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的绿螳螂散文
小四在《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中说过这样一段话:“身边的位置就那么多,自己能给的就那么多,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人要进来,就有人不得不离开。”所以,你离开了,像那只“绿螳螂”一样“飞走”了,从我的圈子中,飞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其实我已经很少主动想起你了,可你却总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打开我记忆深处的阀门,让我自然而然地想起我们之间的细微点滴。有时是在某个晚上看到了一只趴在墙上小憩的绿螳螂,会想起那只你送给我后来又被我不小心遗失的绿螳螂塑胶玩具。有时是看到其他桌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会想起我们也曾像她们一样嬉闹打笑。有时是在不经意间听到别人搬家时,会想起你向我说起你随父母搬家后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上学时的'落寞神情,会想起那只因搬家而被我遗失的“绿螳螂”……
记忆深处的阀门一旦打开,往事便向肆虐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认识你之前,我的胆子真的很小,小到甚至能让别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可爱的小猫小狗我不敢碰,温顺的小兔子我也不敢摸,当然长得“威武无比”的绿螳螂也不例外。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才会派你来拯救胆小如鼠的我吧。
那一天,面对走廊墙壁上的那只绿螳螂,我就像一座被固定在地面上的雕塑,寸步难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却始终没有勇气越过那只绿螳螂。而你就像那身披金色彩衣的将军,高昂着头,傲然站在了我的身前,嘴角还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你突然用手把那只绿螳螂放到我的面前,但马上就移开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可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运作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当然,你只是想要吓吓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后来我们也成了好朋友。“绿螳螂”就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礼物,因为不久之后,你就搬离了这座城市。而那只唯一可以留作念想的“绿螳螂”也在我搬家的途中,不小心遗失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让我感触很深:有些人是一直会刻在生命里的,哪怕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可是每次想起他,那种感受,却永远不会变。经过这么多年,我没有刻意去想起你,尽管有时候那些关于你的回忆会突然在心海中肆虐翻滚,让我措手不及。我也没有刻意去忘记你,一切都只是顺其自然。我早已不记得你的声音,不记得你的笑容,不记得你的脸,可是你给我的那种安心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改变过。
很多人都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可我知道,我们可能真的不会再见了,毕竟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我没有你的QQ,没有你的微信,没有任何可能联系你的东西,你让我用什么勇气去相信那微乎其微的缘分?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被你用绿螳螂吓唬的小丫头,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只送给我的“绿螳螂”,不知道你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要永远记得彼此”是否还算数,可我当真了。你,我真的会记一辈子的,不是刻意去记的,只是刚刚好没有忘。
我曾经想过买一只和你送给我的那只“绿螳螂”一模一样的塑胶玩具,可我终究没有那么做。再怎么一模一样,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只了,我弄丢了那只“绿螳螂”,也弄丢了你。你和“绿螳螂”一样,从我的生活中“飞走”了,离开了……
谨以此文纪念那个送我“绿螳螂”的人,那个早已从我的生活圈子中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