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散文

张东东

吾家有女散文

  (一)

  女儿想到儿子的房间里玩,可儿子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不让她进去。她没有办法,向妻子求助:“妈妈,叫你哥哥给娃娃把门打开,娃娃要和哥哥玩。”

  原来,妻子每次和女儿谈起儿子的时候,总是说“你哥哥”怎么样怎么样,这样一来,女儿还以为儿子除了“王桐”这个名字称呼外,还有一个称呼,就是“你哥哥”。所以,女儿和妻子说起儿子,就用了“你哥哥”这个称呼。

  两岁多的女儿是一面回音壁。不过,有时我们却被回音壁里自己那反弹回来的声音所惊呆。

  (二)

  女儿看到母亲嘴里没有牙齿,便向她夸耀道:“娃娃有牙齿。”说着,特意将口张得很夸张,好让母亲看到自己满口的牙齿。

  母亲问:“把你的牙给奶奶安上?“

  女儿不同意:“不给。”然后又补充一句:“爸爸买的。”

  母亲逗乐了:“你爸给你买了牙,怎没给奶奶买?”

  女儿更得意了,将一双小手伸向母亲,更自豪了:“手手爸爸买的。”又抬起小脚,炫耀道:“脚脚爸爸买的。”

  我们开怀大笑。

  在女儿的眼里,不仅自己吃的穿的玩的是爸爸买的,连他的四肢也是爸爸买的。

  其实,女儿说得有道理,这是爸爸买的,不过用的不是货币,而是父爱。

  (三)

  晚上,我们逗女儿玩。

  “柯柯爱谁?”

  “爱爸爸,爱妈妈,爱奶奶,爱哥哥。”

  妻子问:“柯柯还爱谁?”妻子的意思是想听女儿说爱外婆外爷等。

  “还爱……爱莎莎(二号楼一个比自己打一个月的女孩),爱龙龙(四号楼一个比自己大半岁的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

  好在是孩子。真是童言无忌!

  (四)

  女儿一早起床,穿好衣服却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我的尾巴不见了。”

  我们不明白女儿的意思。

  女儿边苦喊,边用手摸一着后背。没有摸一着自己想要的尾巴,然后,解一开童装背带裤的一条带子,这条带子便搭拉在它的身后,女儿摸一着拖地的带子,这才破涕为笑。

  我们这才明白,昨天女儿背带裤的一条带子掉了,拖在身后,当时电视正在放一部动物的专题片,妻子看着荧屏中的.虎豹象鹿等动物,跟女儿开玩笑说那根带子是她的尾巴,结果,女儿就以为这根带子是自己的尾巴,或者以为身后拖地的袋子都称作尾巴。

  大人不经意的一句玩笑,在孩子的眼里,却成了一条真理。

  (五)

  早餐,我吃肉夹馍,女儿问我:"爸爸是不是很爱吃肉?"

  我说:"是的。"

  女儿马上很认真地说:"狗也爱吃肉。"

  我惊了,嘴巴停止了咀嚼,呆呆地看着女儿。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女儿见我看她,又非常认真地说:"真的,爸爸,狗爱吃肉,还爱啃骨头呢。"

  这时,我的筷子刚刚夹起一块排骨。

  同样的话,出自孩子之口,就是可爱,出自成*人之口,就是别有用心。

  原来,我们是用和善的目光打量孩子的一切的。

  亲爱的,为什么我们不能用同样的目光,打量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