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
大学新的学期又开学了。
班会以后,看着满满的课表,我都能感觉到从头到脚的窒息,因为我确实是一个讨厌上课的人。课表给我的感觉是:我又要被关在教室这个“牢笼”里。
周一的课还算轻松,只是下午的英语课是我最不喜欢的课,不能说不喜欢英语,而是老师。懵懵懂懂的上她的课,她那夹杂着浓烈西北方言的英语发音以及普通话,即使是上过她一年的课的我,依旧不太能听懂。我还记得她有一次发桌子“table”的音是“太波”,我反应了几分钟才明白。所以我很多时候庆幸她不是在我刚刚接触英语的时候教我,把我带上“歧途”。每次上完英语课,我就觉得这个星期又快乐了许多。
晚上依旧上课进行时,院内选修课,老师讲的是新闻写作,可是他说的话题却与之无关,一节课的时间让我彻彻底底的了解了老师的爱好,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赞美甘肃,赞美兰州,作为南方的孩子,我们热爱的必然是南方,虽然那些文章把甘肃写得真的很美,可是同宿舍的几个南方小女生还是在座位上“批斗”着这个老师偏心。
周二周三是大学所谓的满课,也就是一天每节课都上。这天,我们将见到新的现代文学课老师。教室里正吵吵闹闹,这时有一个人推门进来,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门口。我承认我被惊呆了,一个留着肩以上的微长,烫成波浪卷的头发,如果是个女老师,我肯定没有任何惊讶成分,可是他是个男老师,我突然觉得电影中所出现的麻辣教师出现在我们班级里,他穿着一件牛仔衣,一条棕色的裤子,那头卷卷的头发尤为个性,给人感觉很年轻。虽然他上课也会夹杂西北方言,可是有个性的老师总是让人喜欢。细细地看了看他,岁月还是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他依旧这么有活力。现在想想,二十岁的我能遇见这么一个个性老师,感受不一样的课堂,真的很幸运。
周四早上的课,依旧是个性老师的现代文学,很多同学为了能离他近一些,早早到教室占座。其实在大学,衡量一个老师受欢迎的程度,就是看他所教的学生早早去占座,是为了占前面还是占后面。
这天晚上依旧是院内选修课,课名为老庄,一个年纪较老的非常严格的老师,严格程度可以和小学一年级老师让你上课把手背在背上相比甚至可能比这个更严。一上课就给我们说了很多要求,听得我直把手机往包里藏,他总爱叫我们“小朋友”,可是小朋友这么一个亲切的昵称被他叫得我后背直发凉,也许他不适合这样叫我们。
周五似乎注定是一个周末来临的前兆,我总会显得异常兴奋,体育课破天荒的我没有偷懒。跑步,做准备运动,和同学一起练习排球,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充实。因为我知道我即将可以休息两天。
大学就是这样的,有担忧,有兴奋。我的`一生注定只有一次大学经历,其实我喜欢这个包容的环境,即使我会时不时地抱怨。
现在的我会珍惜这一种大学生活,一种过去了就永远不会回来的生活。
散文二:
我的大学生活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四分之三时间的“北区”生活加上四分之一时间的“南区”生活。
母校座落于祖国东北一个美丽的省会城市,是全国著名的综合性大学,因为院系多,楼舍分布占据了诸多街和路,大概因了范围极广的缘故,也有“马路大学”的俗称流传。南区新校舍建起之后,所有这些老校舍就自然地被冠名北区加以区分。那时北区是十二人一间宿舍,拥挤但却温暖,一位同寝室姐妹在毕业留言册上一语中的地总结了大学宿舍生活“一个房间,一群人,假以时日,便滋生出家的感觉,生活便是如此奇特,而我因此感谢它”。对于我这样一个一直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屋的女孩来说,上大学实现了我的这个梦想,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套被褥、一个行李箱,这就形成了小小的一方天地,构成了我的小小世界。现在回想起来,北区、八舍、文科楼,这些字眼依旧那样亲切,这些字眼留给我的画面依旧那样清晰。是的,大学的前三年中,我就在八舍的某个房间里生活,就在文科楼的许多间教室里学习。从八舍到文科楼走路只需两三分钟,途中有一家小小的烧烤店,是学生经常光顾的地方。至今忘不了夏夜里,或与同学或与男友在这家烧烤店享受一盘肉串、一杯啤酒的惬意。作学生时是节俭的,但偶尔也会因为得了奖学金、赚了家教费而奢侈一回。那儿的肉串肉块特小,鲜一嫩可口,价钱又低,完全不象现在吃的肉串,肉块大而难嚼。遗憾的是,毕业以后就再也没吃到那种特色的肉串了。
