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遇见成吉思汗散文

阿林

呼和浩特,遇见成吉思汗散文

  2011年5月22日,我们新疆伊犁州的几位朋友,在呼和浩特市与生活在内蒙古的几位新疆朋友聚餐。其中邀请来了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巴森。巴森是我们新疆人,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与我们伊犁只隔着一座山。我很钦佩他。因为我很崇敬成吉思汗这个人物,认为他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人物之一。

  成吉思汗一生历经磨难,百折不饶,智慧超群,眼界宽广,经无数征战终成大业。虽说元朝的寿命比较短暂,但世界历史因成吉思汗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具有积极的进步意义的。在我所看过的所有表现成吉思汗的艺术形象,我以为,巴森饰演得最为传神,形神皆备。这一次见到了巴森,并与他聊天,我才知道,他的血管里流淌着成吉思汗的血,他是成吉思汗的二儿子察合台的后裔。遗憾的是,由于只是一面,我也只能简要地记叙,即使简要地记叙,我也要从一个侧面写出真实的“成吉思汗”来——著名表演艺术家巴森。

  在呼和浩特市一个由新疆人开的饭馆里,我见到了巴森。

  巴森是电视连续剧《成吉思汗》中成吉思汗的饰演者。在我所看过的电影或电视剧有关成吉思汗的饰演者,我以为巴森饰演得最像最传神了。虽然他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高大魁梧。这也许是电视屏幕视角的缘故,一般在生活里体态正常的人,上了电影电视屏幕上,会比生活中的你更为夸张;瘦小一点,反倒显得正常。所以做电影电视演员的,对体重都有着很严格的要求。特别是那些电视节目主持人,看着很合适得体,但一旦从荧屏上走下来,一个个都显得羸弱瘦小,让人好生失望。

  但巴森不是这样,近1.80米的个头,虽说没有屏幕上显得那样魁伟,但他的气质,他的言谈举止,都让人感觉着他是一个很有修养很爱读书很爱思考的人。

  巴森是是成吉思汗二儿子察合台的后裔,1954年出生于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虽说是十几岁就当兵出来最后落户在呼和浩特已经三十多年了,但听朋友说新疆的朋友来了,他依然抛开了自己不愿意参加这类社交活动的积习,准时来和家乡的朋友相见。

  坐在巴森的旁边,我感觉到巴森的话语不多,一看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眼睛却一直在说话,时而有一道剑光闪烁,像月夜下的月光照在了河面上,时而谦和地笑一笑,当你夸赞他的时候。这使我觉得我好像还是在看着那部电视剧,那部电视连续剧是我在央视开播前一年自己买了碟子看的。那些天里,我一晚上看五集,总好像是沉浸在八百多年前的蒙古高原,回到了成吉思汗的时代,我感受到了作为一代伟人在那个时代以及对后来的世界走向所产生的影响,我为中华民族的历史上能够产生这样一个伟人而感到自豪,也为作为新疆人的巴森能够将这一伟人演绎的那样栩栩如生而感到欣慰。当巴森知道这一点时,微微颔首笑着说:“影碟是全的,央视播的不全,删去了好几集。”

  说起新疆,他依然十分留恋,说那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他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2004年的时候回过一次,依然感到很亲切。他说,由于内蒙与新疆都是少数民族地区,气候风俗差不多,交流起来很容易沟通。所以他很怀念新疆,也热爱内蒙。他当兵14年后分配在内蒙古电影制片厂工作,十几年来演过几个角色,但影响都不大,就是1998年拍摄的连续剧《成吉思汗》让他一举成名,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这部剧拖至2004年才在中央电视台首播,但依然是一炮打响,让更多的人认识了巴森,各类片约纷至沓来,尤其是他在日本拍摄的40集电视剧《北条时宗》里扮演成吉思汗的孙子——元朝皇帝忽必烈。这部戏在日本播出后反响很大,巴森的名气在日本迅速传开。日本著名演员国际影星高仓健称他是蒙古族的高仓健。

  言谈之间,我感受到了巴森身上透露出的草原民族的那种特有的`豪迈和英气,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始终清亮敏锐,不时闪烁出一道剑气,像鹰一样警觉,又像山泉一样清澈透亮,让人感到他仿佛还在征西的途中。

  我说:“电视剧中当浩浩荡荡的大军开拔征西的时候,你与萨仁高娃扮演的成吉思汗母亲的那场告别的戏演得很动人,我看的时候也是泪眼朦胧。”

  巴森说:“为演好这一场戏,我很自然地调动起了自己生活里的感情因素,当年我在新疆与母亲告别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触,多少年过去了,我至今还记得与母亲告别时的情景。每每想起这一情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他还告诉我说:“为了演好成吉思汗这个伟人,他给自己定了个标准,成吉思汗不只是一个伟人,也是一个普通人,他是千军万马的首领,但他也是母亲的儿子和儿子的父亲。他手下将领们的忠心耿耿与骁勇善战不能不归功于他的领导。而对于家人,疼爱与柔情也是他的本色。成吉思汗没有种族歧视观念,也没有阶级观念,这种思想在当时是很先进的。我一定要演得有血有肉,活灵活现,成吉思汗必须要有七情六欲。而且我注意通过眼睛表达成吉思汗内心的情感,要敌人一看见我的眼睛马上就低头服输;朋友一看见我的眼睛就会产生信任。”

  我说:“你演得这么到位,是否读了很多书,把这个人物研究透了?”

  他谦和地笑一笑说:“我打小就是听成吉思汗的故事长大的,对他的故事和传说耳熟能详,非常神往,当然也看了许多书,我力求转入到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去了解他,从而在表演的时候把握好分寸,让人感觉着这就是成吉思汗。”

  一番言谈,让我很是敬重巴森,特意拿出准备好的笔和本子来,让巴森为我签名。他很谦和地写下了“祝福朋友”四个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那天晚上,朋友们在一起喝酒说话至很晚。巴森的话很少,但他一直坐着,主客不说散席,他没有表示出一丝走的意思,而且朋友们因为他的名声纷纷与他合影向他敬酒,他也不推辞婉拒,总是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即使偶尔下楼,被酒店端盘子的服务员惊喜地发现央求着签名留念,他也很和蔼地拿过笔来认真地写上鼓励祝福的话,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喝酒的时候,他也总是很客气地接过敬过来的酒杯,真诚地说几句祝福的话,而后一饮而尽。我曾劝他:“这么多人敬,不必杯杯都是满杯着喝,那样身体受不了。”他笑着摇摇头:“你们是从新疆来的,我不能那样。”这话听着既亲切,又让人敬重。

  但是到最后散席的时候,还是有几个朋友喝高了。巴森也喝得不少,当他从楼上走下来,摇摇晃晃地,但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有扶墙,也不让人搀扶,摇一摇,还是站住了,像是一位勇士站立在蒙古高原的蓝天白云下,和他的将士们跨上战马,即将与我们潇洒地挥手告别奔赴战场。

  这个时候,夜幕降临了,他站立着挥手与我们告别,我也频频挥手。目送着他的身影,我心里总是泛起一些内疚:我们这么多人给他敬酒,他确实喝不少了;但又对他十分敬重,他对朋友,特别是对远方的朋友那种真诚的心意,既是把自己喝倒下,也不拒绝远方朋友敬过来的酒。长期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我,深深理解——他们把对朋友的情谊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

  巴森,一个蒙古族汉子,你饰演的成吉思汗,让人钦佩;你待朋友的真挚情谊,让人敬重。我在遥远的西部边城伊犁,向你致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