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的散落散文

王明刚

叶子的散落散文

  “她像一片被风遗弃的叶子,记不清往昔,找不到未来……”不记得是哪个时候在哪本书上看见过这句话,犹豫伤感的味道讲我深深迷住,我本没有太多机会看到落叶的,直到今年的冬天,这个冬天……

  冬天,我看见落在湖里的树叶,当天气再没有用零上之温温柔以待后,它被冻住,就像被封印了一样,它的身体被凝固,它的灵性被困锁。

  可它好像无力反抗,我看见这个傻得单纯可爱的小家伙被风欺骗,任它随意将自己安置在冰冷的湖水里,自己和自己玩儿得起劲。

  第一天,它以生平第一次平躺的睡姿享受了安适。

  第一晚,它与湖水畅谈彻夜。

  第二天,它随涟漪旋转,解锁了新的技能。

  第二晚,它借着月光望了望当初未对它留恋太多的光树枝,它几乎有点报复后的快意,“你舍弃我,可我过得依然快活,没了我,你的身体苍凉,充满了年迈之感的沧桑”

  第三天,它看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也来了几个它的同类,它想过去与它们玩耍,可是湖水突然化身成一条凝固的银河,它在这边,它们在那边,明明是咫尺,远得却像天涯,因为,怎么样,也无法到达。

  它,干着急了一夜。

  第四天,它看着那边相叠相拥的它们,它开始感到冷了。

  第四夜,湖静得可怕,风啸得放肆,它好像后悔了。

  第五天,雪终于正式送来了冬天的问候,不是祝福也并非吉语,它稀里糊涂地受了冬的'“礼”,仿佛还得感激,因为这是天的恩赐。

  也是命的安排。

  它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那失去了所有树叶孩子的树干母亲不是没有挽留过它,是它执意要随风走,它后悔了,它想回到她身边。

  它承认,它孤独,它懦弱,它自怜。

  雪已盖住它小小的身体,压碎了它故作坚强的外壳,冰冷已经渗进它的脉络,它被冻得发烧般的红起来,可惜人人只知它身裹雪袄的呆巧,却不知它已竟自睡去。

  寒风呼啸,夜尽寒凉。

  天微明时,它被嵌在湖的表面,终于成了冰里的精灵。

  冬天,我看见一片叶子的际遇。

  冬天,我终于窥见那枚叶子的记忆。

  至于未来,也许等春风劈开寒风的重围,等封印被破除,一切都将会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