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就是一念之缘散文
成就一念之缘,需要的是不仅仅是氛围,更重要的是自己性格中随缘而生的心力和指向。
2012年1月6日,一个冬日的早晨,我远望窗外的原野,渴望碧蓝悠远的诗境里白云如涛,燕子飞舞,渴望冬天的思想退却凝重、灰冷的印痕,渴望纯净的空气飘来自然的花香,心灵在舒展自由的世界飞驰,人在轻松无羁的状态里行走,身外的一切都美好生动,沸腾的生活重新点燃,思绪和念想都顺理成章。也就是在这样的状态,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法,去南国看看。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勾人的诗句,激发多情的游子。日焱荔枝三百颗,不辞常作岭南人。诱人的水果,一个倾国的丽人,一段凄美的故事y......想到这些,念想欲烈。而南国广袤,风光旖旎,哪里才是我放飞自己的天地。
第一闪念,珠江三角州,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近代中国的沸点之城,革命、起义、烈士、英雄,历史永远铭记的地方。书本上的文字爬满了记忆,而真实的感觉有点错位。印证也罢,随心也罢,就是广州了。于是订票、于是出发。7日下午4点20,我登上了HU7847航班,飞向五羊城。
在咸阳国际机场登机,有一个镜头印象极深。登机口,人排队张望,匆忙的人神色不不一,所谓的口岸就是这样了,一个出口、或者一个进口,人头攒动,口音不一、肤色不一、衣饰更是五色交杂,而最显眼的是一位高僧,应该是藏传佛教的喇嘛,红衣披深,神色淡定,笔挺的腰板传递着高原宗教独有的神秘和宽宏。在口岸处,他拉着一个小皮箱,很是时尚。我庆幸,和高僧同机,总是有佛光普照的。登机入座,满机是空姐脱尘的`微笑,心里升腾着云化千里,人随境走的轻松和自如。看看身边的人,散淡随和,没有一点紧张和焦躁,也许因为高僧,我们都在平静的氛围里寻找自己最为惬意的旅行之乐。
我身边坐着一位小女孩,粉红上衣,拉丝淡绿围巾,修长的睫毛掩映着一双透明传神的眼睛。她入座回首,似乎在找什么人,又似乎是无意一瞥,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引起了的一个外国青年的意,他用生硬的国语投来热乎乎的问候;姑娘你好。姑娘看看旋窗外,点点头,然后很礼貌地笑了笑,从前位的靠椅背后代理取出一本时尚刊物,随意地翻着,一切显得大方得体。我看看窗外,飞机在云层里上升,天空阳光交错,折射出如诗如幻的色彩,透过云层,透明的天空在云涛的推动中向自由的地方飘动,整个氛围和着飞机的不断攀升,使我的身心更为舒展,南国之行,在一开始就给我无尽幸福和快乐。
去年,我独自去武汉,也是这样的心境,想着江汉平原上的风景,想着牵挂和念想的人,心绪如出山的溪水,喧哗奔腾,直向江海呼唤的天地而去,而站在长江边的伊人,目光给我如春的温暖。想想也是,因为呼唤,远行充实、充满着想象和无言的甜蜜。而没有呼唤的远行虽然有点茫然,但心性的不能选择,也只有享受自己给自己寻找的乐趣了。
于是,我在飞向南国的云涛之上,把自己当做风景里的观望着,也许风景在变换,但自己的视觉没有变。我看云涛云海,大地幻化成现代大师笔下一幅超现代的山水画,没有画家的痕迹,只有流云流水,在云曦的波动厮守中退隐或者闪现,一种奇妙的自然现象在我眼前展现。云涛之上,空明虚渺,太阳之神在遥远的宇宙空间挥洒着自己的光芒,裙裾摆动,触角魔幻,飞机在无我的状态忽遇气流,几声抖动,几许心惊,使身旁的女子也抬起了头,和我一起看窗外的天地,天地在人的目光里依然保持着自己顺风顺水的姿态。
我回头在机舱里寻找那位高僧,而高僧则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目修养,周围似乎不曾存在,他身上的袈裟紧裹着一颗朝圣的的心,心在云涛,我也有了几分肃穆和庄严。看来,飞机载的不是凡间的众生,而是仙界的诸神。生命在云海的千里飘动中撞击成沉静的火山。没有烈焰,只有平复的大地生养的万物。一切都在自然的延续中推移着,包括孤傲的灵魂、寂寞的诗人和永恒的时序。
放下自己所想的,看前边旋挂的指示牌,一道红线蜿蜒着,在绿色的图案上指向被大海环抱的广州。10分钟后,飞机开始下降,空气在机舱里回旋,有抓住扶手闭目祈祷或者休息者,有如若无人带着耳机倾听音乐独自逍遥者,而我的目光则始终望着窗外,心在云涛的魔幻里飞翔,时而化作逶迤的群山,虚无、真实、印象,时而化作绵延的大地,水雾、绿州、海疆。自由的天性、诗意的生活在现实的飞行和穿越中更加灵动、透明、意象。广州,我不曾驻足的南国之都,以豁然阳光的姿态呈现在我的面前。白云机场,我看见了高高的椰子树,在万花丛生的土地上向蓝天致礼。一股清新、甘甜、湿润的气息包围了我。我走向机场出口,在涌动的人流里,和我同机的高僧格外显眼,他拉着小皮箱,洒脱随性的身影如高原的风,消失在我的眼前,佛的圣光在闪念的瞬间,被南国城市的风情包裹,我踏上了南国的土地,身心在海风的吹佛下如梦展翅......
一念的启悟,使我在时间的指针上触摸到了变与通、达与至的玄妙。云涛千万里,相守故国梦。独爱江山美,四海云如水。广州,悄然解开自己神秘的面纱,给我一个全新的旅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