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札记的散文范文
“天之亡我,我何度为!”临江高呼,刎颈而去,何其壮哉!
余弗信宿命之论,而好理推之法也。脑有良谋固然可喜,然奉志抟扶而上亦能顺人事,达天命焉!虑事不周,乏耐性,不知权变,过于期望,是余之缺点。信赖不知心者,乃余之大患。希望愈大,失望亦愈大。古之士者刚而直,勤且志,遇明主则大放异彩;若非明主,则拂袖而去,毫不矫作,洒脱异常,实为今者汗颜。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余始信人性恶,而非善者也,信耶?否耶?
善与恶可知乎?界限可明否?所谓真理存乎智者,然余非智者也。昌明社会,人心浮躁;飞车靓丽,草莽英豪!脑大浅笑,尔虞我诈;肚挺横行,恣意妄狂。此乃而今之士所向往也。石碣曰:独木桥上争相过,奈何至陨始信初!
言归正传,论善与恶,余以为立场不同,观点不同,理解之程度亦相差甚远。统治阶级之善乃相对者之恶,被统治阶级之恶乃相对者之善也,此语旁人观之颇具情理,余以为不然,所谓“道可道,非常道”是也。善者未必尽善,而恶者未必尽恶也。谋事申时,判人别物,不可不察,不可不省也!
余初入世,待人对物何其真诚,久之,则漏洞百出,饿狼攻诘,纵使浑身解数,亦不尽如意。于是抱怨发于心,陈于言,图知者解余语,洞余心,悯余情,殊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任尔巧言煽情,错误之大尾始终无法消弭,反之愈演愈烈。一人得道,过往之瑕疵亦称善为也;若不得志,众人意度,珠玉之则亦为坏事之规也,“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耶?此穷达之理也,而非君子性情之故也!不暗世故而碰壁,遭人指说非为大事,三人成虎,坐实之流言乃致命之鸩酒,不可不慎也。继而余成为患有听疾之聩者,得有声疾之哑人,于是趋炎附势,随从大众,踏上一条衷心不符之路也,渐变为行尸与走肉,将灵魂封存于无知的'混沌之中,黯然垂泪!
欣慰之幸,余之祖国依然繁荣,社会依然进步,人民生活之水平依然提高。夫子曰“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古之仕者,今称之领导者也。余于葵巳年七月,卒业于农大,辞别桑梓,进域中,临北野,发春秋之志,展凌云之姿,岂知:丘山难平士子志,挤落余怀满地情!“人才”良多,落后乃常有之事,“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冯唐易老,李广难葑”,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退而求其次,做文以自愉,亦可得庄周曳尾于途中之神趣。
余以为,一般推卸责任者,会讲模棱两可之言,听者认为此话说的高超,这种表现自我是可以的;但对于一个集团而言,上者给下者之回答,闪烁其词,含糊不清,此无疑给后者以至于整个集体加重工作之负担。圣意难测,搞不好把自己搅和的不清不楚,若是前者肯为尔担当,结果会好些,若立山观火,则委实悔恨衷心!
流言止于智者,时下,对于某个现象,愈加申释,愈加申释不清,圈子太小,尔越是释惑,麻烦就会随之而来,既是为了糊口,刀下留人,岂唯于侠客小说中才可以喊得出口,敢说真话之人将要绝尽。于是人们披上了善意的皮囊,来伪装和谐之气氛,一旦潦倒穷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颗善良之心连同其伪装,被笑声与指弄所淹没!社会复杂,千万不可妄下论语!
“中庸之道”乃当今之生存法则,一“中”字道破了中国几千年来为人处事之要诀,所谓“不偏不倚谓之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谓之庸”,如此才不会“见笑于大方之家”!若是离经叛道,效仿“阮籍穷途之哭”,“疯子”之伟名冠之无疑矣,使尔惊魂终身!如此亦是教导余勿要出头,出头之日,定是消亡之时。
余无出头之时,酒场之学问,说话之语气,棘手之事推卸责任之手段,逆心请客送礼诸如此类“高操作”之活事,余无能为力!“高操作”是善抑或是恶。余亦以为,当下,正处于“民其难治,以其多智”之重要环节,非得有知者不能治也,以此观之为善也。而“高操作”之领导只会吃喝,不精于政务,愚弄弱者,形式主义,待其坐大坐强,仗势欺人,余以为恶也。此乃古之所谓:“立功,立德,立言”三者难以集于一身者也。如今有功者,非为有功者;有德者细查之乃道貌岸然之徒;有言者,概风花雪月报纸标题客耳。虽然,倘若一事若成,亦可千古留名也!余祈有刀笔吏者,直书其事,幸而成,藏之于名山,待其后来者倔之,使真相大白于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