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终是戏子般的无情

李盛

散文:我终是戏子般的无情

  首先,我想说我是一个女子,一个孤怜与寂寞的人,常常在深夜的一隅,点着一根细长的烟,慢慢悠悠的烟圈,一点一点地腾空而去,我喜欢看着它们在我的头顶处徘徊,然后在一阵轻浮的气流中,便很随意地与它们而去。

  那种叫做红塔山香烟上面,一株宝塔巍然耸立,四周有高低不平的丘陵,让我想到我去过的延安,我站在它的下面,想念曾经经过的恋情,有人说初恋很美好,也很青涩,长大后才知,那是一种纯洁的,不加任何附属的情感。

  我在烧晚饭的灶台前与他一起嘻戏,陡然间便撞进了那犹还单薄的身体里了,我想,我掉进了莫大深渊,继而迷失自己,在肌肤相撞的刹间,我告知自己说,这许是爱情吧。

  而一年后,我依在曾留有他体味的灶台,一遍遍读着来自南方决别的信件,眼泪是断了线的珍珠,就像延安下过的雪,一冻数月,寒至透骨,我想生活是一种讽刺,馍馍再白,也白不过天空飘过的云彩,云彩已飘去,随风远方,不曾留恋大地与山峦。

  以后的日子,不信山盟海誓了,风花雪月的故事,我,总是主角。

  在别人的世界,演绎我情感的宣泄,而深夜,成了我买醉的时间,常常醉不成态,扶墙而回,那种产自贵州的茅台与宁夏的干红,我一杯一杯地掺进胃里,然后感受它们的激情在我的`身体里浓烈地上演.

  有的时候,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埋在文字里,一字一笔,看它们在我的信纸上欢快地起舞,然后我也跟着跳跃起来,大多时我会在他们团圆的情节里,狠狠地插上一把痛彻心菲的尖刀,然后慢慢拔出,看着浓烈的鲜血喷涌而出,那种心痛之后的美是无人能祈及的。

  有人说爱上文字的孩子是寂寞的,或是忧郁的,我想也是,我常常在那样的世界无法自拔,甚至写着写着便轻轻地哭泣起来,不是放不开,而是没有什么让我可去放下,朋友说那是空虚,一种飘渺的空虚。

  我真的不懂那种空渺的意思,于是,就躲在自我的情节中,一点一点地沦陷下去。

  我感觉我是会死去的,就像秋天的叶子般,在季节的宿命里,慢慢地靠近了天堂或地狱,其实,我不喜欢天堂,尽管有人很想去,我想那儿尽是美好的事,世间的美好已然不可信了,又何来多个自己的期许呢?还是做个苦者好罢,下辈做他人门前的狗,也是今生欠着他的。

  还有的时候,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膝盖,在大大的窗帘下,看月亮从枝梢升起一直去西边落下,听一种古老的剧种,昆曲也罢,越剧也罢,那种叽叽啊啊的声音,充满我整个空间,仿佛带我去到从前,那样的时代,原来我亦是一个戏子。

  现实中人说,戏子无情,我终是无情的,因了那段了无结果的伤害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