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爱的唯美散文
母亲是挫折中的阵阵清风,当你惊惶伤心时,为你拭去焦躁的汗水,梳理好零乱的思绪。
母爱是一颗橄榄,初尝虽苦又硬,但久后甘甜又留香;母爱是一把伞,虽粗糙老旧,但能为我遮阳又避雨;母爱是一次无声的凝望,虽无言,却惊心动魄。
——题记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句名言,它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诠释了母爱的伟大。但母爱也是一种凝望,凝望在古老的街头。
母爱往往是从日常生活中最细微的地方流露出来的,它不需要什么感人的言语装饰。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妇女。但却有一个坚强伟大的心。她跨越了生死的鸿沟,却独咽苦水,从不在我们面前叨念过半句。
人世间最怕的就是离别。而我最怕离别时母亲的相送。
高考时候,考场是设置在区那里,坐车要一个多钟。那时我们遵照学校的安排,统一提前一天到到那边。离开家时,是母亲送了我一程又一程。那是六月天的大中午,赤日炎炎,母亲没有打伞,头顶烈日,穿过一条有一条街巷,帮我找车拦车,几乎忘记了此时的自己还是一个病人。最后,当我坐上车时,跟母亲挥手再见,任凭我怎么劝说她赶快回家,她都总是笑笑说:“没事的,到那里,别紧张,要放松,不要有压力啊。好了,我会回去的。”车驶出了好远,我才颤颤巍巍的回头看看母亲站的地方,这时,我仿佛还看到一个娇弱的影子站在树荫下,在向前方凝望。天啊,莫非母亲还没走么?我拼命的睁大眼睛,努力朝后看。潜意识告诉我:是的,没错,没错,那就是母亲,她还在那儿!
此后,离家的次数也增多了。可每次总是尽力挑选妈妈不在家的时候走。因为我不忍心看着母亲久久凝望在街头孤单的影子。
母爱是凝望,在我童年时期,凝望我的成长;在我求学时期,凝望我夜晚放学回家。母爱是凝望,是一种无声的默默地注视。它无法用语言形容,却可以用心感受,用行动表达。母爱是凝望,她用她的爱,激励了我沉睡的梦想与斗志,她的凝望,是我勇敢翱翔的翅膀。
好容易盼到春天,却依旧是没完的雨,叫人怪不舒服的。上学期那个丢脸的分数,总纠缠在我身边,就像没尽头的雨,让人很不爽快。谁说春天孕育了了果实,萌发了希望?我看它简直就只知道发霉。
“快去学校,不然又要迟到了。”母亲的唠叨总是不离左右,“带上伞,万一下起雨来也好应付。”我看看天,没雨,阴阴的。没雨带什么伞!我抓起书包就往外跑。路上一直闷得慌,说不清为什么。
谁知,天真的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像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直到放学也没停。同学们大都有雨具,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倚在窗口,看灰蒙蒙的雨幕,无聊地数着屋檐上掉下来的水珠。好不容易,雨小了些。于是,我决定冒雨冲回去。“或许我的命就像这风风雨雨,永远没有晴天。”踢着路边的小石头,我想。
雨漂在脸上,凉丝丝地透出点寒意,也许这就是春了。想起父亲不止的叹息。同学的冷眼和老师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扫几眼的情景,我不由得心神不定起来。
突然雨停了。回过神儿一看,见是母亲,手里举着把伞:“别让雨淋着。”随即伸手摸我的肩膀,看被雨打湿了没有。或许是真的湿了吧,母亲递过毛衣来让我穿上。“没湿”,我又固执起来。“快换上,别以为现在没事,生了病就麻烦了。”我抬起头,发现母亲头发更白了,额际上又多了几道皱纹。我无言,默默地接过夹在母亲腋下仍带着她体温的毛衣,并穿上。母亲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我注意到伞向我这边歪过来,母亲的半边身子已淋着雨。
