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取旧时衣散文
周末回村里,很早起床。逐日而生。有清冽晨光,听见鸡鸣,和小鸟的歌声。
翻出几年前的旧衣,宛若旧相识。还合身,式样简单,不易被潮流更改。镜中人恍若昨日,眉目清晰,只是少了那些顾盼神飞,流光溢彩。
那种颜色,惹起我对那一年的相思。一度很喜欢那种泛白的水粉。那时的夏季,常穿粉衣,在烈日下眩晕。低血压使意识常被一阵黑暗所笼罩。无力与痛楚纠缠着的悲伤。一度很喜欢夏天的傍晚。因它清凉如水,有漫天星斗。因那莫名思念,永不止息。
旧香残粉似当初,人世叹不如。许多他人的溢美之辞已经忘记。你平常的话语,还会记起。代表你的数字,1976。许许多多年里,极少的交谈,你只有过唯一的一句评论,“你是一个娇柔的女孩。你的生活里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
那屈指可数的几次相遇。一次刚下车,和许多人一起在餐厅里,还处在晕车的不适里未恢复过来。穿咖啡色的帽衫,牛仔裤……第二天和同伴统一着装,白T恤。两年之后又一次去那里参加会,在电梯里与你狭路相逢。那时处于黯淡心绪里,黑衣,颓废牛仔裤……
都是与“娇柔”联系不起来的色调。
安妮宝贝说,男人有天生的脆弱和纯真,女人会在生活中,慢慢变得坚实强硬耐用。
现在穿灰。在重见水粉的这一刻,默然温柔。
曾经无所不在的自恋,自怜。所以怜惜整个世界。如同月华如水,所有的一切都笼罩着那种感伤的清辉。
现在我心似铁……所以不愿见到故人。也许你并不会留心。可是我会介意,挂怀。呼——也许是我太留恋青春,想让你和我的记忆一起留在昨日,永不出现,永不再来。
指中沙
有时候我会想起你。象这样走在街上的时候。终于明白这是我的一种拥有。我正以一种方式拥有着你的关注。现在,此时此刻。
也曾拥有过不同的'目光。来自于不同的人。不曾区分。现在我知道拥有的意义——就是现在,常和你联络的那个人。如果不符合,就是虚无。所有的记忆和过去都已经不再是拥有,是虚无。
你是我的指中沙。不曾去握住,是你停留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