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幸福时光的诗歌
《黑子》
堂兄家的狗叫黑子
堂兄名叫庆林 我将黑子叫庆平
大奶奶用拐杖敲打我
只敲打了一下 黑子就冲她大叫
木子树掉下一阵红叶
阳光将黑子照亮
冬天我们到江对面去
黑子早起 将我们送了二十华里
它的尿液一路流淌着温暖的气息
唐山地震后 家家户户忙着捕杀狗
黑子惨遭横祸
我和堂兄一起吃狗肉时
闻到黑子的叫声
我们一起抬起了头
《枣树枝上结南瓜》
枣树枝上结南瓜
其实这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肯定是南瓜藤当初缠错了地方
并且一错再错 趁着夜色开了花
开了花并不是什么坏事
能结果肯定也是遇上了好姻缘
谁管得了那么多呢
布谷鸟在地里叫 斑鸠在坡上叫 青蛙在池塘里叫
谁在乎呢
反正南瓜堂皇地挂上了枣树
我的父亲一点也不吃惊
更多的时候
丝瓜也会挂上枣树呐
葫芦也会挂上枣树呐
甚至还会挂上桃树梨树李树
一切似乎都乱了套
谁知道还会有多少好事要发生 这年头
如果愿意
老母猪也会随着公鸡一道上树
父亲衔着烟斗
微笑地看着我
《幸福时光》
冬天总让我措手不及
家如出生的时候 我四十三岁
不早也不晚 人到中年
丈母娘说我如日中天
我白天打工 头太阳
一家家地敲打人家的门板
下班后跑步回家
买菜 烧饭 洗尿布 热牛奶
夜晚轻轻走进书房
偶然想起荒废已久的诗歌
我是自己的.轮子
旋转并且打磨
无法逃避这个季节
整天冬天我不亦乐乎
《情人》
越过黄昏的皱褶和嘈杂的织布机房
我们相约在夜的边缘
一块冰将另一块并击碎
一团火将另一团火焚毁
最黑的地方没有谎言
触摸是真实的
扭曲的身躯胜过所有的花言巧语
我们像两只蚕 不停地吐出丝
拼命地想把对方裹住
黑暗中 无法偷窥彼此的表情
我汗流浃背
你高潮时浅浅的吟唱
是我今生唯一盛开的花
夏天是短暂的
我们只有汗水 没有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