我低着头,慢慢地跟着母亲走,刚才的那一幕有闪现出来,我看到,母亲的皱纹上有风雨掠过的痕迹;我看到,母亲的腰杆已不再那么挺拔。猛然间,我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的沉重,那是母亲殷切的希望啊。母亲啊,风雨中你顽强搏斗,却将痛楚深埋心底,为我撑起一方晴空…… 有了母亲营造的暖巢,不觉心中升起一轮太阳,铺开一条光明大道,它似乎在强烈地呼唤我:辞别暖巢,踏上征途。别因为没有看到阳光而拒绝走进春天。
对,辞别暖巢,以心中的太阳为母爱的晴空在,雨天雪天也无所谓。在母爱的晴空下,我又怎能惧怕风霜雨雪呢。
我如今穿越在城市的霓虹中,走在金碧辉煌的店堂里,西装革履,气宇轩昂,是集团公司的大董事长。人人羡慕。然而我却时时都在回忆母亲当年那一碗饭的故事。
那年寒冬,凛冽的寒风嗖嗖地如刀刮,刮得山里人的脸上裂开了道道血口了。风里还夹带着冰冷的雪粒。打在人的脸上会让人直打颤。就是这肆无忌惮的寒风象脱衣服一样扫光了树的绿叶。那些光秃秃的树象一具具尸体僵硬地立在田地边。被风扭断了枝节。山坡上也是光秃秃的,黄沙飞舞。田地里黑褐色*的泥土蒙了一层银色*的白霜。放眼一望寒冬里的整个山沟,好象没有生命存在一样。所有的生命好象被冰雪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就连昼夜不息而流的水也结了厚厚的冰。在一座座草棚子下,人们躲在里面烧柴禾取暖。他们根本无法走出草棚子。
我那时只有六岁,知道家里因父亲是残疾人没法下地做活儿而时常穷得揭不开锅。母亲那幅柔软的身子骨不得不顶起沉重的扁担吱嘎吱嘎地站在男人的行列里。提一根棍子端着犁把一个响午就要耕一亩田地。晚上回来还要喂几个闹闹嚷嚷的猪斋儿。明月挂在柳梢时,她那丰满胸脯顶着插在石磨孔的木棒。等到明月消失时才碾完一桶玉米。等我一觉醒来一摸母亲的手和脚竟然是冰冷的。我那双小手就紧紧捏着舍不得离开。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滴在被窝里。母亲也紧紧搂着我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就睡着了。
雪花一瓣瓣地悠悠扬扬地飘下来,到处堆得厚厚的。大地盖上了一层宽大的被子。我就在那几天得了寒凉病。几天下来,我面黄肌瘦,母亲把柜子里唯有一小袋的白米拿出来给我煮了吃。柜子里只有玉米面和酸菜了。可是我的病还是没有好,母亲就常常抽里间去帮人做活儿。我站在草棚子里透过窗子看见密匝匝的雪花中,常常会看到母亲踏着积雪,冒着肆虐的雪风,东倒西歪地走回来。她满头堆满了湿漉漉的雪花。脸上冻得发紫,双脣不停地直抖。她把草帘子一掀起就从怀包里端出一碗热汽腾腾的肉干饭来。双手捧到我手中一口一口地给我喂。她看到我吃得嘴里后,笑得多灿烂啊。等到我吃完后,她就咕噜着空肚子去干活儿了。
又是一个雪花飘飞的.冬天,母亲刚端回一碗热面回来。突然,门前站立着一个女人,还拉着一小女孩。我们母子不禁一愣。不约而同地打量着她们。女人四十多岁,穿着自缝的土布衣服。瘦骨如柴,佝偻着背,好象有什么病一样,脚上穿的鞋子有了两个大洞,还没有穿一双袜子,冻烂了脚露在外面,冒着血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双脣已经没有力量动一下硬出一个字来。看来是饿得不行了。小女孩子就象一根藤条牵着她的妈妈。她那双清亮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确切说是盯着母亲手里的碗。其实小女孩子长得好可爱哟。母女俩在寒冷的冬天出来乞讨一定是家里遇到了灾难吧。那年月乞讨的人隔几天就会来一个。母亲看了看母女俩,又转过头来盯了盯我,还伸出手抠出我的眼屎来。她便毫不迟疑地把那碗热面递给那个小女孩子。小女孩子双手一下子就捧着了。那个女人忙走过来要给母亲下跪。母亲走过去扶起她。那女人双眼蓄满了泪水,双脣不停地颤抖。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母亲上前把门关紧了。等小女孩子吃完饭后,把她抱上来放在我的被窝里。然后就去点然柴火煮起饭来。让那个女人还在我们家吃了一顿饭。接连让母女俩在我们家住了几天。在她们走的时侯,除了一切的不舍得外,那个小女孩子跑回来,一头扑在母亲的怀里哭着直喊:“你是天下最好的好妈妈!我长大了要来看你,要来给你做好吃的。”
