住
霜花也是花,不是吗?
一花一世界,一生一倾柔
不为别的,只为心中那一抹灿烂
轻拾晶莹一束,瓣瓣落花随风飞舞
满地落花,情丝摇曳
花开花谢幽幽相携
相思引,情难断
声声绝唱,韵染一地情长
轻轻落入凡尘间
清纯无暇透明满园
玉树琼花挂冰心......
只问世人
莫笑我多情 莫笑我痴癫
婉如一梦
《迎神曲》
灵台上——燃起星星微火,黯黯地低头膜拜。
问“来从何处来?
去向何方去?
这无收束的尘寰,可有众生归路?”空华影落,万籁无声,隐隐地涌现了:是宝盖珠幢,是金身法相。“只为问‘来从何处来?去向何方去?’
这轮转的尘寰,便没了众生归路!”
“世界上来路便是归途。归途也成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