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金沙江边诗歌

马振华

行走在金沙江边诗歌

  金沙江,一个不辞劳苦的父亲

  弯弯曲曲起伏跌宕的一生

  左奔右突,无非是想在群山之间

  找到一条回到大海里去的近路

  夜以继日地披荆斩棘开山裂谷

  除了辛苦也许不会太孤独,因为

  金沙江在田坝这个小山村,一个

  依偎在父亲臂弯里沉睡的小山村

  遇见了牛栏江这个小兄弟

  他们什么时候风云际会的

  只有天知道,只有地知道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只知道水落石出的秋冬季节

  有人爬到江心巨大的牛缆石上耍

  牛缆石是两江的手握成的大拳头

  越握越铁紧紧握成一颗永恒的心

  这颗心长得更像一艘远行的战舰

  一动不动地停泊在相遇的地方

  看看来时的路又死死地看着前方

  周遭围拢的大山像群饮水的牲口

  它们仿佛被牢牢地拴在石头上

  它们使劲挣扎想挣断宿命的绳子

  它们想拔起牛缆石这宿命的`根子

  走远了走老了石头上玩耍的人影

  拴住了拴死了江边捡石者的心情

  听说牛栏石永远沉没江底沉默了

  老天爷睁大日月的眼睛找啊找

  再也找不到牛缆石的半点儿踪迹

  如果不在好友的画里去找

  如果不到我的心里来找

  天晓得牛栏石在哪里沉沉地睡去

  千百年后谁又记得,牛缆石

  这个永恒的秘密原本不是秘密

  而是兄弟姐妹们相知一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