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我的要求就是不停地工作,我一辈子没停过。我的生活习惯就是不停地工作,习惯。不写不行,好像没吃饭一样,第一需要。
2、专以学界而论,有的人并没有读几本书,却不知天高地厚,以天才自居,靠自己的一点小聪明?中国老话:"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3、我蹲过牛棚,说明我还不是坏人,是我毕生的骄傲。独没有被划为右派,说明我还不够好,我认为这是一生憾事,永远再没有机会来补课了。
4、不要太把头衔官衔当回事。
5、世人无不想走运,而决不想倒霉。走运时,要想到倒霉,不要得意过了头;倒霉时,要想到走运,不必垂头丧气。心态始终保持平衡,情绪始终保持稳定,此亦长寿之道。
6、人类是社会动物。一个人在社会中不可能没有朋友。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一场博斗。在这一场博斗中,如果没有朋友,则形单影只,鲜有不失败者。如果有了朋友,则众志成城,鲜有不胜利者。
7、我终于要走了,沿了我自己在心里画下的一条鸿沟的这一岸的路走去。天知道我会走到什么地方去;这条路真的太渺茫,渺茫到使我吃惊。以前我曾羡慕过漂泊的生活,也曾有过到外国去的渴望。然而当希望成为事实的现在,我又渴慕平静的生活了。
8、年龄越大,处境越坎坷,则对世态炎凉感受越深刻。反之,年龄越小,处境越顺利,则感受越肤浅。这是一条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定理。
9、个人的生命只有和民族的命运融合在一起才有价值,离开民族大业的个人追求,总是渺小的。
10、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哪一种文化可以永恒不变地主导世界。它总会衰落,让位、退休、靠边站,从文化的一号位置滑向配角位置!
11、我 也算是一个研究佛教的人。我既研究佛教的历史,也搞点佛教的义理。但是最使我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些堂而皇之的佛教理论,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一些迷信玩意儿, 特别是对地狱的描绘。这在正经的佛典中可以找到,在老百姓的口头传说中更是说得活灵活现。这是中印两国老百姓集中了他们从官儿们那里受到的折磨与酷刑,经 过提炼,"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然后形成的,是人类幻想不可多得的杰作。谁听了地狱的故事不感到毛骨悚然、毛发直竖呢?
12、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神话,但是现在我真想相信起来,我真希望有一个天国,希望在辽阔无垠的宇宙中间还能有那么一块干净的地方,能容得下一个阆苑乐土。那里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大地上一切花草的魂魄都永恒地住在那里,随时、随地都是花团锦簇,五彩缤纷。
13、我认为,能为国家、为人民、为他人着想而遏制自己的本性的,就是有道德的人;能够百分之六十为他人着想,百分之四十为自己着想,他就是一个及格的好人。——《季羡林谈人生》
14、我最爱的二月兰正在开着花。它们拼命从泥土中挣扎出来,顶住了干旱,无可奈何地开出了红色的白色的小花,颜色如故,而鲜亮无踪,看了给人以孤苦伶仃的感觉。在荷塘中,冬眠刚醒的荷花,正准备力量向水面冲击。水当然是不缺的。但是,细雨滴在水面上,画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圈,方逝方生,方生方逝。《听雨》
15、成功:获得预期的结果。
16、笑声虽然萦绕在耳际,早已恍如梦中的追忆了,我只有一颗心,空虚寂寞的心被安放在一个长方形的小屋里。我看四壁,四壁冰冷像石板,书架上一行行排列着的'书,都像一行行的石块,床上棉被和大衣的折纹也都变成雕刻家手下的作品了。
17、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旅客。与其舒舒服服,懵懵懂懂活一辈子,倒不如品尝一点不平常的滋味,似苦而是甜。《这一辈子》
18、人世间,云谲波诡,因果错综。
19、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
20、我平生优点不多,但自谓爱国不敢后人,即使把我烧成了灰,每一粒灰也还是爱国的。
21、我喜欢的人约略是这样的:质朴、淳厚、诚恳、平易;骨头硬,心肠软;怀真情,讲真话;不阿谀奉承,不背后议论;不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无哗众取宠之意,有实事求是之心;不是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利益,而是能多为别人考虑;关键是一个"真"字,是性情中人。
22、成功是获得预期的结果。
23、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而为一,像小船似的漂在那里。
24、一别竟八载,多少次倚闾怅望,眼泪和血流,迢迢玉宇,高处寒否? 为母子一场,只留得面影迷离,入梦浑难辨,茫茫苍天,此恨曷极!——《一条老狗》
25、走运时要想到倒霉,不要得意过头:倒霉时,要想到走运,不要垂头丧气。心态始终保持平衡,情绪始终保持稳定,此亦长寿之道也。——《走运与倒霉》
26、黄昏永远不存在在人们的心里的。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黄昏》
27、我希望,大家都能拿出"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精神来从事做学问或干事业,这是成功的必由之路。——《成功》
28、我的脑筋还在,我的思想还在,我的感情还在,我的理智还在。我不甘心成为行尸走肉,我必须干点事情。——《八十述怀》
29、恩师更是一位有真性情、大情怀的人。他在无数场合曾经说过:"自谓爱国不敢后人,即使把我烧成了灰,每一粒灰也还是爱国的。"正因为此,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命运等"宏大问题"也一直是恩师思考的对象。特别是到了晚年,恩师基本以解放军医院为家,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资料条件,都不允许恩师研究毕生挚爱的专业学术问题了,他思考的"宏大问题"除了众所周知的大国学之外,当属"和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