在大学里,学习是第一任务自然是不必说的了,除此以外,北区给我更多的回忆就是:睡眼惺松地出早操回来之后钻进被窝继续做梦;用桌布在文科楼的教室里占座位上自习却常常被人换了位置;夏日,与男朋友在宿舍门前的广场顶着星斗吃西瓜;下雨的时候,坐在宿舍的窗台上听雨,望着楼下未带雨具而奔跑的人们心里低唱“哗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们都在跑”;坐在校园咖啡厅里遇到了突然停电,点一根蜡烛更浪漫;作为女生宿舍层的三楼走廊空地却总被看足球转播比赛的男生占据,上下楼梯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到了就餐时间食堂那位和善的大师傅还要亲自上楼来“请”这些球迷们,“开饭了”;全班男生女生在公园的雪地里打起了雪仗……
大四那年,我们系有幸作为第一批动迁院系迁到南区。那是一片崭新的天地,且不说四人一间的环境,宏伟的教学楼、气派的图书馆、漂亮的校园、真正的公寓化学生宿舍,让我们在大学的最后一年里更加享受到了大学时代的惬意。吃过晚饭,一栋宿舍楼里远远飘来“我的爱****裸”,循着歌声边走边聊,走了一段才发现竞然走错了宿舍楼,不禁暗自发笑。
在北区,因为食堂就在宿舍楼内,楼上楼下,可以穿着拖鞋去食堂打饭回到宿舍慢慢的享用,也可以穿着拖鞋去教室上课,当然不要被系主任抓到。在北区,接电话要由门卫的老大爷或是阿姨爬楼梯到宿舍门前喊,而在南区,则是声控器,门卫只要在一楼按下开关按钮,就可传递消息“***寝室**人电话”。想来现在的大学生也许连这个麻烦都可以省略,寝室内有电话,自己有手机、电脑可以上网……北区的楼只有三四层,南区的楼有六层;北区12人一间房,每人在紧一靠墙的一侧从床头到床尾搭一块长长的木板或铁板就是书架;南区则是标准的四人一间房,标准的学习桌,桌上带有多层格的书架;北区学习桌与餐桌是合一的,在南区就餐一律到食堂,有严格的纪律……南区、北区不一样的地方很多,传统与创新、历史与现代、分散与集中;一样的地方也很多,打热水依然要排队,没有课的时候依然睡懒觉……
校车每天固定时间往返于南区、北区,让我们这些大四的学生除了上课、应试、准备毕业论文,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去回忆北区,去感受现代都市的喧闹;而南区是处于尚待开发的新区中先成长起来的一个“事物”,除了校园对面的一个可以买到日用品的小商场、一个小邮政所、偶尔可遇的水果车,比之北区,有一种桃源的宁静,看到的只是刚刚拔地而起的一栋栋高楼或正在“成长”中的建筑、更多的学生宿舍楼、体育馆。
毕业三个月后再回北区,八舍和附近的七舍已经完全变了主人和气氛,找不回我们就读时的感觉,居住的是在职的、电大的学生。毕业七八年后,因公出差,再回南区,却发现南区也早已不是我们在时的南区,所有的文科院系全都搬入,校园的“大”令我自豪,不比原来的北区逊色,校园内自助银行、投币电话、磁卡电话、公共汽车、邮局,一切现代的服务场所和设施随处可见,而每座宿舍楼门前那排排的自行车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比之当年的北区更繁华、更喧闹。
南区留下最深的是毕业的记忆,我们在教学楼前月坛广场歌唱、跳舞;我们在评委面前自信的作论文答辩;我们爬上宿舍楼顶数星星、想未来;我们在A、B食堂举杯醉吃毕业餐;我们在校园内大声痛哭,表达即将远离的悲伤,男生不再讲究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女生也不再留意是不是淑女。那是最后的疯狂,人生中还会有几回那样的最真诚的发泄?校园内,一杆杆大旗迎风而舞,每一杆旗下,是毕业生在进行托运行李登记,把行李一件件抬上卡车,也把四年的友谊埋在心底。迈进校园时,总是觉得毕业离我们很远,总是笑谈毕业时的分手,可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谁能第一个挥手说再见?
我的大学从北区开始,在南区结束,北区、南区各有各的风格,共同构成了我色彩斑斓、丰富多姿的大学生活,成为我生命中难以忘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