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 主题
祥子的命运是全书的中心线索:
一方面,祥子在"三起三落"的过程中,买车的理想一再破灭,渐渐的从积极奋斗变为心灰意冷,对城市的腐烂生活失去了抵抗力;
另一方面,说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城市不能把祥子这样的农民吸收到现代工业中,不能把他们变为无产阶级,只能以无情的剥削和腐蚀把他们变为流氓无产者.
《骆驼祥子》中的祥子的三起三落
一起:来到北平当人力车夫,苦干三年,凑足一百块钱,买了辆新车。
一落:有一次连人带车被宪兵抓去当壮丁。理想第一次破灭。
二起:卖骆驼,拼命拉车,省吃俭用攒钱准备买新车。
二落:干包月时,在一次搜捕中,祥子辛苦攒的钱也被抢去,第二次希望破灭。
三起:虎妞以低价给祥子买了邻居二强子的车,祥子又有车了。
三落:为了置办虎妞的丧事,祥子又卖掉了车。
《骆驼祥子》是伟大的人民艺术家老舍用同情的笔触描绘的一幕悲剧:二十年代末期的北京,一个勤劳、壮实的底层社会的小人物怀着发家、奋斗的美好梦想,却最终为黑暗的暴风雨所吞噬,它揭示了当时“小人物”的奴隶心理和无法实现的希望的最终破灭。随着祥子心爱的女人小福子的自杀,祥子熄灭了个人奋斗的最后一朵火花。这是旧中国老北京贫苦市民的典型命运。《骆驼祥子》一书大量应用北京口语、方言,还有一些老北京的.风土人情的描写,读来亲切自然、朗朗上口,是现代白话文小说的经典作品。
语言风格
高妈的泼辣、爽快、精明这些主要是通过老舍平易、质朴而又生动、鲜活的语言来实现的。这种语言美是一种清水出芙蓉之美,是一种妙语天然、不事雕琢之美,是一种豪华落尽见真淳之美。
一、平易、质朴
老舍曾说《骆驼祥子》的语言“澄清如无波的湖水”。平易、质朴。首先平易、质朴表现在用语上平实自然,不事雕饰。如“她(高妈)可以很和气,也可以很毒辣,她知道非如此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语言再平易不过,但字里行间却能让读者体会到高妈的无奈和当时社会的无情。如“他(祥子)的眼发着亮光,去盘算怎样省钱,怎样买车”中的“他的眼发着亮光”寥寥几个字便把祥子重新燃起希望的兴奋劲儿给展现出来。平易、质朴还表现在多用口语方言传神地刻画出人物的言谈举止。北京口语多儿化音,本文中“抄着根儿”“冒儿咕咚”“上下一边儿多”“搁在兜儿里”“没错儿”“黑签儿会”“不象回事儿”“赶明儿”“直诚劲儿”等儿化音比比皆是。再如“放鹰”,是北京方言中的常词,过去北京的八旗子弟喜欢玩鹰,有些没有驯熟的鹰放出去后再也不见飞回来,用它来比喻钱财有借无还,既生动又形象。其他北京方言口语词如“冒儿咕咚”“新新”“赶明儿哗啦了”“急得红着眼转磨”“鼓逗钱”等,都非常鲜活。
二、精于比喻
比喻是作家笔下的宠物,老舍是善用比喻的高手。《高妈》一文中的比喻自然、贴切而又新颖,让人感觉妙语天成,无意于工而工。如“过了些日子,生活又合了辙,他把这件事渐渐忘掉,一切的希望又重新发了芽”,这里“合了辙”把生活比做路,“重新发了芽”是把希望比喻成种子,运用比喻非常形象但又不着痕迹。再如“资本有大小,主义是一样,因为这是资本主义的社会,像一个极细极大的筛子,一点一点地从上面往下筛钱,越往下钱越少;同时,也往下筛主义,可是上下一边儿多,因为主义不象钱那样怕筛眼小,它是无形体的,随便由什么极小的孔中也能溜下来”,这里“大筛子”的比喻是多么精当,它把当时社会的贫富不公,而资本主义的拜金主义无孔不入写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三、善用俗语
俗语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并在群众口语中广泛流传的,具有口语性和通俗性的固定语言。老舍的作品大多取材于中下层市民的生活,作为平民语言的俗语,在老舍笔下更是信手拈来。《高妈》一文中的俗语俯拾皆是,如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祥子而无果时,高妈最后用了句歇后语“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把祥子的倔劲表现得活灵活现。再如高妈把放高利贷说成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又如高妈劝说祥子存钱时用了句俗语“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到无时盼有时”。其他俗语如“打水上飘”“海里摸锅”“晴天大日头”“堵窝掏”等。这些俗语的使用,既符合人物形象的身份特征,又使小说的语言生动、活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