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写人

孙小飞

抒情散文写人

  散文是“集诸美于一身”的文学体裁。文学是表达人生和传达思想感情的。

  陌生人

  我们生活的周围总离不开与人打交道,这其中有亲人、朋友、同事、同学、道友以及各方面各层次的人们,但最多的还是陌生人。我们虽与他(她)们不相识、不熟悉,但每时每刻总与我们迎面而来,擦肩而过。

  生活中正因为有了这些陌生人,才显得我们生活的环境丰富多彩,我们生活的氛围充满活跃,充满生机的热闹气息!

  地球之大,田野之广,人员密集流动之快,而我们生活的空间范围很小,在有限的生活范围内,我们所熟悉和相识的人极少,与成千上万的陌生人相比,差距甚大。陌生人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正因为有了这个庞大的群体,这个世界才充满凝聚力,充满欢乐,充满大爱;每当我们出门迷路了,陌生人会告诉我们正确的方向,每当我们有难了,陌生人会伸出友爱之手,无私奉献与帮助!我们无论出现种种困难因素,都会有陌生人的出现,当然也不离外我们身边的亲人和熟识的人们。

  我们每时每刻总在陌生人之间生存,时间久了,陌生人也会成为朋友、知己、志同道合的人,为我们的事业和未来,共同进步与发展。

  如今网络信息的时代,我们通过网络信息的途径,认识很多陌生的网友,即兴趣爱好相投的人们,这是我们的发展空间和精神食粮,我们非常珍惜这份真诚的友谊。

  人的一生要走过很多的路,要去过很多的地方,每到一处都是人山人海的陌生人,我们在他(她)们之间,虽没有言谈相识,但我们总感觉不孤独、不寂寞,而且会更加精神焕发和干劲十足。

  我们每天的生活中不知要遇到多少位陌生人,我们从不躲避,而是迎面相迎,微笑而过,留下这美好的一瞬间。

  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聚,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陌生人,我们不曾相识的朋友、知己,在此,共同握手相识,顺祝您们身体健康、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祖父

  我离开时,还没到记事的年纪。

  自我记事起,祖父就总是身着一身蓝大褂,脚上的鞋也总会惹上一层厚厚的泥。天冷的时候,他戴着顶蓝色的前进帽。到了夏天,他会换上一顶大草帽,或者索性不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阅历与智慧。而看我时,他的眼神里透着慈祥。他略通养生,所以经常给家里人讲,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祖母一个人听他说,但是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过年时我们回家,他便跟我们说。

  祖父与祖母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要是有两三天不吵,那才真叫奇怪。小姑曾向他们抱怨“年纪大了,吵架能不能小点声。”祖父笑了,“就因为上年纪了,都听不清楚了,才要讲大点声。”然而每次与祖母吵架,总是他先认输,要么拉低声音,要么无奈地笑。这就是他对祖母的包容。

  祖父的一天过得很充实,他需要喂猪、放鸭子,农忙的时候就不用说了。他有一台收音机,里面有音乐台,还有关于宗教的……闲暇时,他会躺在躺椅上,或是坐在板凳上,听收音机。

  有一年暑假,他带我和堂弟去理发。路一边是庄稼,一边是树林。太阳很大,但也有风,路上很安静,时不时有人向祖父打招呼。能听到鸟鸣声和小溪流过的声音。祖父一路上给我们介绍田里的农作物,“那是稖头(玉米),那是小豆……”

  他也是五个孩子的父亲,有一次他在田里打农药,中毒了,父亲急匆匆赶了回去,还好抢救了过来。

  我不太爱说话,他也总是教导我“小孟,你要多说话。”

  后来母亲告诉我,小时候祖父教了我一首歌,可我早已忘光了。

  但我却依稀记起了我小时候调皮,祖父装作要打我的样子。

  记起了我离开故乡那天他送我上车时的情景。

  “爷爷,您当心点。”“嗯。”

  有一天,学校需要户口簿,我便问父亲要了过来。第一页就是祖父的信息。

  他姓周。

  有一种想念--叫外婆

  ——致在另一个世界的外婆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每当听见这首小时候写外婆的歌的时候,里面的澎湖湾似乎给我的.感觉就是外婆在旁的味道了。

