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之游成功了散文
连日都是阴雨天气,到我们嫩江文友之家部分成员集体出游这天——2013年8月11日,却碧空如洗。
原来定时间时真的是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晴好的天气。
我们不禁感慨:咱文友之家还真有天缘儿。
早晨八点半多,我们聚集在海瑶家,带上海瑶和石武安排好的吃喝玩的物品,登上中巴出发了。每次都是管理带几个比较年轻的做活动前的准备活动,他们只要看到大家满意,从来不计较自己的辛苦付出精神,大家都习惯了,也便不说客气的话。
与前不同的是,因为徒步群的朋友同行,使这次出游有了联谊的性质。原来以为会有生疏感,可是,到了一起,却因为同饮嫩江水再加上石武管理在中间起的桥梁和纽带作用而根本没显示出生疏,大家很快成了畅所欲言的朋友。
天气好心情好,做什么都顺。一个小时的路程,在欢声笑语中眨眼就过去了。
第一站就是鹤山的农业科技园区。
进了园区的门,绕过那个高大的在阳光下散发着银色光芒的标志,便逐渐接近腹地。随着前行的脚步,板砖铺成的甬道上方不时就有一个铝合金制作的穹隆型的架子,上面爬满了深绿色的藤和浅绿的如胶似漆的蔓儿,那些奇形怪状的金黄的黑绿带条纹的瓜,则无论大小,都一例地像体育运动员在做着金钟倒挂的姿势。
甬道两侧都是农作物:成片过人头的玉米林仿佛是一片青纱帐;塑料大棚里足足有两米高的成排的西红柿架上,滴里嘟噜地挂满了果实,有的抢先成熟已经红脸扑扑的了;巨型大南瓜,仰着胖乎乎的脸,仿佛一个个酣态的娃娃躺在那儿晒太阳;绿谷子、红谷子已经绣穗儿了;间种的各种花卉,仿佛是农作物脖子上戴的项圈或衣服上点缀的图案,既有自己的美又与农作物形成浑然一体的美。
在蓝天艳阳下沿着甬道转了一圈儿,大家兴高采烈地赞叹现代科技给农作物创造的奇观,同时摆着各种造型拍完了照,才恋恋不舍地转出园区。
在园区门口,遇到因为取群旗而落后的欢欣姐和海瑶,欢欣姐为了工作和群活动两不耽误,特意让丈夫开小车跟随而来,万一医院有急诊,她就立刻返回。为了这一份热情,我怕没有拍几张照片的姐姐伤感,就拉着她跟大家合了几张,又单独为她拍了好几张,再跟姐夫合影,完了,才登车继续向下一站鹤山公园进发。
之前,文友之家的家人不是每个人都看过鹤山公园的荷花,经过我和几个看过的人那么一渲染,大家早就有些等不及了。
幸好距离不远,就在农场场区的南端,车行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师傅刚刚将车停稳,大家就争先恐后地跳下来。
远远地看到蓝天白云下绿肥红瘦的一片,我们就忍不住惊呼着疾步跑过去。
置身荷塘边,立刻恍若穿越到了朱自清笔下的荷塘,可定睛一看那瓦蓝瓦蓝的天、洁白的云朵儿,都是我们北方所独有的,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曾多次在南国赏过荷花,只是因为作为背景的天空怎么都像洗不干净那样灰蒙蒙的,使如同荷塘笼罩一层摸不着却看得见的罩子,总有些不清爽的感觉。如果用一幅画来比喻,北方蓝天下的荷花,与南国的荷花相比,虽然少了含蓄朦胧,却多了几分明丽直爽纯净清晰。
这倒合了我们东北人的性格,我想这也是荷花入乡随俗了吧?
