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启示录-散文

马振华

重庆启示录-散文

  又见 重庆,一个 时常将我牵牵绊绊的城市,时常魂牵梦绕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是从第一次去重庆开始,就迷恋那里的一山一水,起起伏伏的路。行走在朦胧雨雾里的重庆,就像行走在梦里的样子。有时候去一个地方不是为了去而去,有时候见一个人不是为了见才见,有时候只是为了心里那个长久以来的愿望,为了心里那个长久以来的牵绊。重庆,犹如披着美丽面纱的少女,长发飘飘,一袭长裙温柔婉转,低声吟唱着心里那个不变的曲调。

  重庆的雨不那么强烈,总是柔柔洒洒,重庆的地铁没有大都市的嘈杂,好像每个人都怕大了声音打乱它固有的旋律。原来很喜欢重庆的味道和感觉,不那么浮夸,不那么急躁,总是平静的缓缓地注入你的心里,让你在离开它以后的每一年依然牵挂,依然想念。你来时,不经意,你走时,不舍得,就是它带给你所有不经意的感动。

  或许,曾经在重庆那时的孤独,让我害怕了以后再面对独行的寂寞。还以为,独行是每个人都可以面对的,其实,你以为的以为永远也只是你以为,如果你不曾探究过,如果你不曾尝试过,你永远不懂,你以为的'自在其实是心灵的恐惧,你以为的悠然是独处的寂寞,你以为的随心所欲其实是你不能选择的孤独。

  有时候游荡在人群中,以为那样可以暂时逃避孤独,其实在人群中的自己才是最寂寞的,因为没有一张熟悉的脸会出现在视线里。有时候也会希望地铁里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于是当地铁开进站,紧张的扫视晃过眼前的每一个面孔,当车停稳,车上的人已经下了,站台上挤满了要上车的人,依然没有看到一张你希望出现的熟悉的面孔。于是有淡淡的失望晃过,也有淡淡的释然。

  常常想,晚上10点,收车前的1个小时,车上人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个别几个还没有回家的人,会不会有张熟悉的脸呢,空荡的车厢里,独自坐在那里,带着耳机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歌,那时,会不会想见一个人,又会不会更深的体会自己的孤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说些可有可无的话,会不会希望将来有一天,有人陪你一起在晚上10点一起坐车,一起回家,一起做饭,一起笑,一起哭。白天的面具,此时可以脱下吗,说了一整天心不对己的话,此时又会不会觉得疲累呢?有时候,我们穿着厚厚的盔甲,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酷暑难耐,都同样穿戴整齐,怕有一丝一毫泄露,被人钻了空子,有时候我们这样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会不会真的把那些想关心你的人也拒之门外,据以千里呢?

  有时候我们不敢相信旁人说的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相信了半点星星,有时候又会对自己说,也许那一刻我们都是真诚的。真诚是我们在离开学校以后就留给老师的作业吗,好像我们从步入社会开始,就忘了要真诚的说每一句话,也许每天违心的说了好多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成了我们步入社会以后的必修课,在我们慢慢磨去了自己的棱角都变得圆滑世故的时候,忘了我们还要对彼此保留一点点真诚。10年20年30年以后,我们曾经的美好会不会都消失殆尽,都被谎言掩盖,都被欺骗腐蚀,真不敢想象那时的我们会怎样。

  我想假如没有考试,我会不会一直 留着学校,我希望留在学校,有寒暑假,时常说些梦话疯话不会被人笑话。你说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我宁愿相信有,我宁愿相信也许等我们老了头发白了,还有值得回忆的往事,还有值得我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