20年以后,我已长大成家了。母亲因为我长大而让自己变小了变瘦了。风烛残年的母亲成天坐在屋里的木椅上不能走动了。突然有一天,开来了几辆高级轿车。全村人围得水泄不通地看。车里走出来几个城里人。为首的是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她率领一路人径直来到了我们的家里。我们全家人弄得莫明其妙。甚至有点惶惑。中年妇女走到母亲身前后,就双腿一弯,跟到就跪下了。后面风度翩翩的男人们也跟到跪下。妇女说:“好妈妈,你还记得吗,我是当年你送我一碗饭的小女孩子哟,今天回来看你老人家了。”神思恍惚的母亲耳朵没有听清楚却胡乱地嚷嚷:“哪个是你妈妈哟?”母亲边说边还流下一丝长长的口水挂在胸前。那个中看妇女连忙从手袋里掏出手帕轻轻地给母亲擦掉。然后就抱着母亲蹲在旁边。母亲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妇女。直打着哆嗦问“女娃娃你是哪个,我老了不中用了你来缠我做啥子吗?”啪啪后面的镁光灯不停地闪。我一看,还有记者在拍像。不一会儿,我就知道妇女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
她还特意让我站在母亲的左边,她站在母亲的右边。让记者照了很长时间的相。我大声地一字一句地给母亲讲妇女是她当年送过饭的小女孩子。母亲边听边点头。她转过头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妇女。从上看到下,一双老手紧紧地拉着她说:“乖娃娃,你没有再饿饭吧?”妇女一头栽倒在母亲的怀里就哭了说:“好妈妈,没有没有!”母亲的双手象搂我一样紧紧地把妇女搂在自己的怀里。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知道吗,你们母女俩走的时侯,我心里好难受哟。我心里不知咱个的那时就把你当我的女儿了。你走了,就象割了我一砣肉一样。这些年来我时不时都在牵挂你哟。我的孩子!”妇女长长地喊了一声:“妈妈!”我为我拥有这样伟大的母亲而幸福。我为母亲拥有这样好的女儿而自豪。
当母亲知道当年的小女孩子现在身家上千万时,母亲的脸却沉下来了问道:“好女儿你哪里弄那么多的钱啦?你该不是去骗别人吧?”妇女笑哈哈地说:“妈妈,你想哪里去了哟,我开公司挣的钱哟。你老人家放心吧,是我一分一分挣的血汗钱。如果是骗的钱,我还有脸来见你老人家吗。我不愧对你当年送给我的那一碗饭吗?”母亲一听就又笑哈哈地摸了摸妇女的头。她又继续说道:“好女儿,你有那么钱,几辈人都吃不穷的。你真能干,不过,你还是要帮一帮那些吃不起饭的人哟。人活着要多积一些德,也是给后人积德。你不会吃亏的。你不要忘记我的话。”妇女重重地嗯了一声后说:“妈妈的一生和妈妈的一句话值千金!我把妈妈的话铭刻在我的生命里。”
我一个农民,在她的公司里什么工作也没有做。可是那些副总们总是要给我点头哈腰。她把她的半个股份分给了我。她说我们是两姐妹。这个集团公司里我们都是董事长。她是当众宣布的。不过在我没有熟悉业务前,她是主管公司业务的董事长。这突然从天而降的福份真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一切都是母亲当年一碗饭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