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未尽散文

马振华

梦未尽散文

  心,莫名地就纷乱了,似乎穿过了一场古怪的梦。我的一切的对于生命、爱情的美好的体验似乎都是从梦中而来。

  梦里有一路枣树,两行青石板弯弯曲曲穿向远方,于是成了一条路。我蹦蹦跳跳地用手推开两侧的布景,古旧的木门已朽,沉重的转轴依依呀呀,似戏子的吟哦。

  古时的青霜色的瓦砾上落满了尘土,弓起的背再难挺起。背负了太多太多了,贫穷、苦难和寂寞,青霜色的眼眶再也没有了幽幽毫光。这些场景,永恒地横卧在我的脑海里。

  梦未尽,我穿过古老的弄堂,开口的天井忽地下起倾盆大雨。我张皇失措,长长的头发糊在脸上,来不及找到屋里那一盏破旧的`油纸伞。漫长的青石板变得泥泞不堪。

  这是我永生经历的梦境。梦未尽,烟雨重重,伫立在屋檐下的女子不知在等谁。一道青色的炊烟飘在雨下久久不散。

  梦未尽,我凭窗长叹,所有的关于繁华的幻想戛然而断。

  梦永无尽。我抖动着眼皮醒来,身上落满儿时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