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麦花开了与诗歌语言杂文随笔
荞麦花开了,诗意的田野就靓丽了,庄稼人家的笑语朗了,丰硕的秋实就近了。
荞麦花开了,把乡村的天就举起来了,一片片,一块块田地里,齐刷刷站起来了的妹子们,羞红了的脸绽开了花,一朵朵,一串串花穗上,俊俏俏立起来了的风景线,秀丽山村闪亮在季节的高坡上。
荞麦花开了,醇香飘过来了,蜜蜂飞翔着,闹着,与风和唱着,酿造成了生活里的淳厚与朴实,一直穿越嗅觉的隧道,转过了九曲十八盘的衷肠,在心里孕育幸福。
天空,田野,彤红,甜蜜建立了诗歌的四个维度,共同构成一完整的首诗,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四点共同构成了一首诗的意义——人们的生活。亲情,爱情,乡情,爱国情构成了这首诗的基调。乡情是天空,亲情是田野,爱情是甜蜜,爱国情是彤红。彤红的枝体,彤红的激情;田野的博爱,田野的温馨;甜蜜的生活,甜蜜的事业;天空的浩然,天空的高远。赤子虔诚与赤胆书写在天地间,字句激昂与真诚洋溢于卷轴里。
荞麦花开了,每朵花就是一首小诗,每串穗就是一首组诗。红的像霞,像火,白的像雪,像云,都是养眼养人的美景色。就像诗歌养人的精神;像荞麦养我们的生活。诗歌和荞麦花一样定义为抒情,情感是一首诗的主要思想。情感之上,比情感更深更广更高的东西,就是古人说,诗言志。我觉得,诗的真正灵魂在于它的生活体验的普遍性和对生命感悟的深刻性。就像荞麦花的灵魂就是丰盈生活。
禾,就是庄稼,就是荞麦;女,就是爱情,就是美好;鬼,就是机灵,就是灵动。足,就是脚步,就是一步走来;夭,迎来一片妖娆;军,最终嬴得方阵威武,它就是《荞麦花开了》!
荞麦,农户人的庄稼,欠收年份,有几袋荞麦吃,生活无忧,是救命的粮食,庄稼人对荞麦独具尊情。
不同的诗歌事件(情景)的表现形式不一样,有的清晰,有的隐晦。古诗里李白的<静夜思>,事件清晰明亮,毫无隐晦躲闪。在新诗里,戴望舒的<雨巷>情景清晰。所以任何一首诗事件(情景)都是存在而必不可少的。《荞麦花开了》有这一特征。
情感是诗歌的动力。事件的贯彻,形象的丰满,需要文本的推动,这是由情感推动完成的。诗歌的本质是抒情,但抒情不一定就是诗歌。有的诗通篇抒情却感动不了人,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所抒之情不是基于自身体验,假抒情或者抒假情。我比较喜欢隐含的'抒情,我们读<静夜思>感觉哪一句都不是抒情,但哪一句都充满情感,这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意境,也就是王国维说的,一切境语皆是情语。如果把情感弄成口号,就有些太白了,那就别写诗了。这一点在诗歌里至关重要,我于这一点上还在拼命努力。诗歌在情感的推动下语言不停变换,形象一直在丰满,事件也在持续变化,使得整首诗一气回旋,语言充满张力,意境充满魅力。
另外,语言要讲究技巧,同一个意思,从不同的视角区表述,推敲那句效果较好,就选定那一句。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看重诗歌的这个层面,我很是看重。没有形象参与的诗歌,是扁平化的,单一化的,而诗歌恰恰需要层次需要复杂。形象对情感产生遮蔽效应,会形成绘画里的透视效果,形成画面质感。它使得情感传达集中,事件得以皈依,语言找到支点。
语言是诗歌的最终决定者,因为完成前三者功能的是语言,也只能是语言。语言文本就像风,语言运用的技巧在于诗人的内心灵性和悟性,外在的力量难以产生好的预期。因为,从本质上说,语言文字具有神性。沟通诗歌和读者的就是彼此对语言的互相认同和契合。语言的沟通作用是诗歌的后在意义,在诗歌的写作过程中,语言的运用是关键。这里说的就是我们在表达的过程中语言对语言的推动作用。在诗歌里就形成了语言文本对诗歌的推动作用,对于写作者来说心里流出的语言就像一条鞭子不停抽打作者,让他快点写。习惯上把这叫做灵感。其实语言自身附带有很强的思维性和逻辑性。写作时,很多潜意识里的语言会跳跃出来站到前排,这是语言作为思维的载体和外壳在完善自我。
要对语言心存敬畏。艺朮性的语言会把诗歌层层推向高峰,然后语言会突然消失,作者的情绪急速下沉,情感急速萎缩,诗歌也会因此突然停止,形成断崖,在读者那里产生巨大的阅读落差,形成强烈的阅读体验、冲击波。也是一“跃”,使诗歌上了层次。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语言如同一朵朵一簇簇荞麦花,只要精心锤炼,就能开出大片大片的绚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