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绿洲散文诗

孙小飞

大漠绿洲散文诗

  A

  头发飞扬如大漠热风

  天空苍黄,大野苍茫,大漠的脚踏过累累的岁月,走出了衰老

  于是无望的等待变得悲怆而美丽起来

  其美丽其丑陋其冷凝其烁热久隔于人世,埋进褐黄的沙里,长一片长长的孤独

  而我,认认真真地走来

  倾听你原始的话语,你诉说什么?

  B

  长嘴的风是大漠的挚友,蘸远古的岁月写一篇关于绿洲的嘲讽

  这是无可指责无可反驳的。人类为自身的生存把树木花草残忍的拔光、烧。堂而皇之

  冷酷的斧头声中,你冻结了

  冻结成大漠孤烟,冻结成大漠热风

  而今,依旧

  你已停留的太久,太久。纤弱的身姿在刀斧中长成灾难的钟绳

  缠绕成厚厚的茧。垒成高高的坟

  C

  数不清的沟纹记录了树不清的悲欢

  你被一层坚硬的外壳封闭着,连我眼里流动的泪珠,也撞不出欢乐的火星

  蜥蜴样的手,已经翻不开那本珍藏在记忆中的.往事

  半生寂寞,荣枯几载,没有爱也没有恨!愧悔和烦忧都在人类伪装的脸皮里积蓄着,腐烂着

  历史无法涂改

  D

  不曾说破,大漠如耶稣受难的那幅图腾,在我的崇拜里站着

  今生今世,是无法诉说你所昭示的痛苦了

  拍遍每一粒沙,它的深处,流着与我们同一种类型的血

  而人的残毒,把它的骨头筑成一堆堆黄土

  如碑

  嚎几声绝望,发几声冷笑。然后,理一理破烂的衣衫,走入苦难,来它个以毒攻毒

  人类和兽类从此被当做猎物

  E

  而我,认认真真地走来

  别无选择地走来。我不会离开你

  因为我看到了许多不该伐倒的树伐倒了,不该毁去的绿毁去了,不该流尽的血流尽了

  我不会离开你

  然而,我会悄悄的死去,把衰老赠给陪伴你的孤独和顽强

  最后的告别将难以觉察,也许在你认为我欠你的债还完之前,我的墓碑已被忘记

  那时,如果坟前有一棵草,我会最后睁一次眼,最后露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