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游散文

刘莉莉

三无游散文

  某冬日暖阳之际,吾与好友周氏卫卫相约,驾双轮摩托车一路东行,赴新乡共城(辉县市)做无名称、无目的、无欲望之“三无游”。

  自宁城(修武县城)出发,一路北上,至方庄大转盘折向东。询问一老者,老者慨然东指,言其一路可到也。随谈笑飞扬,驾风如孤雁单飞,似独狼狡行。然叉道颇多,难免下车详问。

  午,至峪河镇,观路旁有路标示“竹林寺”所在,有疑,问路人曰:竹林七贤之寺也,乃惊;详问,此七贤与修武百家岩七贤同,更惊。随入观之,然其正建,未免狼籍。附近果有竹林,葱葱郁郁,尚可一观;微风荡之,飒飒有声。观碑亭,盖七贤古诗也,书法尽皆出自“丐翁”之手。“丐翁”者,共城一老者也,曾于百家岩隐居颇久,善书法丹青,挥毫泼墨,行云若水,无章无法;出则行迹飘逸,居无定所,似今之大隐。吾曾于百家岩观其手迹,然悔未晤其面。后于修武第三届文代会相见,交谈不俗,称之,羡之。

  别“竹林寺”,中午于峪河镇一饺子馆餐饮,白酒半斤,水饺斤有余,并酸梅汤入肠胃,性致更高,随上路继续东行。

  旋至峪河,横断道路,水流湍急,有大车趟水而行,行人皆驻足。吾自视,车低装简,恐难行,不敢冒然涉水,有退却之意,然心有不干。彷徨于路旁,观农妇之售鱼,皆斤有余,言河中天然之养。询价,甚高,笑而置之。叹哗哗流水,东流不止,涉水之车,劈风斩浪,甚为壮观。偶有人言,西行有桥可过,大喜。驱车西奔,旋即望见桥,乃废弃铁路桥是也,桥上人、车间有,轻松而过。过之,视阻于河之两侧人、车,知乎?不知乎?吾等险回转,岂不可惜?盖无路时路自有,皆因个人之问、巡、找、探、查之不同而异。如人生之道路,或纵横交错,不知何去;又人至绝地,无路可走,似此则宜多望、闻、问、思、探,凭个人之经验,借自身之学识、能力,无有不通,无有不行。“天无绝人之路”,盖此理也。

  一路东行,至共城,饮水两瓶,绕城一匝,望红日西斜,乘兴而返。又至峪河,仍有颇多人、车驻足而观。停车观河边钓者,悠悠然之神情,旁若无人。自思,于路旁竖一牌,示行人“可绕也”,可否?然肢体之路可示、可绕,人生之路谁示?何绕?

  回家思之良久,双月乃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