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老街的经典散文

马振华

走进老街的经典散文

  星期六无事,我再度走进老街,可老街的凄凉,萧条、几无人迹,路上原铺的水泥地面已满目疮孔,处处洼陷的人走路都得绕着,两旁的树木不知何时被人早已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桩桩树根,或是从树根旁冒出的嫩条,几处原有的三层楼,那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已摇摇欲坠,门窗早已破烂不堪,里面的蜘蛛网纵横交错,一股霉味能使人呛鼻,楼下的青砖开始掉层,四五间的平房已装不进眼眶,在面前显得那么狼狈,那么矮小,又那么难看。

  走上两步,头脑中依稀想起刚来的那阵儿,老街又是那么的非凡,一遇赶集,总是车水马龙,人满为患,从东头走到西头,往往没有一两个钟头是行不通的,而且满街上,花花绿绿的洋布,首饰,和一些农民常用的家什,水果,摆在街上最显眼处,几处摆摊叫卖吃喝的老师傅总是在门口挂个招牌,地上摆一张旧式的的方桌,马扎,人一到跟前,师傅忙吆喝着让座,然后花上几角钱吃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和一块葱花大饼,要不然吃上一碗刚从锅里蒸出来的'热凉皮,或是蹲在门口就上一根大葱,嘴里辣辣的辣到了心里。

  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嚼着香甜可口的热油糕,说话间不小心还会烧了心,烫了嘴,惹得大人,小孩忙吐舌头。转到西头,那几处卖小鸡的畜主常因交不起产地检疫费和我纠缠,惹得我很恼火。

  吃过午饭,陪着老李到东头搞动物防疫,那是最热闹的,不仅可以同几个乡党聊一阵子,还可得到那些猪贩子们因开玩笑赏得的几根香烟,烟头夹在耳朵上,手中拿着注射器,总在一头换一头的注射防疫疫苗,老李跟着用耳号钳打上耳号,算是给防疫过的小猪做个记号,一天到晚,总是嘻嘻哈哈的与闲人打个招呼,然后回站做饭,坐到站上的长木凳上又是爽心的与进来的畜主交谈,畅所欲言,把酒言欢,每集都一样,每天都如此。

  而今,集市已驱散,集镇已搬迁,老街已萧条,旧人已散去,只有几个守着烂摊子的老人,围着几张旧桌子打着纸牌,玩着麻将,耳朵笨笨的听不见人问话,眼睛怪怪的看不见人行走。我走着,眼眶的热泪使我眼前一阵迷蒙,是啊,老街老了,人已老去,旧的风景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