整个荷塘如一个巨大的看不见底却只见上部腰身的水泥做的大花盆,盆上只有很少的地方露着静静的水面,其它的地方都被荷花荷叶错落有致地覆盖着。
连成片的荷叶,如一顶顶绿色的凉帽儿,形状像标点符号里隔点的还有些矜持含羞的蓓蕾,粉红粉红地盛开的花朵儿,还有满头是眼儿如刚刚受洗了的莲子,都如被“凉帽”底下那不见相貌的人给高高地擎举着。微风吹过,赞叹声起,都不会乱了训练有素的大阵营的秩序。有的荷花,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与照影相映衬,仿佛小时候放的荷灯。
此时此刻,静静地凝视着整个荷塘或某一个花朵儿或某片叶子,我终于可以不在“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里寻找荷花的身影了。
俯身细看,莲蓬下的清水里,细毛笔字笔画样的小黑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动,它们三五成群,不时钻进藕花深处,一会儿再转回来,仿佛在馋我一样。我多想变成一尾小鱼儿,漫游在满塘的荷花间,去随意亲近她们中的每一个啊。
水很清也很静,蜻蜓飞过,微波不兴。太熟悉了那句“荷花出污泥而不染”,就忍不住想看看成就不染荷花的那些污泥,可看到的只是沉静在水中的一片泥底,我方懂得,是隔在荷花与污泥之间的水洗涤,荷花才终于不染的。自有荷花以来,听惯了对荷花品质高洁的颂扬,却从来没听到过歌颂荷下的'那些水的功劳的。我也赞美荷花,可我更敬佩成就荷花美名的泥和水。
观赏着观赏着,我突然想到,在我们东北冬天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下,滴水成冰,而满塘女人嫩手般的藕是如何熬过的?一问旁边垂钓的人,才知道,冬天到来前,工作人员需要像收获土豆那样将藕收回储藏,春天再种进水里。
将南国美少女般的荷花请到北方来,经过这般辛苦经营才将一片传奇般的美景,呈现给任何一个前来观赏的人。
这是一种创造。
我欣赏荷花的美,敬佩荷花的高洁品格,我更欣赏那些比荷花更美的不知名的美的创造者们。
我和文友们一样,与美丽的荷花用各种最亲近的方式合了无数的影儿,在一步三回头地与鹤山公园里的荷花告别的时刻,发觉,即便将来照片不见了,北国荷花与从未谋面的栽培荷花的劳动者们,都将长久地留在我们文友的记忆深处。
赏荷花,我们都忘记了时间,还是开车赶来的晓东提醒,我们才知已是中午,也才听到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直叫了。
我们这边一直翻过来倒过去地跟荷花拍照的时候,徒步群的朋友和部分文友却在公园西边的池塘里游泳打水仗正欢,喊了好几次,才陆续上岸,一个个儿的,都像快乐的水鸭子。
这时,两个群的朋友,都相处甚欢了。
也是,本来我们就是嫩江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人不亲土都亲。
大家不用谁安排,就自觉地到车上搬吃喝,然后,晓东将崭新的野营的帐篷苫布铺在地上,供大家坐下来野餐。
无论是男还是女,吃着喝着,都很放得开,至此,一丝的生疏感都没有了。
我们的和谐情景引来好多人过来围观,当然就有好多人在我们鲜红的旗帜下惊讶地说:“哇,嫩江这不大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文学社团!”
我们听的人便向其简单做介绍,同时都很骄傲和自豪。
大家草草地却是可口地吃饱了,收拾干净战场,石管理和张管理说大家还没玩够水,他们俩就带人继续去疯狂了。
有几个感觉犯困的,则在晓东亲手搭建的帐篷里舒适地休息。
我们不喜欢水又有精神头儿的,就坐在白色沙滩边的绿荫下观赏水中的游戏。
游泳的打水仗的,不时地将水花和笑声从池中送上了岸,传递给我们所有观众。石管理被一群男女追赶着,有时狼狈得让我们哈哈大笑,而海瑶学游泳也学得那是相当认真,你要是看到照片就信我说的不是假话了。
今天,雅君大姐,一直没怎么玩儿,因为她一直照顾着立臣的五岁女儿。小姑娘不但长得漂亮,还特别乖巧,我们大家都喜欢,只是她跟大姐特别投缘,粘上了大姐这个奶奶,谁也叫不走,她就连爸爸也不找了。这可倒便宜了贪玩的立臣呢。
此时此刻,立臣正忘情地在水中游来游去的,有时也跟打水仗的凑下热闹,当他被围攻时,岸上和雅君大姐坐在一起的小姑娘就一次次地冲爸爸喊:“爸爸加油!爸爸加油!”虽然专注的立臣一句也没听见,却让我们感到了一股旺盛的生机在成长,不时感染着我们。
换了一般的小孩子,早烦了嚷着要回家了,小姑娘却很省事,一次都没闹过。她在来时的车上,还跟雅君大姐说:“奶奶,我可想你了,昨天就想了。”今天才见的奶奶,昨天她就想了。听了这话,把大家乐的呢。不过,我们知道,小孩子喜欢一个人,是纯真的,不会是假的,所以,哪怕她说的话不符合逻辑,也招人喜欢、让人感动。
大姐也由衷地说:“我真喜欢这孩子,仿佛就是自己的孙女。”大姐一直领着小姑娘的情形,已经印证了她的真心喜欢。一老一小手牵着手,成了此次郊游的一道特别的好看风景。
就这样自由地热闹地游玩儿,直到下午四点多,时间提醒我们不得不归了,我们才登车踏上归程。
车上,大家兴致不减,不时将欢乐的歌声和笑语,送出窗外,献给路旁的碧绿农田和蓊郁的森林。
安全抵达县城时,我不禁从内心发出一声赞叹:我们嫩江文友之家与嫩江徒步群联谊性质的鹤山之游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