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稔抒情散文
多少年不曾爬过家里背后那座山了。如今那山是荒芜着还是沉默着?小时它是我们的乐园,一群野孩子常常以砍柴,放牛的名义到后山去玩耍。
牐犇泻⒆臃路鹕来就有爬树的本领,四肢缠住松树蹭蹭往上爬,掏鸟窝摘松子折下干的树枝,既满足了好动的天性,回去向家长也有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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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犈孩子们则斯文一些,拿个耙子在松树林里,将落在地上的薄薄的松针耙成一小堆,装到编织袋里,装满就回家。松针是上等的柴火,好烧又不棘手。松针里也收集进去许多干了的自然掉落的松子,烧起来噼啪作响的,同样受妈妈们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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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牭比唬山上最吸引我们的是各种野果。很多野果用普通话不知道怎么说,方言名称有稔子,盐酥子,野草莓,藤蕉子,山葡萄,牛甘果,还有许多我竟然不记得名字了。他们大概都在夏秋之际成熟。捻子是甜的,盐酥子是咸的,野草莓、藤蕉子、山葡萄都是酸酸甜甜的,牛甘果的滋味很复杂,第一口是苦的,苦中带甘,渐渐苦味淡下,只剩下甘冽在嘴里回味。回想起这些滋味无穷的野果,童年就是一枚多味的橄榄。被咀嚼了很多年,而滋味一直不曾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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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牫ご笾后,遇见相互倾心的少年,信中,他写道:你身上有一种山花烂漫的气息。我笑得安静,而心中想的是后山上那漫山遍野盛开的'捻子花。我忘了捻子花开在几月,就像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初次与他相遇。只记得那些浅粉的花儿,一兜兜,一丛丛,一树树,无遮无拦地开放的盛景。它们开在狗尾草丛里,开在蕨类植物中,开在荆棘边,浑圆的花瓣,金黄的花芯,憨厚朴实一看就知道来自民间。那样的天气应该是五月,空气里有甜润的花香,无数蜜蜂和蝴蝶,还有忙着谈情说爱的小鸟,风过人醉。而我从这座山走下,走出去,或许轻染了一身花的精魂,才有了他眼里的“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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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犘吹秸饫铮回忆的闸口竟不知道该如何收住了,原本只是看了朋友传过来的一张图片,想写一写那些记忆中缤纷的野果。稔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成熟了,记得,总是在暑假采稔子的。甜甜的小果子,维系着多少童年快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