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死亡散文
我面对过死神,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又在我的挣扎中放开我,留下我半条生命,仿佛记忆能够与生俱来的赋予一些存在与感知,仿佛生死般刻骨铭心,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被自己摆在阳台上萎靡不振的绿萝,若有所思。
离开家的前两天,父亲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二叔?”我脑袋里含糊了一下,始终不敢向前一步,院子里的葡萄架上的已经结满了绿翠绿色的葡萄,颜色在迟迟钟鼓,耿耿星河的推移中一点一点的丰满自己的颜色,在梦里,我好像走到了二叔的病房门前,与死神一样的看着他,只不过,我是挽留,死神是迎接,离开的前一天,心里发慌,手中握紧的笔突然掉在地上,爸爸的一声你二叔走了,双眼无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角渗出几滴苦涩的眼泪,往日简短的回忆涌上心头,转身离开了家。
漫无目的的在河边一个人拖着笨重的双脚向前迈,河水的颜色从土色渐渐变得清澈起来,几只游鱼藏匿在石头下,或是在水中嬉戏,远处飞来的水鸟一头扎进水里捕捉游鱼, 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消失在天边的暮色中,我如此的怀念他,如此的像几年前姥姥离开自己时一样痛恨自己,在得知亲近的人离开时却无能为力,生老病死,自己也是半条腿在死亡边缘的徘徊的人,大概看的清楚一点,把那些记忆转化成让活着的人更好的活着,也是一种幸。
故乡早已入了秋,树上的叶子也开始变黄,从叶子的根部到颈部,仿佛四季的轮回,仿佛花红花谢,仿佛人短暂的一生,周而复始,叶子会重新发芽,可人已不再是当日放歌须纵酒,不识愁滋味的少男少女,我们渴望的永生,便是没有永生,只有死亡来临之时那短暂与永恒的记忆,太过短暂,又太过漫长。
坐在公交车上,车窗外放映着昨日,紫薇花烂漫的颜色在阳光下被醉染,层层散开的花瓣像粉色与紫色的海浪,抬起头忽然瞥见建设公路的工作人员手中拿着手机脸上灿烂的笑容,眼神时不时的撇像头顶维修的公路,天桥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公交仿佛到了站,但却不知道人生的站牌,在何方?记忆里面能捕捉死神到来的气息,却无法参透死神何时来。
徐志摩的:悄悄的来,正如你悄悄的'离开,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我们不停的背负着离别,到最后习惯了,而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依然 带着一点点的慰藉,我们受不住记忆的逃离和挣扎,浑身滋养难生。
眼睛不断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海川流,一会儿思想飘向了远方,脑袋里问了无数个自己为什么停留在这里,天桥下的车流不息,天桥上的人来人往,自己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有几分迷失,我们之间除了彼此,却再也没有交集,清吧内的驻唱,清吧外的我征了征神,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无法去触摸死神的那张脸,那双手,记忆此刻也渡上一层金色,那些永远消失在我人生里的人永远的离开,留下死神赋予我的独特的记忆,我没能来的及,来得及收藏,键盘上敲字打击出的凌乱的歌声,仿佛意味深长,我的记忆徒留在梦里,不肯远去,我在现实中昏睡,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