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命的散文
昨晚,外面下了一场雨……
这恐怕是今年秋天的最后一场雨了。雨不大,但是在雨里裹着的冷风早已让人嗅觉到冬来的味道。冷风扑面,地面散落着干瘪的树叶,一份暮秋的惨淡如同是这晚秋的文字,总会叫人有几分伤感。因为痔疮疼,我一周没有出门了,当看到门外这份晚秋的惨淡时,心里冥冥之中,便为这晚秋的没落与收场感到有些沮丧,可这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一刻,可能是触景生情,我想到生命的话题。这是人类老生常谈的话题,每一次触碰都会给予我对这个词的敬仰。而对于生命的诠释就是我们自己。
满地的落叶,沾满晚秋的水珠,如同是离人的眼泪,是的,我们人生会如落叶一般,都会有这样的一天,离开自己的生活的土地,离开亲人,离开我们的爱,这是自然的规律,然而我们却没有因为离开,而去等待,我们依然要跟着这季节的节奏,在光阴中行走,这或许就是生命所谓本能的需要吧?我们的生命是有长度的,可我们在这生命的宽度中做文章,也许我们就不会将这段生命看的如此的单调了。
在我的理解里,生命是有长度与宽度的。生命的长度,或许都能理解,如同老话说的那样:生有时辰,死有时。只是在生命的途中,我们不知道自己生死的时辰而已,倘若我们人人都能遇见到自己生命的长短,或许人们对生命的神秘会像一座倒塌的高楼,全然没有了一份前进的动力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来,每一个生命,都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不管是平凡还是伟大,一样都能激起我们对这份生命的眷念!
前几天,因为痔疮痛不能下地,躺在沙发上,除了看电视,看书,就是寻思。一日,天渐渐的暗黑下来,不知为何,脑子里居然默默地计算起了走过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一日,我看着电视就睡着了,数着自己的年龄,就梦见自己老了,鞠楼的身躯,正跋涉在落日下,身边一片的静谧,陪伴我的只有一道长长的身影,满脸胡须,蓬头垢面,一股股尸体的腐朽味道窒息着眼前的气流,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走向哪里,散落的夕阳一次次地溢满自己的记忆,直至如秋风般耗尽我们生命所有的能量,把我生命最后的希望带走,变成一股孤独的风,被岁月的河流淹没、沉淀!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生,当我从恐惧中惊醒之后,才发现做了一个梦,外面一阵安宁!
一晃自己的人生就奔走在人生的不惑之年,奔走上不惑之年的我,突然感到自己如同是走在生命的下午,不堪回首,在骄阳下那份从未有过的抗争,一句话都咽不下去,甚至,我能理解在那个年代,为一句话而奔命的最简单的理由。有人说那时不理智,可我相信,那是生命本身的力量。随着年龄的渐长,我们的生命累加成一条长长的路,而我们生命的见识亦愈来愈扩大。前者如果说的是生命的距离,而后者就是我谈到生命宽度的话题之一,而也唯有后者,才是我们改变生命的最佳切入点。
生命的宽度是一份学问。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花费一些时间来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就干脆旅行去。古人是一本好书,好的书如同是一位良师益友,每每在你遇到难以克服生命自身的沮丧时,这书就会像一个朋友一般伴着你,陪着你笑,陪着哭,陪着你一次又一次的走过自己的路。人在路上,我们总会要问,甚至会遇到寂寞,这是我们每个人在路上必须要遇到的问题,但书可以通过自己的语言告诉我们,于是,当我们在他人的文字里找到与自己处境相似的答案时,我们就或许不会感到自身太多的无助了。所以,在生命的路途上,带着一本自己的好书,我们就会在这不说话的语言里,找到生命的颜色,吸取到能量,我们在行走的路上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感到孤单与无助。
有人说,生命是一条河。我想拿生命和小河相比,相似的地方起码都有源头与归宿。可我却看重的小河两边的树木、沙滩、蓝天、白云、飞鸟、蜂蝶等。也许有了这些,小河才有了更多的内容叫人眷恋与向往的。我从小生活在北方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可是,我与水字结下了不解之缘。如我们村的名字里就有一个河字,在我们村的东边南北有一条小溪,像一条美丽的裙带存留在我生命的足迹里,这小河的几步远的距离,有一个小庙宇,叫奶奶庙,庙宇不大,但在方圆几十里还是很有名望的,而这个小庙宇,就是我小学的校舍了,每每下课之后,我们不是在庙宇的殿堂里看老奶奶的雕像,和蔼可亲,笑容可掬,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难怪村里的大人发现我们犯错误的时候,一张口就说:老奶奶会不理你的。现在想来虽然有些迷信的说法,可是,我人生最初与人为善的道理就来自于这里的。因而,这里给我记忆最深的,还是这条小河了,春天来了时,我们就像是这小河的朋友总会首先赶到,听水流的声响,看水流的波纹,我们几个人坐在岸边,有时还一起歌唱,清脆的声音与这小溪的水流声汇合,给我们人生留下深深的印痕,如今这条小溪已经干瘪,可是却成为我生命里一篇最有诗意的文字。
小河、庙宇、水流、树木,山脉,丘陵,看似与我们的生命无关,可在我们的生命之中却无时不见,无处不在,从而丰富了我们生命的内容!
这一生,虽然我不会跑完名川大山,但是,每一次走过脚下的土地,我们若能够感受这土地的温暖,我想,我们已经无愧于对这份生命了!
2015.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