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母亲的十七岁经典散文
漫步在大渠荡公园里,湖周边高耸的楼房亮起了灯,照亮了夜空,照亮了夜归的人,也照亮了归人的心。今晚的风有点冷,我把自己藏在羽绒服里,裹紧再裹紧些。闻歌起舞的人们迫切地把卡路里挥撒,尘土飞扬。倚着栏杆,昂头将星星找寻,夜太黑,找不到它了,我只是想把一缕乡思透过星星,折射向黔岭苗家,告诉母亲,我想她了。
拨通母亲的电话,顺着这股电波,轻抚母亲的脸颊,母亲,你瘦了!母亲张开怀抱,温暖悄悄把我融化了 :爱,明天是你的生日哦!母亲每年都会记得,会给我打个电话,穿越万水千山,一样能感受得到来自母亲的温度。和母亲聊了很多家常,聊起母亲的腰疾、腿疾,她总是说还好,每每让她来苏调养,她总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挂断电话,已经快走到家门口了,再走一圈吧,再吹一会儿风吧。两条小溪自眼底翻涌而出,顺流而下。只因为脑海里的一个念头:我的生日,那年,母亲正十七,正好的年华。
是啊,我出生时,母亲十七岁。应该是两个麻花辫,一件花布衫,绣一双布鞋,配两件银饰的.花样年华。十六岁通过媒人,懵懂中的母亲嫁给了父亲,这一嫁,早早地把长发绾成一个髻,从青涩中便相伴着柴米油盐酱醋茶。
母亲把青春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我:体弱的我把本来还是个孩子的母亲折腾得没有了光彩,脸上的红晕没有了,只有坚强,咬着牙的坚强;花布衫上太阳的味道没有了,只有药味,和着尿与奶香的药味;绣花的手粗糙了,告别了十七岁的年华。几次我在母亲的怀里没有了呼吸,她都不舍得把我放下,是母亲用体温一次次暖醒了我。母亲说,那时候没有眼泪,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孩子没有死,我的孩子没有死,她还活着。是啊母亲,我活着呢,我活着呢!我好好地活着呢!
如果,生日愿望可以实现的话,我希望把母亲十七岁的年华找回来,送给她,时光啊,请你善待她!