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光阴里的花朵散文
“花朵”两个字,有点飘摇,略生轻浮,甚至不安,你若招架不住,还有几分魅惑的嫌疑,但若是开在光阴里,便多了份厚重,仿佛立时沾染了泥土的清香,带着妖娆与静好,扑面而来。
有灵性的事物,大都染了光阴里那朵花的香息,故而绽放成尘间的尤物,如女子。
女子如花,如果在文字里独居芳华,便是让灵魂永远地开在了春风里,那寂寞的唇语,自然也在光阴里吟诵成一枚不老的传奇。
透过岁月的烟尘,你会触到,那经了世风,悠悠而来的临水照花人——张爱玲。
张爱玲是扎根于光阴深处的花朵,带着几分神秘,清高的孤傲,在骨子里生成那么一丝冷艳与妩媚。终究,那最美的花期,绽放在了缘分的渡口。
是为胡兰成,也只有胡兰成。
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却独独为胡兰成收起了锋芒。
是啊,她就是这么一意孤行地开着。纵然是薄于世风,亦不问荼蘼花事几时休,以至于胡兰成逆风而行,却依然褪不去她现世安稳的沉着冷静。
有谁,可以经得住满目的繁华,将心事绽放到极致?又有谁,能耐得住极尽的孤寂,将对艺术的爱进行到底?
只有张爱玲,直至,这痴迷,永远地开在了光阴里。
不能不信,过于纯粹的事物,是那么轻易触动人心,只是须臾之间,便让光阴在心上开出一朵白莲,有清寂,也有凉意。
多美的名字,雪-小-禅!
那眉目间的清亮,在心上释放着禅的芳香,只这一朵,就可以淹没一个人的山河岁月。
雪小禅,是独有的媚,以不惊的从容行走于繁花之中,带着高不可攀的寂寞,和一支禅的温热,兀自在光阴里尽显着素洁。
的确啊,因为是一枝禅,她用一颗平和的心,融释着尘世间动荡不安的浮世烟云,因为心里种着一朵莲,她用一双纯净的眼睛,把人生的悲喜况味过滤成一抹云淡风轻,美与寂静,于她浑然天成。
终无言,她以莲的心性开成一朵光阴里的`优昙,静静地行走在这美丽人间。
如果,你信了缘分之说,定然会走进红尘最深处,于一盏茶里,邂逅那个在宋词里拣尽梅枝的暗香女子-白落梅。
大概,是所有的色彩,都不及相思赋予长满青苔的一段记忆,或许,烟月不知人事改,而这一株遗世的梅花,却依然静守着寂寞向晚,等待着此生的归人,共度岁月长天。
没有人,可以轻易去寻到这株梅花的消息,更没有人可以这样芬芳的老去,你却可以,把梅花的暗香根植,不是在心底,而是那苍绿的光阴里。
倘若光阴静好,只是岁月不居,每一朵花都有她的宿命,每一场花事都盛放着独有的烟火世情。月缺难圆,不染花凉,飞花如梦,且于晚风中。却原来,每一天的晨起暮落,都如此美丽简静着。
听,窗外风行,檐下雨落,该是那枝秋荷,在静待芙蓉出水的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