  当然我们住在内陆自然没有海边的澎湖湾,也许是因为这首歌依然根深蒂固在大家心里了所以只要外婆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也就成了美丽的澎湖湾了。

  或许是对外婆太熟悉了,熟悉得不能准确描述出她的外貌,但深深的皱纹,花白的头发和特有的外婆声音在心里算是最深的印象了。小时候因为父母是单独住的,要见到外婆,只能是每个星期天。那时的外婆好像还在上班。脑子里外婆的印象是比较模糊的,唯一能回忆起的是外婆一边做菜一边和母亲及小姨聊天唠嗑的情景,那时的澎湖湾是话里话长,灶边的热闹。

  后来大点了,外婆也退休了,家也搬了,和幺舅一家住在一起,没变的依旧是每个星期天跟着母亲一起去看外婆。这时的外婆应该比先前更真实些了。外公、幺舅一家的衣食住行一日三餐,已俨然归外婆所有了。就连其他的几个孩子家里的事,外婆也是能帮着做就做点,唯一属于自己的娱乐就是在闲暇之余,每天下午也就楼上楼下几个老太婆姐妹一起打打小麻将。反正母亲这边家里的大小事,事无巨细外婆总是以恰当的身份参与着,帮衬着。

  很多跟外婆的事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去过外婆家一样,清晰,真切。记得当时一到外婆家楼下,外婆正在跟楼下的邻居边说着啥,手里也忙着啥。见我们来了,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活,嗑也不唠了,招呼我们进屋,便急急忙忙的小快步奔向了菜市场。总是一小段的功夫后,就听见外婆家门外又热闹了起来。这一幕似乎是以前模糊印象的翻版,不同的是地方换了,还有热闹的外婆手里的活不一样了。以前是做大家喜欢的食物,而这时却只看见外婆在一根一根细细的摘藤菜,而且每根只摘最好最嫩的一截。说起藤菜那可是小时候的最爱了,但凡有它那顿可就是美美的一餐牙祭了。这点显然外婆是在乎的,也因为我喜欢藤菜常常被大人们当做闲聊的笑话。或许是见藤菜太便宜了,外婆总给我配上一大截肉肠。为此常伴她身旁的表弟见到了些许也有些嫉妒吧。每每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激动。体会到了那就是我的澎湖湾,一种让她亲孙子都嫉妒的澎湖湾,一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澎湖湾。

  再后来外婆到成都去带重孙去了,等再见到时,外婆老了一大头了,外出远一点都有点踹了,已然没有以前的动作矫健了。没多久外婆八十大寿了,那天,亲朋好友,包括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邻居都来了向外婆祝寿来了,当时外婆精神特好,见谁都高兴,但毕竟年纪八十了,怕走路摔倒,基本上我也就在外婆左右搀扶着,这样走起路来就没那么累也不怕摔了。就这样我的麻烦来了,自然的寿星旁边的孙子辈就受人谈论了,常常就被哪些很少见面的亲戚谈论取笑。当时还小,而且不懂世事的我基本上无力反击亲戚们的打趣。只能一脸的不高兴。外婆见了安慰着:

  “社会上处事总是这样的,人多了总有说这说那的,但自己要想得开,合得来就一起聊两句高兴一下,合不来不用生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个身当没听到就好了。”听后我无奈的笑了笑。外婆见我笑了。就继续说着这样做的好处啥的。直到现在外婆安慰我说话的那个神情也一直很亲切的在耳蜗和脑子里浮现着很是享受。甚至想一直呆在那个状态里不愿意出来。就如呆在歌中的澎湖湾里一般惬意。

  至那以后外婆身体每况愈下,有一天母亲用很沙哑的声音给我说外婆走了。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此以后除了母亲外再也没有人为我做好吃的藤菜了,再也没有人安慰我如何快乐的在人际交往中生活了,再也没有可以享受的惬意澎湖湾了。歌中的属于我的澎湖湾不见了。

  就那段时间想到外婆心里就空唠唠的,当然时间是最好的安慰剂和疗伤灵药。慢慢的,外婆在心里渐渐的成了曾经的记忆了,既遥远又亲近,既怀念又快乐的澎湖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