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的时候散文

秦风学

飘雪的时候散文

  想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应该是去年的秋天,枫叶红的季节吧。那时犹豫了很久,每当想敲键盘时,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然后就一直静不下心来敲出一行行文字。

  那段时间换了工作,每天差不多都过得很充实,几乎是早出晚归的状态,没有时间让自己来思索一些问题,也没有时间去处理掉一些事情,一直拖着。后来,感觉有些压力在无形中向自己抛来,工作上的、情感上的以及生活上的,每天回到家几乎都是立马躺在沙发上,宣泄掉那满身的疲惫。

  有一天,我看了一为好友写了一篇日志,里面阐述了我们在大学的美好时光,而在工作之后对很多都不满:工作、环境、制度等等,我们越是反抗,就越是筋疲力尽,最后只能让我们屈从,忘记自己的梦想,每天麻木的过着。当时我看那篇日志看了三遍,是带着眼泪看的,因为里面有太多的共鸣,有太多都是我们这一代的无奈。

  还好,我是比较幸运的,在毕业时虽违背家里的意愿来到了深圳,这个看似尽显繁华的地方,有了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但是远远赶不上上学时候的富裕。尽管大学是朝六晚十的作息时间,有着难吃而单调的食堂,有着各种让人听而簌之的制度,但是我们始终可以找到平衡点:周末四星餐厅、KTV、各种购物、户外活动;特别是寒暑假,让我涉入了半个中国,无忧无虑的欣赏各类景色。工作之后,一年最多可以出去旅游两次,并且还要精算各种费用;每次购物都在考虑房租是不是要交了、是不是该给长辈买礼物了、是不是某某朋友要办事送礼金了,等等。但是,我终究在深圳活了下来。

  有些时候,我在思考,以前在四川的事情。我的初恋在四川,我最爱的人在四川,最爱我的人在四川,连最懂我的人也在四川,而我却孤苦的在深圳。想到了在九寨沟最浪漫的事,在成都最满足的时候,在泸州最幸福的时刻,在达州最温馨的画面。我们爬着围墙只为了吃上一顿有肉的午餐,逃课只为了能看上帅气师兄的篮球赛,顶嘴只是因为老师的讲课睡倒了一片。毕业那年,我有着大家羡慕的男友(有钱有能力的师弟),对我也是好到无可挑剔,只是离开四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决心要分手,伤了他也伤了自己。还有几个无话不谈的小伙伴,只是毕业后他们都做了警察,坚持了上学的信念。

  后面,我再去了一趟厦门、浙江,10年印象中的厦门跟14年的不一样,少了我喜欢的雾气,当然也或许是因去的季节不对;浙江的杭州,我还是不那么喜欢,自然的景观不在自然,人文的痕迹又比较杂乱,上次过去也只是为了能滑场雪,只是最后把自己给弄伤了。春节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做好回家的准备,或许是因为回家后害怕见到某些人,而出动内心的平静;也或许是害怕自己想要见某些人,而少了顾及,让冲动填满了小脑袋,犹豫了些许,还是退掉了回家的机票,而把行程改为了“一路向北”。

  抵达天津的时候,刚好是大年初一的晚上,没有预想中的烟花爆竹,也没有热闹的街市,只有冷清的街道。中国的很多大都市都在最重要的'节日里变成了空城,车辆行驶在路上就感觉是被交通管制了一样,前后都不见一辆车影。第三天到了哈尔滨,那里正好下着雪,漫天的雪花,飘着飘着,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在中央大街,地面上的雪积累了几厘米厚,鹅毛般的雪花肆意的飘飞着,放肆的落在树上、地上、行人身上。我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那零下摄氏度带给自己的恐惧,洒洒脱脱的走在西式街道上面,让雪覆盖在帽子上、衣衫上,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感觉到寒冷在侵袭。我只想将心给冰冻一下,让那属于过去的心在雪地里冰冻一下,哪怕是停止了跳动,我也愿意,愿意跟过去的情感告别,跟过去的自己告别。当我感觉身上越来越重的时候,我的手已经麻木了,脸部的肌肉也已经僵硬了,但我依然在飘雪的街道里走着,脚步越来越慢,心越来越疼,疼得越厉害就越是让寒气进入呼吸道,直到把体内的热气慢慢的逼出来。而那时的眼睛,似乎在流着干涸的泪。大约在雪地里慢慢走了三个小时,让自己在那里死去然后再复活,直到清醒的时候才知道在瑟瑟发抖。第五天抵达了北京,一个我只想看国旗的地方。早上四点去天安门排队,等待七点左右的升旗仪式,在那里,我的脚冻得僵硬,直到七点半结束早上的行程到酒店蒙头大睡。中午醒来吃了煎饼果子,下午去了天坛,然后去了后海,随后发现身体不适,但为了去三里屯的酒吧街还是忍受了不舒服,结果在兰桂坊点了杯牛奶和白开水,发现喝牛奶都会马上吐出来,也就只能赶紧离开那个慕名很久的地方,去搭地铁回酒店。谁知在地铁站里面吐得翻天覆地,整个人都感觉是要死掉了一样,一直持续到第六天晚上匆匆回深圳。

  这场旅行,尽管旅途状况频繁,但是旅行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也就不在去计较那些麻烦了。生活也是这样,没有一帆风顺的过程,只要能达到期待的目的,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抱怨与痛恶了。人生有太多的旅程,我们在不停的遇到一些人,也在不停的忽略一些人,包括你,也包括我。

  匆匆的那天,我匆匆的出现,但也匆匆的离去。我不想做过客,但终究不是归人;我不想做暗影,但终究不是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