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的滋味散文
大理在我心中,原本就很神秘,一部《天龙八部》,半部在大理。虚竹、段誉、王语嫣,早已将有滋有味的大理植入我的内心深处!
从丽江出发的时候,车上并没有导游,我们在师傅的带领下冲向大理,师傅十分亲切,一打听,是德宏景颇人,景颇是国内的叫法,克钦是缅甸的叫法,在族谱中属于古羌族,与我们现代羌族在族谱上是亲戚,鉴于这个原因,我在网上特别关注缅甸的克钦,去年,克钦以40万人口对抗千万人口的缅族,经历了民族的阵痛,今年才停火谈判。在大理的路上,能够遇到一个景颇的兄弟,却是意外,师傅姓杨,黑而健壮,向他打听克钦的消息,在去年战火最激烈的时候,他也捐款一万支援,现在情况依然严峻。国内的纷争早已平息,而境外的南诏民族依然在抗争,天龙八部真实的在境外上演。算着车程,快要到大理的时候,我们的军队正在荒野中训练,一排排整齐的加农炮停在那里,向着某些邻居展示肌肉!而四周有高大的风车,在高高的山岗,阳光闪耀,本来应该有进入风车之都荷兰的童话感觉的,但是山下阴森的炮管,让你更觉得是卫兵。
大理其实南诏的首都,是云南古代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放眼一望,稻田遍布,鱼肥米香。车到双廊渔村停下来参观。原来这儿是杨丽萍的家乡,在这里唯有她的别墅是玻璃的,其他的都是一个样,包括赵薇、周迅等,隐藏在这一片渔村中。渔村的景色十分优美,眼前是浩瀚的湖面,湖水清澈平静,无边无尽,有大海的度量,却无大海的狰狞。靠近洱海的岸边,有很多卖东西的,但是都是小东西,如油炸小鱼小虾,又脆又香,深深的味道静静的停留在洱海的碧波里,婉转悠扬。还有一种水果,是仙人掌的果实,两块钱一个,剥开气味清香,入口有点像北川的八月瓜,细腻的香味从牙齿与舌尖穿越,宛如在岩石空隙,百合迎风开放!
时间不多不少,既狂野的远看洱海,又细微的品尝了鱼虾与水果,我们上车吃午饭,车上,导游介绍着大理的美味,尤其是一道生吃的猪肉,惹得我口水直流,但是,遗憾的是,我最终并未品尝到,因为,这个菜确实苛严,必须是猪现杀,而且要用稻草烧而去毛,这样猪肉也有四五分熟,配以作料来生吃。而眼前的群群白鹭在稻田飞舞,独有一只在稻田了迎风站立,导游说,在大理将白鹭叫做鹭鸶,我倒意外地认为那是露丝,在泰坦尼克号上凝望前方。而这样的景象在中饭不久以后就实现了,我们一坨人上了“洱海一号”,开始了下午游湖的旅程,船头上真有情侣摆那样POSE合影,但我觉得还是稻田里的鹭鸶好看、自然、纯真。
水无山不美、山无水不灵,在飞机上远远看去,洱海应该如眼,苍山应该如黛。但我们要坐船,对于坐船游览,我的心是没有底气的,因为在2007年海南的时候,我就曾坐船出游,开始的时候,看着湛蓝的海水还算兴奋,但是不久就觉得厌烦,因为,在真正的大海上,没有一点参照物,茫茫大海只有一艘孤独的客轮随波逐流,宛如在碧水的沙漠,一种可怕的渺小让人害怕,不久居然使我晕船。而这一次却意外的让我感觉轻松,因为洱海虽然总有一面让你目光失去距离感,但却总有三方有目光可及的美景让你的内心有所依托,尤其是对岸的'苍山,云朵在他的上边游逛,有一点薄雾笼盖山顶,那就是缥缈峰,眼睛所及虽然只是一片山,但心里边却总想着虚竹一下误撞,解开了千古迷局。并且在船上并不寂寞,先是和儿子看了5D电影,然后在舱中观看三道茶的表演,静静地呆着,一苦二甜三回味,在山水之间品味人生,别有一番滋味。
傍晚的时候,看大型实景舞台演出《蝴蝶泉边》,那个时候,天还很热,我看得人打着伞,而表演的人在太阳下晒,整个过程大概有两三百个演员演出,场面壮观,有皇家的气派,而另方面觉得演员和我们一样,挣得是辛苦钱。同时觉得白族是一个肯吃苦,能耐劳的民族,尤其是女性,这和羌族一样!
第二天去了天龙寺,寺庙是按照金庸的天龙八部修建的,将大理的段式皇帝风范渲染到极致,我却摆脱了寺庙的导游,也可以叫导购,一个人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闭上眼睛,呆呆的回味自己的种种,思考种种、叩问自己,可是动,可是静,可是色,可是空,可是智,可是愚,可是执着,可是舍得…….头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最后在崇圣寺三塔下面与大理道别的时候,想到却是大理古城廉价的商品,好吃的红毛丹,还有疗养酒店的温泉和一种与段誉对语嫣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这些将会是停留在我脑海不会淡去的味道,关于大理独一无二的悠远细长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